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沉思,睿智的眸光裹着一層嚴寒,良久說道:“看有沒有可能搞到兇手謀殺鄧京漢的那段錄像。”
“好,我儘量。”
李副官悄悄地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李副官走後,左慕南也要出去,被白如霜拉住手。
“你要出去嗎?外面太危險了。”
左慕南輕柔地勾起嘴角,另一隻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難道那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實力嗎?”
“可是……”
“乖,好好在這裏呆着,我很快就回來。”
“慕南,慕南——”
白如霜還是沒能留住左慕南,左慕南走了,她的心也跟着去了,雙手再次緊緊絞在一起,坐立不安。
戴晴過來,安慰她:“嫂子,放心吧,隊長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只要隊長不想被抓住,整個x國沒人能抓住他,而且,隊長還要爲自己洗刷冤屈,他得出去尋找證據呀。”
白如霜擡眼看向戴晴,抿了抿脣,不禁有些愧疚。
連戴晴都知道左慕南一定會涉險給自己平反找證據,她呢,好像只會給左慕南拖後腿,枉她還是七重營的掌門,一點用都沒有。
七重營?
白如霜眼睛霍的一亮,對啊,七重營。
左慕南出去了很久,到了晚上纔回來,但是當他進門時被眼前的景象驚愣住了。
白清瀟在這裏,不只是白清瀟,還有十個面容冷峻,體態魁梧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戴着墨鏡,那樣子非常能唬人,估計膽小一點的就能被立刻嚇得屁滾尿流。
“慕南,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是七重營赤營的戰士,霜霜專門調來保護你的。”
白清瀟淡淡說道,臉上失去一貫的溫文爾雅,反而極爲嚴肅。
赤營的戰士,左慕南知道七重營的赤營只有掌門能夠調動,而且赤營是不可以隨意調動的,現在竟然爲了他個人的人身安全,霜霜輕易調動了赤營。
他看向白如霜,白如霜淺淺笑着,臉上終於不那麼沉重,大概是很相信赤營戰士的實力吧。
一時間,左慕南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走過去拉起白如霜的手:“這麼大動干戈幹什麼,我自己能應付的過來,不是讓你相信我嗎。”
“我知道你很厲害,什麼事都能應付,但是人家不放心嘛,你的命就這麼一條,如果出了什麼閃失,我不是要悔死,況且赤營是我們自己家的,他們過來保護你也是理所當然啊。”
白如霜說的毫無壓力,那語氣那神態真的就是理所當然的。
看着兩人眉眼含情脈脈,白清瀟微微蹙了下眉,再次開口:“他們留下來保護慕南,我們都放心了,但是霜霜要跟我回v市,留在這裏太危險。”
“什麼?”白如霜驚嚇,詫異地朝白清瀟看過去。
左慕南同樣心裏咯噔一下,握着白如霜的大掌倏然收緊。
“我不要回去,我要在這裏陪着我老公。”白如霜立刻貼上左慕南,那意思像是在說誰也不能拆散他們。
白清瀟怒了,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氣對白如霜說話:“你必須跟我回去,你知道你的安危有多重要嗎,你是我和閣老的心頭肉,你是七重營的掌門人,你是爹地唯一的血脈,若你有個什麼意外,你讓我們怎麼辦,過來的時候閣老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你帶回去,你該不是連閣老的話也不聽了吧。”
白如霜語塞住,有些猶豫,可隨即反應過來,腳步一擡就躲到了左慕南身後,只冒出一個小腦袋和白清瀟對峙。
“你不用嚇唬我,有赤營的戰士保護我們,我們能有什麼閃失,我什麼都不管,我堅決要和我老公在一起,我們一家三口永遠都不分開。”
左慕南心裏暖暖的,他都到如今這般喪家犬的地步了,她還對他不離不棄,甚至爲他做盡所有,他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吧。
白清瀟氣極,說服不了白如霜就把矛頭對準了左慕南:“慕南,你就這麼慣着她,你知道會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嗎?”
“我會保護她的,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保護她?”白清瀟嗤笑一聲,“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你拿什麼保護她,x國政府對你下達的可是紅色通緝令,你身爲本**官難道還要讓我來告你那是什麼嗎?”
左慕南瞳仁驟然一縮,眼底浮現一絲鬆動。
感覺到左慕南身體的僵硬,白如霜眼底閃過慌張,害怕左慕南真的聽了白清瀟的話,讓她回到k國去。
戴晴對她說過這個紅色通緝令,就是已經把左慕南列爲x國第一等危險犯罪嫌疑人進行通緝,國家會出動最精銳的特警部隊,發現嫌疑人若不能逮捕,可將其當場擊斃。
白如霜感到很悲涼,左慕南曾經爲這個國家做了那麼多危險任務,他的軍功,他的貢獻,放眼整個x國,恐怕沒有誰能並肩齊頭,最後竟然被人陷害落得被紅色通緝的後果,是不是老天不開眼呢?
左慕南也在糾結,他不想和白如霜分開,只有看到她,他纔有勇氣和厄運搏鬥,但是他又很怕她會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內心做了一番掙扎,左慕南終於緩緩呼了口氣:“我想和霜霜說兩句話,抱歉。”
說完,他便拉着白如霜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白清瀟蹙眉,卻沒有反對。
關上門,白如霜還沒來得及爭辯,央求,就眼前一花,脣上襲來炙熱呼吸,後背也抵在了牆上。
左慕南將白如霜抵在門邊的牆上吻了上去,那激盪的吻帶着複雜的情緒,帶着刻骨銘心的力道,是那樣的霸道,又是那樣的溫柔。
白如霜緊緊抓着他的衣服,她的心一點點跌進谷底,她知道他的決定了,她不想接受,心好痛。
直到將白如霜的脣吻的發紅,他緩緩鬆開她,看着她淚眼汪汪的黑眸,他的心在這一刻被凌遲好幾遍。
“不,不要……”
她搖頭,懇求甚至哀求地望着他,她不要走,不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