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白如霜……
左蘭芝在腦海中將兩個白如霜放在一起對比,臉色越發難看,屁股有些坐不住。
姜倩倩慢慢欣賞左蘭芝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原以爲左蘭芝會嫉妒,會憤怒,沒想到她會這麼害怕。
看來左蘭芝和白如霜之間還有着她不知道的恩怨,白如霜對左蘭芝已經產生了不小的威脅。
呵,有趣,這比她料想還要完美。
“左大小姐似乎清瘦了不少,想必在甄家過得不怎麼樣吧。”
左蘭芝像被踩了尾巴,眼睛立刻豎了起來,“關你什麼事?”
姜倩倩一副雲淡風輕:“是不關我什麼事,我只是感嘆白如霜好手段,看你不順眼,她就送你入地獄,想當初左家的大小姐何等風光,女人豔羨,男人愛慕,走在路上比大明星還要耀眼。可如今呢,嫁進微不足道的甄家,揹着剋夫的命格,名聲掃盡受盡白眼,嘖嘖嘖——”
姜倩倩像是爲左蘭芝感到惋惜,眼睛盯着左蘭芝因慍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隱隱閃着得逞,“唉,我聽說甄家的二少爺可是個花叢高手,左大小姐可要當心些,別一不小心……”
“住口!”
左蘭芝在聽到甄家二少爺幾個字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地警告姜倩倩,“閉上你的臭嘴,否則別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姜倩倩不懼左蘭芝威脅,挑眉,“請問左大小姐現在要怎麼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不是左家的人了。在甄家,你又是個‘任人蹂躪’的大少奶奶,你借誰的勢啊?”
姜倩倩故意把任人蹂躪四個字咬的很重,左蘭芝的臉從灰白轉爲鐵青,雙手不禁在身側捏緊了拳頭。
她在甄家可不就是任人蹂躪嗎,崔紅苑奴役她,甄雪顏嘲笑她,她夜夜成爲甄錫朗的玩物,生不如死一般的活着。
可是,非要說出來嗎?
還是從一個低賤的女人嘴裏說出來?
“你仇恨我有什麼用,我和你的處境不過是半斤八兩。”
姜倩倩故意引導左蘭芝,不惜揭開自己的傷疤和她擠到統一戰線。
“白如霜這次回來就是回來報仇的,她恨我,所以把我被人強.暴的視頻放到網上去,徹底毀了我。她也恨你,所以她害你被逼下嫁到甄家,一進門就成了寡婦。”
左蘭芝瞪着她,可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左蘭芝,我只是說出了事實,你瞪我,殺了我也沒用,你真的知道誰纔是你的敵人嗎?”
“我當然知道。”左蘭芝咆哮,脾氣敗壞地坐下來,“是白如霜,我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她害的,我不會放過她的,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用不着你來提醒我!”
“我們可以聯手。”
“什麼?”
左蘭芝怔愣,詫異地看着她。
姜倩倩身體微微前傾,對上左蘭芝視線,一字一句,“我們可以聯手,既然白如霜不讓我們好過,我們就拉她當墊背,你覺得怎麼樣?”
左蘭芝目光凝滯,繼而變的狠戾,她冷冷開口:“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
姜倩倩優雅回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聽說過幾天是左老太爺大壽,到時候我需要和你一起進去左家,我保證這一次一定讓白如霜完、蛋。”
看着姜倩倩眼中的志在必得,左蘭芝不由疑惑,姜倩倩到底要怎麼讓白如霜完蛋?
不管姜倩倩怎麼做,只要讓白如霜不好過,她就願意配合。
到現在她已經孑然一身,再也沒有什麼不能堵的。
但願,姜倩倩不要讓她失望纔好!
-
爲了白如霜中毒尋找黑雀的事,左慕南生平第一次有了絕望,眼看着白如霜一天比一天萎靡嗜睡,嘔吐不止,他的世界成了一片灰暗。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左慕南在沮喪中突然想到了陸曉冉,他知道陸曉冉也在找黑雀,而且她對紫燕和黑雀似乎瞭解更多,他猜想也許她有辦法救白如霜。
彷彿無盡的黑暗中驟然打開一道天窗,終於看見陽光,有了希望。
左慕南迅速聯繫上所有關係,甚至動用了軍屬專用網絡渠道,開始尋找陸曉冉下落,當一切不熟完畢,他便只能期待她快點兒出現。
晚上。
左慕南從門外進來就看到白如霜趴在沙發上發呆,連他進門都沒有反應。
他走過去,將人撈進懷裏。
白如霜反應過來,周身已經縈繞了熟悉溫暖的氣息。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他柔聲問,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上。
白如霜順勢放心地靠在他胸膛,“我在想爺爺大壽那天我們要送他什麼禮物。”
他笑:“那想到了?”
她嘆氣,有些沮喪地說:“要是想到了我還能這麼愁嗎?換做以前爺爺喜歡我的時候,我還能給他老人家表演個影子戲讓爺爺開心,但現在爺爺連看見我就不願意,我實在不知道送什麼他老人家能喜歡。”
白如霜愁眉苦臉,像只迷茫的小麋鹿,越是想,就越是覺得自己和這個家格格不入,除了左慕南以外,一個和她親的人都沒有。
左慕南捏捏她的臉頰,“別想了,禮物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後你的煩惱統統丟給老公,老公就希望你天天開開心心的,永遠不要皺眉,不要嘆氣。”
白如霜扭頭,對上他如水的視線,好笑低侃:“左慕南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酸了,你是不是已經愛我愛到不可救藥了?”
本以爲左慕南會被自己說的不好意思,但是沒有,他反而大方承認:“早就不可救藥了,恨不得和你變成連體嬰兒,時時刻刻粘在一起。”
白如霜窘,臉頰飛上羞紅,“你討厭。”
她逃避般的避開他的視線,左慕南微愣,馬上就反映了過來,啞然失笑。
這丫頭腦袋裏想什麼呢,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
不過,這一往那方面想,懷裏又溫香軟玉,左慕南就突然有了衝動,情不自禁吻上她光滑的脖頸,手也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