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股!一聽這話,在場員工一臉震驚。
驚鴻集團成立之初爲了防止篡權的事情發生,就建立了鬥股規則,但一直都沒有用到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不過衆人此時卻越發擔心燕若惜了。
李堅經營驚鴻集團多年,二十個董事有十五個是他的附庸,雖然股份不大,但雙拳難敵四手啊。
燕若惜只有區區五個董事支持,怎麼辦?
他既然敢提出來,那就有了必勝的把握。
李堅就像是一頭陰險的毒蛇,不到致命一擊是絕對不會行動的。
這一點在場老員工非常清楚。
燕若惜顯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局面,她理了理耳邊的秀髮道:“你等的就是這一刻了吧,李堅?
可苦了你了隱忍五年!”
聽着燕若惜的嘲諷,李堅不在乎道:“成王敗寇,無論是總裁還是董事長的位置,一向是有能者居之。
你是害怕了?”
“就算我拒絕,你也有多種方法逼我就範。”
燕若惜淡淡道:“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好,果然有幾分燕老董事的風采。
既然這樣那開始吧!”
李堅說着拿出了自己的股份書。
燕若惜也將早就準備的股份書拿了出來。
旁邊的負責人見很多記者不明白這個鬥股規則,立刻現場解釋了起來。
簡單的說就是兩人各自準備好自己手持的股份,然後隱藏自己的股份名稱,讓其餘的董事融股。
兩認的股份漲跌會在大屏幕實時顯現出來,最高者勝,然後揭露出股份所持有的人。
這規則看起來很公平。
但用在李堅和燕若惜身上就非常不公平。
首先李堅經營驚鴻集團超過二十年,燕若惜才五年。
用一個四倍與自己的人脈的人和自己賭,這幾乎沒有贏的可能。
當然,這其中也存在着一絲機會,就是每個董事手裏的股份數量都是不一樣的。
換言之,只要燕若惜的股份夠多,那五個董事照樣能和十五個董事一戰。
記者們和圍觀人羣不知道這麼多。
但內部高層幾乎都清楚,燕若惜只有五個股東跟隨,而李堅身後有十五個!一場硬仗啊!看着中央劍拔弩張的兩人,衆人感覺彷彿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焦灼了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已經各自做完了公證,今天的一切都具有法律效應。
大屏幕上也出現了兩條股線圖,此時都是直線沒有任何起伏。
“這一戰早該來了!沒想到推遲到了現在,不過也好,看着燕總像是有備而來的。”
“唉,有備而來又能怎樣,十五個股東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
“燕總在位五年,兢兢業業,看着又養眼,實在不想她退下去。”
“這一場決定我們生死的戰鬥,卻不是我們能夠操控的,真是有些可笑。”
衆人議論紛紛,有的希望燕若惜獲勝,有的則是希望李堅。
“開始!”
負責的人員一聲令下,瞬間兩條線開始不同幅度上漲了起來。
第二條線上漲得最快,第一條線則是稍慢。
李堅和燕若惜身爲當事人,自然知道自己持有的是哪一股。
看着飛速上漲的b股,李堅雙眼中滿是激動。
初生牛犢的女娃,你怎麼跟我鬥?
等着吧,接下來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看着李堅得意洋洋的表情,衆人的心似乎也明白了!那第一股就是燕若惜持有的股份,b股則是李堅的,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笑得這麼歡。
李堅在場的五個董事嘴角也掛着冷笑。
就憑他們五個已經能夠甩開燕若惜一大截,根本不需要在外十個董事的力量。
反觀燕若惜身後的四個董事,此時冷汗涔涔,他們已經盡了全力了,但還是追不上李堅的股份。
就像是一座大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燕總,加油啊!”
“打敗這個老色魔!”
“燕總我們支持你!”
一時間,燕若惜身後的人開始吶喊了起來。
燕若惜面色不變,彷彿看不到自己的股線圖一般。
片刻之後,李堅的股數直線上升,一路飛漲,已經遠遠的甩開了燕若惜。
“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再比的必要了。”
李堅微微一笑,整個人氣勢非凡,宛如君臨天下的勝者。
燕若惜咬着牙齒道:“你出了五個董事,我卻只出了四個!”
一句話說完,只見燕若惜的股數猛地開始飆升!宛如火箭一般上升,僅僅用了一分鐘立刻逼近李堅!“哇哦!”
臺下頓時傳來一陣驚呼!李堅的臉先是一陣驚愕,隨後變成了幾分震驚。
他指着燕若惜道:“這是——薛正的股份?
不可能!他已經離開集團多年,你——你怎麼可能說得動他?”
薛正!驚鴻集團的第一任董事長,當年追隨燕若惜母親一起創立驚鴻集團的絕代人物,不是老臣根本很難聽說他的名聲。
內部都在傳薛正屬於燕若惜一脈,但都沒有得到證實,畢竟之前燕若惜遇到那麼多危機,他都沒有出現。
但今天真的讓人震驚了。
葉舟和秦夢妮也看得一呆,沒想到燕若惜口中的薛伯竟然這麼厲害!可以說以一人之力就抗衡了四個股東,而且還在瘋狂的往上漲。
這說明他持有的股份不比燕若惜低多少。
李堅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大罵道:“薛正這個老東西,好好的人上人不做,非要去當狗!”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冷喝從門口傳了出來。
衆人連忙看去。
只見一名老者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一身中山裝,頭髮花白,留着山羊鬍子,整個人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但每走一步路彷彿都氣勢無雙。
葉舟見來人,眼神慢慢的變得認真。
這老頭——不簡單吶!看起來病懨懨的,那一身真氣和殺意比自己還強!我就說,驚鴻集團這麼大,怎麼可能沒有人保護燕若惜。
這個薛正,來頭定然不簡單。
驚鴻集團全體老員工立刻站直了身體,看着這老人,似乎又想起了當初在驚鴻集團打拼的歲月,眼眶慢慢的紅了。
“薛伯。”
燕若惜走到他面前,有些歉意道:“本來是不想打擾您的,只是今天的事情,還是你在場比較好些。”
“無妨,碰巧今天也沒什麼事。”
薛伯和藹一笑,看向了李堅:“你說我是燕家的一條狗,那你連狗都不如。”
“三十年前,若不是小姐將你從乞丐堆裏救回來,給你一口飯喫,你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