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怒火中燒,可還沒等他開口,白如霜就嗖地坐直了身體,擡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姜倩倩一記耳光。
“不要臉,不許勾搭我老公。”
打人的動作太大,白如霜險些沒栽下去,幸好左慕南圈住她的腰肢將人重新帶回懷裏。
姜倩倩委屈地捂住被白如霜打疼的臉,擡眼惡狠狠瞪了白如霜一眼,倏地轉向左慕南,目光悽悽哀哀,咬着脣一副忍氣吞聲的嬌柔模樣。
李副官在前面倒是真解氣,在心裏一連說了好幾遍“嫂子好樣的”。
白如霜仿若小綿羊乖乖順順窩在左慕南懷裏,同時也委屈地嘀咕:“左慕南,你說過一輩子都愛我一個人……現在立刻就給我找個小三……還讓她坐在我面前,你壞!”
左慕南哭笑不得,到底是誰讓她上來的?
“那你想怎麼樣,我們在前面讓她下去?”
他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
姜倩倩心裏咯噔一下,一臉驚慌差異。
難道左慕南剛剛的暗示,不是要和她在一起嗎?
他心裏面明明愛的人是段水涵啊!
白如霜扁着嘴,負氣地命令:“那你和她說清楚……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她……還要證明給她看。”
左慕南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不自在。
他表現得已經很明確,姜倩倩也不是傻子,還非得說那麼肉麻兮兮的話嗎?
而且,怎麼證明?根本不需要證明的好吧?
“你不願意?你果然對我不是真心的,閣老……我要回家!”
眼看着媳婦眼淚唰地就流下來,受了莫大委屈一般,左慕南急了,趕緊哄:“願意,願意,你別哭。”
他咳了聲,看向姜倩倩:“……倩倩,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愛的人從來不是你。”
姜倩倩淚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滾,顫抖着紅脣:“你愛的人是段水涵,我可以替代她,你試着愛我不行嗎?”
“對不起……”
白如霜惱了:“李副官,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我停車,停車停車停車。”
一聽說左慕南愛的人是段水涵,她明明迷糊着腦袋,還是本能地妒火中燒,藉着酒精的作用,回頭一口咬在左慕南的脖子上。
左慕南不知道白如霜怎麼突然這麼激動,他能感覺她的牙都咬進了他的皮肉裏,混合着她的淚水一同流下。
“霜唔——”
要開口的安哄還沒出來,就被白如霜帶着腥甜味的嘴堵了回去,圈着他的脖子用盡了力氣啃吻。
李副官朝後視鏡看了一眼,也驚得不輕,趕緊聽白如霜的話駛出了公路,朝着最近的無人區開去。
“餵你幹什麼?”
姜倩倩嫉妒的發瘋,撲過來就要拉扯白如霜的頭髮,結果還沒近身就被一隻長臂攔了住,緊跟着收到一記陰冷至極的目光。
左慕南的眼神太嚇人了。
她嚇壞了,再不敢上前,那感覺就好像脖子上突然架起一把開了利刃的大刀,見血封喉立刻就能將她斃命。
似乎感覺白如霜內心的不安,左慕南並沒有阻止她,任憑她撒酒瘋,對他肆意妄爲,他要做的就是圈住她,別讓她從他身上掉下去。
車子很快在一片施工區停下,因爲天氣寒冷,施工擱置,所以這一片鮮有人經過。
李副官很識相下了車,然後繞了車頭,到另一邊將呆愣木訥的姜倩倩也拉了下來,關上車門,小小的空間就只剩下白如霜和左慕南兩個人。
大概是因爲沒有眼睛再盯着他們,左慕南心下放鬆,頓時扣着女人的後腦迴應她的狂熱,一個反轉,雙雙倒在寬敞的後座上。
身下傳來女人嚶嚶的啜泣,左慕南的動作一頓,微微擡起臉,就見白如霜紅通通的雙眼,泛着淚花,被他吻得紅豔豔的脣也輕輕咬着,哭的好不委屈。
“怎麼了霜霜,怎麼哭了?”
他擡起粗糲的手掌,撫摸她的臉頰,可那不斷宣泄的淚水似乎總也擦不完,讓他一陣心疼。
“你很愛那個段水涵是不是?”
左慕南動作一頓,嘴角浮出些許苦笑:“水涵已經不在了。”
“可是你愛她比愛我多。”
“我們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嗎,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是你。”
白如霜捂住臉,發出委屈的悶悶聲:“可是我覺得不公平,我所有的愛都給了你,結果我卻不是你心裏面最愛的人,我覺得我好難過,我覺得我好憋屈,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的心好疼嗚嗚……”
左慕南嘆了口氣,小心翼翼扒開她的手讓自己的認真映在她的瞳孔裏。
“誰說的,誰說你不是我心裏最愛的人?”
白如霜眨眨眼,眼角懸着淚珠,不太相信地問:“那我是你最愛的人?”
“當然了,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見過哪個沒有心肝的人能活的?所以,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知不知道?”
“那我相信你?”白如霜破涕爲笑,眼睛掃到左慕南還在流血的脖子,她擡手摸了上去,“疼不疼?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我的嫉妒。”
他莞爾一笑,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脣邊親了親,啞聲道:“一點不疼,你愛怎麼咬都可以,只要你心裏舒服些。”
“慕南,你幹嘛對我這麼好,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有種幸福的想死的感覺。”
“傻瓜。”
他寵溺輕笑,在她的眉眼處吻了吻,纏綿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我們回家吧,下午我在家陪你。”
白如霜含着笑點了下頭,可就在左慕南起身的時候,她又勾住他的後頸,送上了自己的粉脣,呼吸交纏,情深款款。
她不讓他起來,用力扯着,摟着,啃着,彷彿要讓自己嵌進他的身體裏,彷彿只有佔有他她才能感覺自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知道她醉了,清醒時的脆弱和不安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才能釋放出來。
他愛着她,寵着她,用自己的臂膀緊緊抱着他,吻着她。
她不安,那他就給她滿滿的安全感,他的寶貝不應該是委曲求全的。
就這樣,車裏面的兩個人黏黏糊糊難捨難分,車外面的兩個人喝了一肚子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