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一進門就看見三個人十分熱鬧的場面,心下好奇,走了過去。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其實高興的只有白如霜,左慕南一直漠着臉,仇墨霆一副頭頂冒火的樣子。
閣老猜得到墨霆和霜霜又拌嘴了,看狀況是霜霜大獲全勝。
奇蹟呀,以前這倆孩子拌嘴逗架,霜霜的結局都是全軍覆沒的呀,最後還得他這個老頭子看不過去,訓斥墨霆一頓。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左慕南聽見閣老說話,趕緊站了起來,有種低眉順眼的感覺。
在他心裏閣老就是他親岳父一樣的存在,可不敢有半點兒不敬。
“也沒什麼,我們三個鬧着玩兒呢。”
白如霜抿住笑,配合左慕南:“是啊,我們在做遊戲,結果墨哥哥輸了不服氣。”
仇墨霆懶得爭辯,不做聲算是默認。
閣老看着仇墨霆和白如霜都是一臉慈祥,目光落在左慕南身上就變得淡漠。
“出來溜達溜達多好,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腳,整天躺在牀上倒影響傷口恢復。”
左慕南面露囧色,但也沒有辯解,“閣老說的是。”
“閣老,是我不讓他下牀的,頭五天他就躺不住了,要不是我壓着,他現在都跑到大街上去抓住賊……”
左慕南暗中拉了白如霜一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解釋。
白如霜話音一頓,狐疑地看着他。
爲什麼不讓她解釋清楚?
閣老本來就對他有偏見,不能再讓他給閣老留不好的印象。
剛剛閣老看左慕南還沒什麼情緒,這就立刻瞪了他一眼,聲音也更加冷淡。
“是個男人,就要有擔當,不能事事躲在後面!”
左慕南謙虛聽訓:“是,閣老放心,我一定記着。”
白如霜這回知道自己是幫了倒忙,趕緊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辯白一句,否則就像滾雪球,問題越滾越大,閣老就會更加看不上左慕南。
仇墨霆在旁邊幸災樂禍:“這叫一物降一物,誰叫你剛剛罵我呢,這麼快就有報應了吧。”
“墨哥哥!”
白如霜瞪他,仇墨霆假裝沒看見。
閣老明白了,感情剛剛把墨霆氣的跳腳的人不是霜霜,而是左慕南。
突然閣老又有驚奇發現,墨霆以前是不願來公爵園的,可自從左慕南這小子來了以後,他竟主動來了,看樣子他們挺投緣。
仇墨霆破天荒要在公爵園喫午飯,閣老吩咐傭人做了很多他愛喫的食物,白如霜卻突然說想喫紅燒獅子頭,可是廚房傭人不會做。
她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左慕南就係上了圍裙要做給她喫,她的抗議全都淹沒在閣老的醋酸中。
“一週了,都能上戰場了,做個菜你緊張個什麼?”
白如霜撅嘴,左慕南在她能拴住牛的嘴脣上颳了一下,柔聲說:出去等着,一會兒就好。”她不放心,再三叮囑:“那你不要太用力,也別逞強。”
“我知道。”
左慕南推她出去,就在廚房忙碌起來,白如霜雖然出來了,可還總是伸着脖子往裏看,生怕出現個什麼意外。
“真是娶了男人忘了娘,我伺候你二十幾年,也沒見你何時這麼上心過。”閣老酸溜溜地說。
白如霜回神,馬上化作貼心小棉襖抱着閣老肩膀撒嬌:“我一直都在默默地關心閣老啊,只是閣老沒注意罷了。”
“真的嗎?我看你就是嘴巧。”
閣老故作矜持,內心裏實際都笑開了花兒。
對他來說沒什麼是比丫頭一個撒嬌,一句好聽的話,來的更讓他滿足的。
白如霜做了個鬼臉:“我要是說謊,就罰我變成醜八怪。”
閣老笑笑,突然轉移話題:“霜霜,我問你,入贅的事你和他說了沒有?”
“這個……”白如霜撓撓頭,不好意思說,“我忘了,這幾天光想着照顧他的傷,還沒來得及說呢。”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啊,用不用我替你說去?”仇墨霆自報奮勇,眼底閃着狡黠的光。
白如霜頓時打住他:“不用你說。”
纔不相信墨哥哥這麼好心,他肯定打着什麼黑心的主意。
她叉着腰警告,“這件事必須我自己說,說要是敢揹着我去說,我就和誰急。”
“嘁,哥哥是關心你好不好?你狗咬呂洞賓啊。”
“我就咬你,汪——”
仇墨霆好氣又好笑,指着她看着閣老:“閣老您看見了吧,您已經把她養成狗了。”
白如霜聞言,還當真變身成小狗,伸着爪子齜着牙,追着仇墨霆滿屋咬,兩個人又鬧騰了起來。
閣老見怪不怪,依舊慈祥地笑着。
“真是長不大。”
左慕南不光做了紅燒獅子頭,還做了好幾樣別的菜,都是白如霜愛喫的,剛上餐桌白如霜就看的眼冒綠光,直流口水。
“好喫好喫,閣老您也嚐嚐,慕南的手藝可好了。”
說着便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閣老盤子裏。
閣老很給面子咬一口,脣齒留香,確實不錯,卻故作深沉。
“還行吧,勉強可以下嚥。”
“怎麼是還行呢,我覺得特別好喫,慕南做的糖醋排骨可比左家傭人做的還好喫多呢。”
白如霜喫的喜滋滋,聽閣老說勉強下嚥就心道閣老可能不喜歡喫x國的菜,之後就沒給閣老夾,閣老又不好意思自己夾,於是除了一塊糖醋排骨,別的菜他一口沒喫到,只能眼睛看着嘴裏饞。
仇墨霆倒是不客氣,和白如霜搶菜搶的不亦樂乎,氣的白如霜最後都端着盤子喫。
閣老心裏安慰,這個家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掃了眼給白如霜夾菜,眉眼溫柔的左慕南。
雖然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到來其實並沒有那麼糟糕。
下午仇墨霆去了紫營,紫營里正在舉行每週一次的進階比賽,所有學員臺下圍成一圈,臺上是三級學員一對一對打二級武者,能打個平手就算通過,進階成爲二級武者。
左蘭雪每次都被坑去進階,這次也不例外,她根本就沒有報名,結果她的名字又出現在報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