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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想不想叫蘇向晚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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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可能去的!”

    陳雪芬尖叫一聲。

    她也不是傻子,當初冒着罵名都是爲了坐上蘇夫人的位置,爲了以後坐擁榮華,怎麼可能在秦老爺子所說的地方活的下去。

    “這可容不得你們,今夜要是你們不走,以後在帝都更沒有好日子。”

    紀叔衝外面使了一個眼色,頓時幾個平常守在別墅外的警衛員腳步沉沉的進來,在蘇致庸四人旁邊站成一排,意思很簡單,滾蛋!

    向晚輕敲着桌上青瓷花瓶的手一頓,卻自始至終都再沒有看這些人一眼。

    “蘇向晚,你沒心肝,竟然這麼對你親生父親,你沒有良心!”

    人都出了別墅,向晚才隱隱約約聽到蘇致庸的叫喊聲,放在茶几上的修長手指微微蜷起,她心上有些悶。

    “以後見不到的人,隨他說什麼,別理會就是了。”

    老爺子本想人送走之前好好教訓教訓,見向晚這模樣,也沒了心思了,只勸道。

    “我沒什麼的外公,這樣最好,以後互不來往。”

    向晚的耐心雖好,但一直只給值得的人。

    說歸說,她轉頭將自己縮進了軟椅裏,不自覺的發了呆。

    “手機響了都聽不到,還說沒有什麼?”

    秦國政看她這副樣子也心疼,但也知道她心裏只怕不是捨不得,而是茫然,不由得故意裝作沒有好聲氣的提醒道。

    “嗯?”

    向晚呆呆的回過神來,這才察覺到鈴聲一直想着。

    “是景安。”

    她眸間涌出一抹歡喜,老爺子這是鬆口了氣。

    霍家那個小傢伙古靈精怪的,有了他,他還擔心什麼?

    向晚衝外公笑了笑,接聽了電話。

    “什麼?你現在已經在門口了?”

    沒說兩句向晚汲了鞋子下意識的向外走去,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仍拖着不願意離開的蘇致庸等人,看到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的小糰子朝自己撲來,頓時蹲下身接住他。

    “向晚,聽說你要陪我去開家庭聚會?我好高興啊!”

    只要有向晚在的地方,霍景安的眼裏是根本沒有其他人的,旁邊鬧着的聲響他一丁點都沒有聽到,只膩在向晚的身上,又怕她一直蹲着甚至太累了,這才放開環着她脖頸的小肉手,十分矜持的將自己的手放進了向晚的手心裏。

    “你開心就好。”

    向晚握着他的手緊了緊,再沒有看蘇家人一眼,帶着景安進去。

    她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蘇向晴那一雙陰沉之中帶着惡毒算計與若有所思的目光。

    “外公,我來啦,你有沒有想我?”

    向晚驚訝的看到外公還坐在一樓顯眼的小陽臺上,其實這處當初改造她便存了幾分可以讓景安玩耍的心思,眼下看他直接撲到外公懷裏,心底泛出一抹奇異的想法來。

    外公難道當時猜出了她改造小陽臺的心思,所以才同意的嗎?

    “雪還未化,天這麼冷,怎麼還往這邊跑?”

    秦國政哪裏還有對蘇向恆的冷眼與譏諷,嘴裏說着淡淡責怪的話,手卻握了握景安的小手,沒有感覺到冷意這才放心。

    “當然是爲了見外公了,這幾天我都沒有來,外公肯定想我了吧?”

    “我當然沒有。”

    老爺子怒。

    “老爺想小少爺想的飯都喫的不香了呢。”

    紀叔正巧端了水果過來,頓時拆臺道。

    “怪不得外公這兩天總是說廚房做的菜味道有些變了。”

    向晚也十分認真的胡說八道。

    “那我以後可要勤些過來,不然外公喫不下飯睡不着覺這可怎麼辦呢?”

    景安頓時上前拿胖腮蹭了蹭老爺子。

    向晚在一旁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生怕說多了外公真的生氣,擺擺手叫景安下來。

    “我帶他上樓去玩。”

    “我叫傭人重新送份水果上去。”

    紀叔連忙應道。

    景安不忘跟老爺子告別,這才乖巧的任由向晚牽着他去了她的房間。

    “向晚,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幅畫嗎?”

    向晚順着景安手指的看過去,對他笑道:“是啊,這幅畫上,是我的媽媽。”

    景安頓時小跑過去仔細的看,只是看了好一會兒他對着手指有些糾結該如何稱呼向晚的媽媽,最後打算還是什麼都不叫的好。

    “向晚的媽媽看起來很溫柔。”

    “是啊!”

    向晚將他拉過來,用熱毛巾擦了擦手,這纔將傭人很快送上來的水果遞到他手裏,見他好奇心十分重的在自己房間裏走來走去,不免笑着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向晚的房間跟我的房間很不一樣,很香,也很安心。”

    漱園從裏到外,都充斥着霍霆琛的喜好,哪怕景安的房間,童趣因素也不多,看起來簡單大氣,對小孩子來說卻過於沉悶了,向晚想了想:“不如我們畫幾幅畫,到時候掛在你的房間裏?”

    “好啊。”

    景安立時放下了手中啃了一般的山竹,眼眸一亮,耀目非常。

    向晚撓了撓他肉肉的小下巴,轉身去隔間畫室裏拿畫具。

    既然是放在景安房間裏的,自然要帶着童真與溫馨色彩,向晚想了想,先勾勒出一大一小兩個輪廓。

    “我知道你要畫什麼了。”

    景安探頭看過來。

    向晚笑着不答,專心畫着,不一會小的那個已經清晰躍然紙上。

    “向晚,你畫的我臉好胖。”

    景安又湊過來看了一眼,嘟着嘴巴抗議

    雖然,是很可愛就是了。

    “這是Q版,而且你在我眼裏,就是這麼可愛。”

    景安頓時被安慰到了,盯着自己那張圓圓的小臉,鼓了鼓臉頰。

    他本來就精緻非常,玉雪般彷彿彷彿世間美好的畫面都集在了他清澈的眉眼之間,向晚頓時忍不住,捧着景安的小臉親了親。

    景安只覺得臉上熱熱的,但又遺憾向晚離開的太快,他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回味呢。

    “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房間裏太熱了?”

    沒想到小傢伙到現在還會害羞,向晚故意詢問道。

    “沒有,剛剛好的,向晚你先不要看我,我要開始畫我的了。”

    他剛纔靈光一閃,已經有了主意。

    “好,我們各畫各的。”

    向晚也將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畫上。

    她剛纔將景安畫成了Q版,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現在看着另外一個輪廓有些發愁。

    難不成將霍霆琛也……

    “景安,你爸爸應該不會去你的房間吧?”

    向晚忍不住詢問道。

    “爸爸他很少去我的房間,我也不喜歡去他的。”

    雖然不知道向晚爲什麼會這樣問,景安還是老實回答道。

    “那就好。”

    低喃一聲,向晚這纔將心放下,專心畫起來。

    等兩人都完成之後,對視一眼,一大一小都笑出聲來。

    向晚看着景安開心成紅蘋果一樣的臉,心底涌出溫暖。

    她不知道自己對景安的感情正逐漸加深到了一個危險乃至不允許的地步,可眼下叫她抽身而退,向晚自認做不到。

    景安的存在,彷彿是她陰霾籠罩的人生裏,所出現的一抹暖陽,叫她從此遠離這抹陽光,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去,向晚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會成爲什麼樣子。

    “向晚,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覺得你很喜歡我哦。”

    景安眼眸黑亮,笑的彷彿一個饜足的小倉鼠。

    “我本就很喜歡你呀。”

    看到小小的人兒愣住,向晚不免輕笑兩聲,想要伸手去拿他手裏的畫看一看,誰知道從來不會躲着她的小傢伙居然將那幅畫藏到了身後。

    “這是祕密,等下次你去漱園的時候再看。”

    其實景安畫好之後第一個便想叫向晚看的,但是中途改了主意。

    “好吧,那你答應我,我的畫千萬不要讓你的爸爸看到好嗎?”

    向晚尊重景安的小祕密,但又怕自己這幅畫惹了霍霆琛生氣,細細囑咐他道。

    “那當然,我絕對不會叫爸爸進我的房間了。”

    向晚這才放心將畫交給他。

    小傢伙離開了秦家在車上也忍着沒有將向晚的畫打開,回到漱園誰也沒理,緊緊握着卷好的兩幅畫風風火火的上樓要回自己的房間,在樓梯口遇到霍霆琛,小臉一抽,跑的更快。

    落下自家老爹一個人若有所思。

    夜場會所裏舞動的男女個個妖豔,其中一個在舞池中央不斷擺腰扭臀,長髮微亂,一張妖媚的臉吸引了無數人圍觀而來。

    指尖朝某個方向一勾,頓時一個男人滿目驚喜的湊了上來,摟住了妖媚女人的腰肢。

    誰知道當那男人想要更近一步親近的湊下來,舞池裏突然響起了一個分外響亮的耳光。

    “憑你也配碰我?”

    白楚冷笑一聲將那得寸進尺的男人推開,神情懨懨的回了自己的卡座上。

    卻看到一個有些憔悴的女人坐在了她剛纔的位置上。

    “誰叫你坐在這裏的?”

    她打了個響指打算叫侍應生來將座位上的女人扔出去,卻聽她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怎麼叫蘇向晚不好過?”

    就憑這一句,白楚頓時眯了眼睛看她。

    這個女人竟然知道她看不慣蘇向晚?

    可白楚很快輕蔑的上下掃了她一眼:“我想做的事需要你來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蘇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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