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舒了口氣,上樓進了臥室,開門口陡然愣住。
“蘭雪?”
“你可回來了,不是說只去一會兒的嗎?”
白如霜走過來,一臉嗔怨,鼻子嗅了嗅,“怎麼喝這麼多酒?”
左慕南嘴角勾起輕柔的笑,“和墨霆聊得太忘我,多喝了一點兒,沒事兒。”
揉揉娘子的頭髮,左慕南視線越過她落在左蘭雪的身上。
左蘭雪也已經站了起來,侷促不安地看着他。
瞧着左慕南絲毫沒有兩人之前想象的震驚反應,白如霜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你看到小雪一點都不詫異?”
左慕南好笑道,“我爲什麼要詫異?”
“因爲,因爲你們都認爲小雪在那場大火中死了呀!”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白如霜可是對自己當時的計策感到非常自豪,多完美的計劃呀!
左蘭雪目光也透出一絲狐疑,沒一下就變的清明如水。
“原來大哥早就看出來那個死的人不是我。”
“早看出來了?”白如霜有點不甘心。
左慕南有這麼神,燒焦了的屍體也能認出來?那他別叫左慕南,叫孫悟空好了,火眼金睛。
“其實並不難認,那具燒焦的屍體有一節手指頭是斷的,而且沒有絲毫掙扎過的痕跡,很明顯是死了以後才被擡到屋裏面燒。”
“果然瞞不過大哥。”
其實左蘭雪後來也想過,或許左家人都好騙,可左慕南一定不好騙。
但是她又覺得平時左慕南並不關心她,死了肯定也不會看屍體,這纔沒想那麼多。
沒想到,大哥竟然真的看過!
這說明雖然他平時對誰都冷淡,實際上還是把他們當做親人的吧。
“我怎麼感覺自己嫁了個神探。”
白如霜嘻嘻笑,對左慕南很是崇拜。
三人重新坐到沙發上,左慕南因爲喝酒的緣故,身體很燥,他解了領口的鈕釦散散熱。
白如霜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趕緊拿起小几上的扇子對着他扇風,狗腿範兒十足十。
左慕南會心一笑,若不是有左蘭雪在場,真恨不得把這善解人意的小娘子按下來親一頓。
光想着那畫面,身體就禁不住蠢蠢欲動,全身的血液都叫囂着渴望。
不能任由思想泥足深陷,左慕南不自然地咳了聲,挪了挪稍離白如霜遠一些。
偏偏小女人不會看臉色,也跟着往前湊了湊,依然全心全意扇着風,身上特有的女子芳香全都隨着空氣流動在左慕南鼻腔裏,真是種撓人的折磨。
左慕南忽的拉過白如霜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大動作讓白如霜和左蘭雪都嚇了一跳。
還有外人在呢,左慕南怎麼敢這麼幹?
白如霜又羞又窘,可隨後馬上一臉懵逼,不可置信地看着左慕南的眼。
她終於知道他爲什麼拉她坐他腿上,感情這廝……竟然在發情!
他肯定是怕小雪看到他某個地方支起的大傘,都尷尬。
左慕南又咳了聲,裝作若無其事道:“這樣近,風大,扇吧。”
我扇你個大頭鬼,白如霜小臉憋的像茄子,拿着扇子搖啊搖,心想坐懷就坐壞吧,總比被小雪看到不可描述的景象強。
左蘭雪臉上也浮現不自然,她不着痕跡地把視線挪到別處,並沒多想什麼,只是以爲他們小別勝新婚,情不自禁地黏糊一些。
“大哥,家裏還好嗎,我媽……還好嗎?”
左蘭雪趕緊進入正題,緩解自己電燈泡的窘境。
左慕南神色自然,語氣也平靜:“家裏挺好的,小姑姑前段時間病了,不過沒有大礙,輸了幾天藥水已經康復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左蘭雪一直擔憂的臉色總算緩和下來,懸在心上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小姑姑那裏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照應的,倒是你,自己在這邊多注意些,好好照顧身體。”
“我們要走了?”
白如霜愕然。
左慕南看她:“之前不是說爺爺不喫不喝,我放心不下,我們明天回去,你有什麼要收拾的?”
收拾也不過是一些紀念品,衣服什麼的都用不到,兩邊氣溫差距太大,s市現在還穿棉襖呢。
“我帶着腿別把你跟丟就行,我的財富不都在這兒麼。”
說着,用手指戳了戳左慕南胸口,一臉甜蜜蜜的笑。
可不知這一句話在左慕南心裏掀起了多大的浪潮,他摟着她的腰肢緊貼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放心吧,那……那我就先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狗糧不要錢也喫不起,左蘭雪實在看不了他們這麼虐狗,就起來準備回去。
白如霜和左慕南也同時站起來,女人乖巧地擋在男人前面,一起目送左蘭雪離開。
左蘭雪剛出去,左慕南就把白如霜按在沙發上急切地親吻起來,剛剛他真的忍得很難受,感覺身體就要爆炸一樣。
男人飢渴地索取,女人熱情地迴應,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繞骨的嬌吟,急促的呼吸,交織一曲美妙的樂章,空氣的溫度也越來越熱。
咚咚咚——
天殺的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糾纏的男女同時一頓,卻捨不得放開彼此,仍舊細細地輕咬彼此脣息,不想去管那討厭的人。
咚咚咚——
那人不敲開門誓不罷休的樣子,頻率還急了。
“霜霜,慕南,開門!”
聽到這聲音,左慕南忽地彈了起來,白如霜也一腦門兒詫異,閣老這麼晚來幹什麼?
白如霜趕緊扣上被左慕南挑開的內衣釦,理了理頭髮,低頭一看男人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輕笑。
“傻樣兒!你別動,我去開門看看閣老什麼事。”
白如霜正要去,左慕南一把拉着她的手腕:“等會兒。”
“呃?”
只見左慕南站了起來,白如霜唰地紅了臉,眼睛盯着某處移不開。
“我,我去洗澡,等我進去了你再開門。”
左慕南慌的跟什麼似的,白如霜還第一次見他這麼驚慌失措,又忍不住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