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國的那些日子,她好幾次醒來都發現自己地躺在牀上,但是從沒見到過任何人,所以她以前並不知道和男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但是昨晚,她知道了,原來有一種感覺叫做痛並快樂着,很神奇。
“沒關係,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你想睡多久都可以。”
雖然西蒙說話的口氣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這話聽在艾悅耳朵裏,心裏莫名暖烘烘的。
“你今天沒出去嗎?”
“今天沒有行程。”
不是沒有,他一天的行程比總統都忙,只是他今天突然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看看她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
幸好她沒哭沒鬧,要不然他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艾悅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了,她覺得他很不愛說話的樣子,每次說話眉頭都不自覺皺起,彷彿隨時都在暴走的邊緣。
她不敢惹他不高興。
“哦,那我去喫飯了。”
艾悅磨磨蹭蹭進了餐廳,餐桌上十幾個餐盤被純金的罩子罩着,傭人見她過來,井然有序將罩子揭開,立刻食香四溢。
艾悅抿脣吞了吞口水,又回頭偷偷瞄向客廳裏的男人,那男人依舊在專心看週刊,並沒有迎接她的窺視,她這才放開了,忙不迭坐在椅子上享受美食。
西蒙在她喫飯的時候睨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雲霧,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艾悅酒足飯飽回到客廳,發現男人已經不在了,她心裏出現一絲慌張,踮着腳穿過偌大的落地窗往外望,但是沒有見到男人的身影。
他又走了?
他不是說今天沒有安排的嗎?
“薛小姐。”
身後響起張媽的聲音。
艾悅回頭,笑道:“張媽,有事嗎?”
張媽也笑笑,將手裏的一粒紅色藥丸和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大帥吩咐的,薛小姐吃了吧。”
看着藥丸艾悅一臉迷茫,她吃藥幹什麼?
“這是什麼藥?”
該不是西蒙大帥突然要毒死她吧。
“這是避孕藥,大帥昨晚從薛小姐房間過夜,薛小姐自然是要喫這藥的。”
艾悅瞬間明白了,昨晚上他們什麼措施都沒有,西蒙大帥是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所以才讓她喫避孕藥。
這很正常,也很順艾悅的心意,她纔不要懷上這個冰冷惡魔的孩子,再生出個小惡魔出來。
艾悅接過藥捏在指尖看了看,避孕藥她自己也買來喫過,只不過x國的避孕藥片是白色的,怎麼國的藥片像血一樣紅,讓人喫着心裏都犯怵。
她毅然將藥片扔進嘴裏,然後接過張媽手裏的水杯一口嚥了下去,甜甜的,原來這裏的避孕藥好像糖豆一樣。
“好了,您可以向大帥覆命了。”
艾悅歡歡喜喜朝張媽眨眼睛,腳步一轉就若無其事地上了樓,回去自己房間。
張媽一直目送薛艾悅的身影消失,眼裏的驚愕都沒有褪下去過。
能爲大帥生孩子那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她應該想盡辦法懷上孩子纔是合乎常理吧,怎麼喫避孕藥喫的這麼開心,她不知道爲大帥生了孩子纔是住在這裏金牌保障嗎?
艾悅扶着痠軟的腰躺在牀上,實在摸不透西蒙大帥的想法,正犯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左慕南就給她發來一條信息。
艾悅看到信息,急忙回了電話,問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左慕南告訴她西蒙大帥很快就會帶她去見黃燦,到時候讓她請求西蒙大帥把黃燦打殘丟到荒山野嶺自生自滅。
艾悅不明白,西蒙大帥爲什麼會突然帶她去見黃燦,她還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黃燦的事情啊。
左慕南正要解釋,突然有腳步聲上樓,薛艾悅立刻掛了電話,並且刪除了通話記錄。
左慕南是聰明的,知道艾悅這邊肯定是出現了情況,也沒有再打過來。
西蒙推開房門,就見薛艾悅背對着門口側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像是在睡覺。
“剛喫過飯睡覺對身體不好。”
沉穩堅毅的聲音由遠及近,薛艾悅神經緊繃起來,剛剛大少爺說西蒙大帥很快就會帶她去見黃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她還做出什麼努力,就能見到真人了。
“哦。”
她唯唯諾諾坐了起來,擡頭看到一張棱角分明萬年冰山的俊臉。
因爲太冷,她下意識閃避。
西蒙站在牀畔居高臨下,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她急忙搖頭,怕是晚一妙回答就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西蒙濃眉微斂,不明白怎麼她見到他總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
換句話說,整個國的女人見到他都是這副見了鬼一般,他長了三頭六臂,有那麼可怕嗎?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他突然坐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
艾悅又開始發抖,這男人的眼睛像獵豹,隨時都能將人體穿透。
“你很害怕我?”
艾悅想要搖頭,可是觸及到他冰冷的視線,又下示意點頭。
“爲什麼?”
還問爲什麼,艾悅心中叫苦不迭,爲什麼你心裏沒有點逼數嗎?
“我……我怕你殺了我。”
這個回答讓西蒙難以接受,他的臉色又冷了些:“我難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隨隨便便就殺人。”
“我……”
“誰對你說我會殺你的?”
“沒有,我猜的。”
猜的,很好。
他目光逼近她,一字一句:“那你猜猜我現在會幹什麼?”
艾悅想要往後退,可是下巴被他掐着她動彈不得,眼眶頓時蒙上一層驚恐的水霧。
西蒙心煩,他只是想和她親近一下,可她的模樣倒像是他要撕了她似的。
“你覺得我哪裏讓你這麼害怕,說來聽聽。”
艾悅咬着脣,淚珠子控制不住滾下來,她不敢說。
“嗯?”
西蒙挑了下眉,用命令的口吻,“說,而且我要聽實話。”
空氣一下子很靜謐,艾悅瑟瑟地抖着身體,在他強有力的威懾中低聲說:“你看起來很冷酷,眼睛有一層冰,臉色永遠是陰沉的,好像誰要是惹你不高興,你光用眼睛就能把人殺死,而且你不會笑,也什麼表情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不知道怎麼做你會滿意,不知道你不滿意的時候會不會把人殺了,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