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一點都不高大上
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就算是糟老頭的小師妹，那又能代表什麼呢？更奇怪的是，她爲什麼要接近自己？
慕冰月又是一陣的沉默，問糟老頭道：“你的小師妹……爲什麼要接近我？把那麼珍貴的祕籍給我，難道就是因爲跟我投緣嗎？”
她心中更加的疑惑。
“小師妹一生坎坷，不管是家庭還是情路都十分不順，我想，她大抵真的覺得跟你投緣。她親口跟我說，看到你跟她的奶孃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家。”
糟老頭的聲音愈發的凝重：“她太重感情了，這也是這些年來，爲什麼她會跟錢家交好。錢家雖然有的是錢，可是家裏沒有一個魔法超過三階的魔法師，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他們就是庶民，他們就是螻蟻，小師妹之所以會跟他們交好，便是因爲錢夫人真心待她，他們一家人，都把小師妹當成了自家人，有了小師妹的庇護，錢家這些年才順風順水，而小師妹也有了感情的寄託，不然的話……我真是不敢想，小師妹這些年來，究竟是怎麼過的！”
原來如此。
“可是，她爲什麼會經歷這麼多？她自己的家人呢？她的奶孃手藝那般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自己應該也是出身不低啊，她既然自稱君夫人，那她的夫家呢？還有……我感覺她的奶孃似乎對她有怨氣，如果她真是一個這麼重感情的人，她的奶孃怎會有那麼多怨氣？我雖只跟那位老婆婆有過一面之緣，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那位老婆婆，並非不識好歹，胡攪蠻纏之人！”慕冰月正色說道，不管是說的話，還是分析的思路，都十分有道理。
糟老頭看着她，一時間竟是說不上話來，慕冰月的話，他反駁不上。
許久的沉默後，糟老頭才道：“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奶孃，跟她之間有很大的誤會，至於是什麼誤會，我也不大清楚，而且……小師妹的家事，從來不對外人道來，我看的出來，她很痛苦，可究竟是爲什麼，誰也不知道，而且……我們也不方便探索，小丫頭，你可明白？”
糟老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慕冰月似乎也不好反駁，點點頭，正色道：“我知道了，老頭，謝謝你肯對我這麼的坦然，雖然對這個君夫人，我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不過你爲我解惑了，我至少知道，她對我沒有壞心，沒有害我之意！”
“其實，其實……”糟老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話要告訴慕冰月，卻又不好開口一般。
“老頭，你還有事瞞着我？唔……不如一次性說出來吧，爽快一點。”慕冰月眼眸微微一眯，看着糟老頭，眼神之中透着認真和嚴肅。
糟老頭思索片刻後，忍不住點了點頭，無奈道：“好吧，其實說了，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我本來不打算說，不過不說，怕你這個小丫頭多想，以爲我會出賣你。”
“唔……那你就快點說吧。”慕冰月遂自一笑，看着糟老頭認真道。
糟老頭點了點頭，道：“其實……她是來探聽你的祕密，我不願意告訴她，她告訴我，如果我不說的話，就要，就要……”
“就要怎麼樣？”見糟老頭還不肯說實話，慕冰月心裏不急，忙追問了一句。
糟老頭苦笑一聲：“她說，如果我不告訴她的話，她就要跟我爭奪，搶了你當她的徒弟！”
“啊？”慕冰月一愣。
糟老頭又是一聲苦笑，無奈道：“小師妹雖然魔法不如我，可是她手上有你需要的東西，我若是不說，她就會把你搶走，那可怎麼辦？她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說出來，她絕不跟我爭奪，而小師妹，是個說話很算數的人。”
慕冰月點點頭，道：“可是，她爲什麼要收我爲徒？”
這麼一想起來，慕冰月覺得更加奇怪了：“老頭，她既不知道我的天賦，也不認識我，爲什麼想要收我爲徒？錢小姐雖然天賦不如我，可根基不錯，又跟她是乾親，要收，也是收錢小姐啊！”
糟老頭又是一聲嘆息，無奈道：“你又要逼我說出另外一個祕密嗎？”
“老頭，有祕密不告訴我，我更不會考慮當你徒弟了！”慕冰月眼睛微微一眯，看着糟老頭，眼神裏透着幾分危險。
“這……”糟老頭吞吐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點頭道：“那好吧，我……我告訴你吧，說是祕密，其實也不是什麼祕密，聽小師妹的意思就是，她應該已經側面的跟你提過了，只是你沒承認而已！”
“究竟是什麼事啊？”慕冰月一臉疑惑的看着糟老頭問道。
糟老頭又是一聲嘆息，無奈道：“其實……她，跟你的孃親，你的生母，是好姐妹。”
“好姐妹？”慕冰月古怪的看了糟老頭一眼，想起那天君夫人問自己的話，更是心生疑惑。
看來，君夫人那天問的話，都是真的啊。
慕冰月思緒一瞬間通透了，她那天這麼問，並非試探慕冰月的身份，而是真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故人之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的通了。
“老頭，她是我孃親的故人，所以纔想收我爲徒，照顧我？”慕冰月又問，心裏還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嗯，她是個極重感情的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當年……因爲她自己的一些家事，沒能見你娘最後一面，估計是心裏遺憾吧，不過，她也不願意跟我多說，丫頭，我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糟老頭有些謹慎的看着慕冰月，道：“你可不能讓小師妹知道，我把這些都告訴你了，而且……尤其重要的是，絕對不能當小師妹的徒弟，知道嗎？”
慕冰月噗哧一聲笑出了聲來，睨了一眼糟老頭，無奈道：“老頭，你好歹也是魔法學院的院長，就不能矜持一點嗎？這樣，一點都不高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