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怡的臉色微沉。
“倒是和當年的你一樣。”一點挫折,就開始畏難了!
“謝淮墨!”
謝淮墨彎下腰,將愛睏的小丫頭抱起來,“彤彤,我們回家了。”
“嗯嗯!”
彤彤捂着嘴,打了個呵欠,又伸手去牽唐淺怡的衣袖,“姑姑,我們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彤彤就靠着唐淺怡的肩膀,睡着了。
唐淺怡護着女兒的腦袋,看着女兒恬靜可愛的小臉蛋,心裏軟軟的,忍不住親了親小丫頭光潔的額頭,握着女兒肉嘟嘟的小手,臉上也漾開恬淡的微笑。
謝淮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眸光微閃,心頭涌上滾燙的滋味,鼻頭竟有些酸楚。
老天對他不薄!
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天賜的夫憑子貴的機會,將這個小女人綁在身邊,共度餘生!
回到碧海花園,已經快八點半了。
謝淮墨將車暫時停在樓下,打開後面車門,將彤彤抱了出來。
七歲的小孩子已經很重了。
唐淺怡此刻肚子有些漲漲地難受,便也不和他扯皮了。
將彤彤放到牀上,謝淮墨並沒有立馬走開,而是看着唐淺怡仔細地替女兒擦了臉,手,和小腳,還幫彤彤刷了牙。
等唐淺怡做完這些,他走過去,替彤彤掖好被子,拿起遙控器,調了空調溫度。
兩人之間的默契,是唐淺怡幻想過的美好,讓她的眼眶有些發熱。
唐淺怡有話對謝淮墨說,便默默地跟着謝淮墨,想送他下樓。
她有些感激自家哥哥今晚又帶着嫂子回孃家了。
然而,謝淮墨關上房門,便率先開口了。
“明天上午空出來,我帶你去看中醫。你的身體不調理不行。”
唐淺怡聽出來這一次謝淮墨語氣的特別。
他不是和她商量,是在下達命令。
可他憑什麼命令她?
真以爲自己是彤彤的爸爸,就能讓她回心轉意?
絕不可能!
“多謝謝總的關心,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
謝淮墨也懶得和這女人扯皮,直接說了第二件事,“你的血型特殊,爲防意外發生,從現在開始,要定期抽取血漿,存儲起來,以防萬一。”
唐淺怡怔了怔,心裏澀澀的。
他已經想得這麼長遠了嗎?
“你不是要和我打官司,爭彤彤嗎?”
“這並不衝突。你是彤彤的媽媽,我當然希望你的身體永遠健康,你的日子永遠平安。”謝淮墨的語氣平靜,剋制,毫無溫度。
唐淺怡的心臟隱隱地抽痛。
難道她的心始終是期待這男人的愛情麼?
“當然,我承認,我對你餘情未了,否則,我今天也不會和你那個失敗的未婚夫暗暗地較勁兒。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她當然明白。
爭女官司打不打,她有選擇權。
唐淺怡苦笑出聲,“謝淮墨,你難道忘記了,我當初是因爲什麼離開你的?”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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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提到這事,謝淮墨也冷了臉色。
所以,這女人還是不相信他能搞定他媽是吧?
“唐淺怡,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在於我媽,而在於你。你當年的選擇,甚至讓我懷疑,你對我的愛,到底有幾分!”
唐淺怡的呼吸停滯,難以置信地擡起頭。
要不是喜歡他,她會爲了他的前途,選擇離開嗎?
要不是喜歡他,她會選擇生下彤彤嗎?她承認,一開始她有落胎的打算,可她明白,無論醫生有沒有那麼說,最後她還是會留下彤彤!
要不是喜歡他,這七年裏,她早就去找他了!還不是怕他爲難嗎?
要不是喜歡他,她會每天關注他的那些花邊新聞,也曾懷着小小的期待,從謝氏大廈匆匆而過嗎?
她犧牲自己,從20歲孤身到28歲,只爲了他們的彤彤,也成全他的一切,他現在反而質疑她的愛?
“對,正因爲我不夠喜歡你,所以,我做不到完全的相信你。”
“對,正因爲我不夠喜歡你,無法信任你,纔不能允許彤彤和你一起生活。我不能讓我的女兒,被她的奶奶嫌棄,甚至虐待!”
唐淺怡目光清冷地直視這個眼裏也怒火蒸騰的男人,清麗的臉龐浮現譏誚的淺笑。
“謝淮墨,你有那樣的媽媽,有什麼資格將彤彤爭取到身邊?算了吧!”
謝淮墨的眼裏沁出血,顧忌着彤彤在睡覺,咬牙低吼,“我說過了,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於我媽!”
唐淺怡別開臉,“那在於我好了。我不愛……唔!”
冰冷的脣堵了上來,封住唐淺怡即將出口的傷人之語。
唐淺怡掙扎,男人的動作更快,扣住她的後腦勺,打開她的齒腔,脣舌靈活地輾轉,往深處刺探。
熟悉的味道,繾綣的糾纏,漸漸使得唐淺怡因爲大腦缺氧軟在男人懷裏。
大掌按着女人後腰,托住女人柔軟的嬌軀,急切地輾轉地摩挲,在擁吻中,這個狡猾的男人帶着懷裏的人兒,進了她的房間。
當兩人雙雙倒向大牀,唐淺怡找回片刻的清醒,不等她做出反擊,男人的脣舌又尋了上來。
女人的身體被牀和他的身軀夾住,倒是方便了他空出手來,肆意地愛撫在夢中回味了千遍萬遍的柔美曲線,貪戀地勾勒,再也控制不住探入衣內。
當滾燙的指尖碰觸到柔滑微涼的肌膚,兩人都敏感地戰慄。
謝淮墨終於捨得放開那甜美的兩片脣,尋索着,發泄着,輕咬身下女人的耳垂,“不是說不愛我麼?我真該將你此刻動情的模樣拍下來,給楊成看看!”
唐淺怡的身體瞬間僵硬,春水汪汪的眼睛憤怒地瞪着他,卻別有風情,惹得謝淮墨身體發燙發緊。
“起來!謝淮墨,你給我起來!”
謝淮墨非但沒起來,反而埋下頭,啃咬只屬於他的領地,留下痕跡。
“謝淮墨,你放開我!”
“放心,我沒有浴血奮戰的愛好!”
唐淺怡的臉轟地染滿紅暈。
“我只是要確定一件事。”
唐淺怡的心臟提到嗓子眼,沒來由地慌亂。
和謝淮墨對弈,她註定要輸得一敗塗地麼?
謝淮墨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女人,溫情地撫摸着汗溼的鬢髮,聲音嘶啞地開口:“那就是,你會不會回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