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死女人。
邵御風掃了眼被自己打暈的白如霜,心道: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白如霜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印着富麗圖案的屋頂,後脖頸傳來痠痛,她狠狠皺起眉頭。
“嘶……好疼,哪個混蛋打的我?”
正要去摸摸看有沒有腫大包,陡然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一扭頭,她的手被拴在牀頭。
不僅是手,就連腳也被兩根繩子拴在牀尾,她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形躺着,猶如粘板上的魚肉。
“誰呀,誰把我綁住的,混蛋……”
白如霜正要破口大罵,忽地聽到不可描述的聲音,這聲音距離的不遠,就在和她同一個空間內。
因爲被束縛的關係白如霜只能將上身微微擡起,發現這是酒店的總統套房,格局美觀,偌大奢華,而聲音是從另一邊傳來。
她震驚地長大了嘴。
另一邊的沙發牀上,一男一女身軀交纏,正在上演限制級的畫面,男人赫然是在商場她腳踢的男人,女人可不就是姜倩倩嗎?
白如霜發誓她不想看的,只是她太過震驚忘了反應,她好奇,姜倩倩之前貌似不願意和這男人發生關係,但是現在竟然和他做的如魚得水,聽着那一聲聲蝕骨的呻.吟,白如霜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撐着上身脖子痠疼,她咚地躺了回去,看着屋頂大口大口喘氣,好累。
人在清醒的時候,感官都特別靈敏,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吟叫,不間歇地撞擊她的耳膜,她噁心的胃裏波濤洶涌,實在想吐。
姜倩倩,她真的,真的是……
看她哪裏有一點被強迫的樣子,根本就享受的很。
白如霜很生氣,之前她以爲姜倩倩用盡手段搶左慕南,是因爲真心喜歡他,喜歡到願意爲他喪失道德底線。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擡高她了,她根本就不配喜歡左慕南,把她的名字和左慕南的名字放在一起想,都覺得是對左慕南的侮辱。
這種精神折磨持續了很久,就在她終於忍不住想要咆哮時,總算在男人的低吼中,房內陷入平靜,整個空間只有他們相互糾纏的粗重的呼吸聲,慢慢也歇止。
眨眨眼,白如霜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他們一下自己醒了,別讓他們再來第二波。
她正要張嘴,突然又閉上。
不妥,萬一他們覺得在一個清醒的人面前表演了活春宮,惱羞成怒殺她滅口怎麼辦?
想想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算了,還是裝死吧。
結果老天垂憐,他們並沒有再繼續,只聽姜倩倩說:“身上都是汗,我去洗個澡。”
“一起洗。”
“不要了,她也快醒了,難道你有被人聽滾牀單的癖好?”
白如霜閉着眼撇嘴:老孃看都看到了,聽的耳朵都快震聾了,現在你們纔想起來?
“那你先去,我去看看她。”
“等一下。”
姜倩倩突然拉住邵御風的胳膊,一臉怒意,“你該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白如霜聞言倏地睜開眼,馬上又閉上,呈現一臉苦瓜相。
不是吧,他會對我做什麼?
不會看姐生的漂亮,想先奸後殺吧?
這一刻,白如霜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皮囊真不如那鍋底黑炭,最起碼引不起男人的獸慾。
這邊白如霜心裏忐忑不安,那邊邵御風長臂一撈就將姜倩倩摟進懷裏。
“你這是喫醋嗎?”
姜倩倩暗中翻了個噁心的白眼,看他時卻一臉嬌嬈:“你說是就是吧,我向來不喜歡我的東西在被別人染指,男人也是,你有我就夠了。
我看她也不過是個熱心的羣衆而已,就算讓你難堪了,這s市也沒人認識你,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就大人大量放過她不行嗎?”
沒聽錯吧?姜倩倩竟然讓這個男人放過我?白如霜頓時吃了一頭巨鯨。
哦也對,她並不知道我是白如霜,如果知道,纔不可能會有這麼好心。
“那你答應和我回。”
邵御風是個地道的商人,知道什麼時機最適合交易。
姜倩倩咬着脣,心裏無限怒火,面上依舊羞怯的像個純情少女:“我現在是姜氏集團董事長,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離開,要不然你先回去,想我了就來s市找我。”
男人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他挑挑眉:“我沒有那麼多閒暇時間,若非爲了尋你,我根本不會來這裏,姜氏集團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你和我回去,我送一家更大的公司給你。”
“那怎麼行?”姜倩倩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你怎麼知道姜氏集團對我的意義?它是我那禽獸老爹和那賤女人的心血,我媽之所以躺在醫院都是他們害得,你也看到他們是怎麼對我們母女的不是嗎?
我就要姜氏集團,我要讓姜氏集團在我的手裏一點點敗落,我要讓他們一邊落魄着,一邊看着他們的心血付諸東流,我要在他們的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剜肉,讓他們也嚐嚐一無所有,任人踐踏的滋味。”
似乎不願意再多說,姜倩倩從邵御風腿上起來,走去浴室。
“放了她,你總不會希望每次都對我硬來吧?”
緊接着,空氣中響起洗手間關門的聲音,再然後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
姜倩倩將水量開到最大,讓水流盡情沖刷她的身體,她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爲什麼,爲什麼她總是會迎來一波又一波的不幸,她本想忘記過去從新開始,她本想去找左慕南,哪怕死皮賴臉也要成爲他的女人。
她現在有新的生活,有新的追求,爲什麼天上會突然掉下個邵御風?
她把錢還給他還不行?她就當白給他睡了還不行?爲什麼他就是糾纏不清?!
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也算是萬衆矚目的人物,若邵御風真的一直糾纏她,左慕南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到時候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那刺骨的寒意讓姜倩倩更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