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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止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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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錢是岑辭付的,我坐在房間裏發呆,一直到樓下前臺打電話來詢問是否續住才反應過來。

    桌上的早餐已經涼透了,我端起粥一股腦的塞進了肚子裏。

    喫下去的第一口才發覺自己真的很餓,像是重病醒來後,整個人都虛脫了,怎麼喫都覺得沒有什麼力氣。

    收拾好自己後,走過浴室,我的臉頰滾燙,一眼都不敢多看,拉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外面天氣陰沉沉的,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詢問了前臺才知道自己就在學校不遠的地方,我一路小跑,跑回了宿舍。

    蔣鴿和蘇遇兩個人交錯着在宿舍裏來回走動着。

    “許如塵,你到哪裏去了?我都快急得報警了!”蘇遇劈頭蓋臉一通痛罵。

    蔣鴿急得皺着臉頰,“是啊,你和岑辭就不能有一個人開機嗎?我還以爲你們倆被拐賣,送小山村做壓寨相公去了。”

    蔣鴿在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隨即便開起了玩笑。

    “我沒事,真的。”我感受着他們關切的目光,忍不住的扯了一下嘴角想表達自己的開心。

    蔣鴿和蘇遇相視一眼有點懵,拉着我坐下,上下看了一遍。

    “沒事就好,這是獎金,你不在,我替你領了,我知道你有急用,所以今天一早就來找你,沒想到你不在。”

    蔣鴿將裝着錢的信封放在我手裏。

    我捏着沉甸甸的,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賺到了這麼多錢,心裏對蔣鴿和蘇遇更加的感激,要不是他們一直鼓勵我跨出第一步,我根本不敢站在這麼多人面前。

    蘇遇擡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退燒了就好。還沒見過你這麼嬌滴滴的男生,不是受傷就是生病,我看你以後還是多鍛鍊一下身體。”

    我默默的點頭。

    “蘇遇,你說你會剪頭髮是真的嗎?”我小心的詢問蘇遇。

    蘇遇剛想開口,蔣鴿就一副難以置信的看着我,“你還敢叫蘇遇給你剪頭?你就不怕他把你腦袋削成籃球?”

    “嘶!蔣學長,你是不是很空?什麼時候我們宿舍成爲你第二個家了?”蘇遇長腿輕輕踢了一腳蔣鴿,像是要攆人。

    蔣鴿不生氣,拍了拍褲管起身,“如塵現在可是大紅人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去喫飯唱歌,你們倆一個都不能缺啊。”

    蘇遇應了一聲,搶在我前面答應了,像是怕我不答應一樣。

    我看着蔣鴿,聲音微微擡高,“謝謝你,蔣鴿。”

    蔣鴿被我的鄭重嚇了一跳,一陣惡寒抖了一下肩膀,“咱們還是正常一點說話,另外……如塵,一切都會好的。”

    蔣鴿笑容像是從烏雲後滲透下來的光束,筆直的照射在我身上,讓我不由自主的跟着點頭。

    蔣鴿離開後,蘇遇就把他的寶貝全部都掏了出來。

    蘇遇說理髮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可能是外星人的人種,因爲他們永遠聽不懂你的人話,你想的和他剪大約差了幾光年吧。

    蘇遇一本正經這麼解釋的時候,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坐在陽臺的窗前,身上圍着塑料斗篷似的東西。

    “想要什麼樣的髮型?是比較醜的還是特別醜的?”

    明知道蘇遇是在開玩笑,我還是忍不住驚恐的看着他。

    “剪,剪短,不要髮型。”

    蘇遇哈哈一笑,站在我身後比劃了一下。

    “許如塵,是不是和岑辭聊過以後就心裏比較舒暢了?”

    我身體一僵,透過玻璃窗望着蘇遇的臉,他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替我剪頭髮,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我沒有騙蘇遇,“蘇遇,你說我能改變嗎?我想像你一樣,可以嗎?”

    蘇遇的手停頓了一下,玻璃窗上映着他突然擡起的笑臉。

    “許如塵,你不需要像我一樣,你只要比昨天更好就行了。”

    蘇遇又開始語出驚人,時常叫人不明他怎麼會懂這麼多呢?

    我羨慕的盯着玻璃窗上蘇遇的身影,如果我能像他一樣什麼都懂,或許就不會變成如今的自己。

    “許如塵,你真的那麼看重岑辭嗎?我和蔣鴿勸了你好久,你才肯動一步,如今不過一夜,你就想改變,恨不得一步登天,他真的這麼重要嗎?”

    蘇遇停手,雙手壓在我肩頭,兩人的目光在玻璃窗上碰撞,他無比認真,我卻十分的茫然。

    “我欠他的,我想彌補,我能做的……”只有聽岑辭的話。

    蘇遇嘆了一口氣,“想要彌補,那就勇敢一點,你軟軟弱弱的能做什麼?不能爲他遮風避雨,不能爲他排除萬難,難道只是說說而已嗎?”

    蘇遇的話和岑辭的話幾乎相同,原來陷在旋渦的從來都是我自己,我居然還怪別人不曾伸手拉過我。

    我真的很愚蠢。

    “蘇遇,你真的懂好多。”我忍不住的開口。

    蘇遇卻略顯無奈,他抿脣一笑。

    “這個世上不止你一個人在忍受苦難。”

    頓時,周圍只剩下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

    我也沒有勇氣去問蘇遇所謂的苦難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放在心底用血肉包裹着,是不希望別人觸碰的。

    就像是我,我有父母,卻是個私生子,還是一個被父母定爲罪人的私生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複雜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家庭。

    蘇遇卻像是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做,真的還有能讓他迷茫的事情嗎?

    頭髮斷的乾脆利落,我低下頭再也無法用厚重的劉海遮住自己的神色,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加了放大鏡,看得好遠,又看得好清楚。

    我擡手摸了摸髮絲,短的都快揪不住。

    這樣是不是媽媽下次就再也揪不到我的頭髮了?

    我見蘇遇看着我有點發呆,有點不好意思。

    “是不是很難看?我會不會太沖動了?”

    “還,還行。”

    蘇遇撇過臉,靠着陽臺的牆抽出一根菸,拉開一面窗,像是在緩解什麼奇怪的氣氛。

    我和蘇遇都沒有鏡子這種東西,兩個人的頭髮也從來不是重點,蘇遇就連給自己剪頭髮都只是對着窗戶推兩下,只要短了就行。

    我也學他的樣子對着窗戶左右看了一下。

    察覺到蘇遇盯着我的目光,立即放下理頭髮的手,有些不自然的不知道往哪裏看。

    “我的情況不比你好,家暴,單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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