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墨霆點頭:“是啊,我猜想他一定是知道我在懷疑他了,所以故意引導我來找你,到時候製造我們倆在一起的證據,再通知當地政府來個我倆同流合污,然後連我一起除掉。”
說着,仇墨霆一副哥倆好的攬住左慕南肩膀邀寵,“你看我明知道有陷阱還是冒着生命危險來找你,你是不是特別感動?”
可是左慕南卻一把將他的臂膀推下去,有些失控地說:“不對,白清瀟的目的不是你,他只是想要支開你,想調走紫營的力量,我問你,馬醫生是不是被白清瀟滅口了?”
仇墨霆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左慕南立時一臉驚恐,抓着邵御風趕緊說:“御風,押送黃燦回x國的事要麻煩你和戴晴了,霜霜有危險,我要去救她。”
不僅是邵御風懵逼,連仇墨霆都是懵逼的,戴晴更是滿心不解。
白如霜在公爵園能有什麼危險?白清瀟那麼寵愛白如霜,一定不會對她動手的呀。
但是看左慕南的臉色不像是裝的,邵御風也算臨危受命,信誓旦旦保證:“慕南你去吧,我保證平安將黃燦和證據送到你國的中央政府。”
“隊長,你一定要救出嫂子。”戴晴說。
“我一定會的,謝謝你們,謝謝。”
左慕南轉身拉着還沒捋清楚情況的仇墨霆,“快走,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仇墨霆不敢耽誤,也沒追問,就跟着左慕南跑了出去。
左慕南用了邵家的一架軍用機,在飛機上左慕南把自己的想法跟仇墨霆說了,仇墨霆聽得一臉黑沉。
“你是說白清瀟的主要目的是紫燕和黑雀,所以才搞出了這麼多事情,紫燕和黑雀不就是鑽石,到底有什麼作用?”
“我也不知道,但白清瀟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他在得知了我已經抓住黃燦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所以孤注一擲鋌而走險。他先把你和紫營的人支開,讓霜霜無人可用,然後他再把霜霜帶走。只怕現在赤營可能也出了狀況。”
仇墨霆搖頭,嘆息道:“那倒沒有,不過霜霜確實無人可用,因爲她已經昏迷很久了,無法啓動赤營。”
“什麼,霜霜昏迷很久了?怎麼回事?”
左慕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就差點兒是揪着仇墨霆的衣服領子質問。
他日日夜夜擔心她,怎麼真的就出事了呢?
說實在的,仇墨霆現在挺想逃跑,因爲左慕南的樣子就好像是他把霜霜怎麼弄昏迷了一樣,他不敢保證這小子會不會突然就送上來給他一拳。
但是,逃跑也不是辦法呀,這飛機就這麼一小地兒,他能逃哪兒去?
於是硬着頭皮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霜霜咬舌自盡的時候,只有白清瀟在她身邊,聽白清瀟說,是因爲他說你死了,霜霜一時承受不住打擊纔想不開的。”
“不可能。”
左慕南想也沒想就厲聲反駁,失魂落魄道,“霜霜肚子裏有我們的孩子,她那麼愛那個孩子,就算是我真的死了,她也不會輕生的,她一定會生下孩子,而且更加倍的愛着我們的孩子。”
仇墨霆聞言,驀地有些恍然大悟。
對啊,他們當時都覺得白如霜太愛左慕南,所以聽到左慕南死去可能會受不了打擊。
卻忘了,霜霜那麼愛左慕南,肯定也更愛他們的孩子,如果左慕南死了,霜霜不可能讓左慕南的孩子也來不到這個世界。
就像左慕南說的,她可能會痛苦着,但是她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因爲那是左慕南的孩子。
“這麼說,霜霜和白清瀟之間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仇墨霆突然想到孫茜婭那天抱着的東西,她是極恐懼地走進白清瀟房間的,又像是刻意叫的很大聲,回來的時候穿着白如霜的衣服。
這一切的一切,都很可能是白清瀟的障眼法。
小雪當時一定是看出來了,所以纔會否認是他的女人,想要挽留住孫茜婭。
還有昨天,小雪對孫茜婭說的那些話,說不定也只是在刺激她。
仇墨霆一直都知道孫茜婭對自己的心思,只是他從沒有在意過,偶爾覺得對不住她,會希望她不要那麼執着。
那包東西,看上去是衣服。
是誰的衣服?
仇墨霆腦海中一抹景象快速閃過,他記得趕過去看白如霜的時候,白如霜身上穿的是睡裙,她和仇墨霆爭執的時候還沒到睡覺時間,不可能會換衣服。
而且,她咬舌之後更不可能換了衣服等死,醫生趕過去也只會先救她,不可能先讓人給她換衣服。
那也就是說——她的睡裙,其實是白清瀟給她穿上的。
仇墨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白清瀟竟然對霜霜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他還是個人嗎?
餘光悄悄掃向左慕南,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將這件事告訴他。
但是,他卻看到了左慕南緊繃着臉,好像要殺人一般,攥成鐵拳的手背,青筋暴突,正在隱忍着極大的怒氣。
仇墨霆眨巴下眼睛,他覺得很不公平,爲什麼他到現在纔想明白的事情,左慕南只聽了一遍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果然,再聰明的人之間也是有着差距的。
之前仇墨霆上飛機的時候已經給所有人打過電話,全都無法接通。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左慕南預感的方向發展。
現在,只希望這飛機能開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公爵園突然闖進來很多人,不是軍隊,閣老認識這些人的穿着,是離雲社。
柳霸天不是被抓了嗎?
可隨後進來的人,帶着魔鬼面具,一聲令下,齊刷刷的槍口就對準了大廳裏每個人的心臟,頭顱。
他們將閣老以及所有人都綁了起來。面具人親自上樓來到白如霜房間,嚇得孫茜婭尖叫一聲,他用槍對準她,尖叫立時停止。
牀上空空如也,不見白如霜影子。
他冷目圓睜,質問:“人呢?”
孫茜婭戰戰兢兢搖頭:“我就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人就不見了,我也正想要去跟閣老稟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