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白如霜憤怒地將手抽了出來,忿然瞪着左慕南,她寧可他真的生氣砍了她的手,也不想他此時此刻對她這般溫柔。
她不想再陷進去,不想。
左慕南悻悻放下手,聲音低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白如霜詫異,良久嗤笑問他:“左隊長,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男人,你太令人刮目相看了。”
做了個深呼氣,白如霜把臉扭到一邊冷聲說:“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也不會對你吐露關於仇墨霆的任何事,你要麼把我抓起來,要麼離我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
不等左慕南說什麼,白如霜嗖地躺下將被子蒙過了頭頂,她一個字也不想聽他說。
看着把自己裹成蛹的女人,左慕南眸底閃過疑慮憂傷,他起身看了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
“我今晚還有任務,明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聽着腳步聲漸行漸遠,白如霜抓着被子的手緊了又緊,她屏着呼吸聽到房門打開,心裏竟有些失落。
就在這時,左慕南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如霜清楚地聽見他說:“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然後房門關上,發出一聲輕響。
被窩裏,白如霜淚眼朦朧,她咬着自己的手背抽泣,心裏卻罵着:“騙子,騙子,我親眼看見你陪着別的女人喫飯,也對別的女人笑,你卻說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你當我是傻瓜嗎?左慕南你這個花心的大混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當天夜裏,左慕南和白清瀟一起帶人搗毀恐怖分子窩點,同一時間,一個鬼魅的身影以矯健的動作攀上了住院部八樓窗口,再出來時後背上揹着一個女人,順着鉤鎖滑下,眨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公爵園
“霜霜,你這腳是怎麼了?”
閣老一看到白如霜腳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忙跑到她身邊上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白如霜嘿嘿笑:“沒什麼,就是救人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醫生說過兩天就好了。”
閣老可不聽她大咧咧編瞎話,光看這紗布的厚度也知道不是輕傷,趕緊命傭人去把醫生叫來。
“傷了一隻腳太輕了,要我說應該兩隻腳都變成這樣纔好,省的一天到晚出去惹禍。”
仇墨霆一臉的嫌棄,睨了白如霜一眼又一眼,然後粗手粗腳的把她搭在地上的腿挪到沙發上,疼的白如霜直冒冷汗。
“墨哥哥,你故意的吧,好疼啊!”白如霜大叫,心裏恨死了仇墨霆竟趁機欺負她。
閣老也嗔了仇墨霆一眼,沒好氣道:“霜霜受着傷你別欺負她,怎麼做哥哥的?”
仇墨霆挑着眉梢聳聳肩:“是我把她從狼窩裏救出來的,欺負一下怎麼了,你說是不是妹子?”
說着,猝不及防又在白如霜的臉上捏了一下,揉了一把,越不讓欺負他就越想欺負。
“啊啊閣老,你看他!”
白如霜懊惱的不行,若不是腳受傷,她一定騎到仇墨霆的脖子上去把他的頭髮拔光。
(咳咳,其實這一直是她奮鬥的目標來着,雖然直到現在也沒有實現過。)
閣老無奈地搖頭,這兩孩子呀,加在一起纔是最不省心。
回想仇墨霆剛說的話,閣老疑惑地問:“什麼狼窩,霜霜跑狼窩去幹什麼?”
仇墨霆正想說,白如霜使勁咳了兩聲,小眼神滿含威脅,彷彿只要仇墨霆敢說什麼,她立刻和他玩兒命。
仇墨霆睨了她一眼,忍俊不禁,然後漫不經心對閣老說:“就是她在野生動物園救人差點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在她掉進狼窩之前,我把她救了。誰讓她平時偷懶,關鍵時刻連自救的本事都沒有。”
看着仇墨霆嘖嘴,白如霜咬牙瞪他,真能瞎掰,等有機會她一定向全世界宣告,外表冷酷俊帥的仇墨霆,其實在家裏就是個說謊都會不臉紅的騷包。
聽仇墨霆這麼一說,閣老也恨鐵不成地瞅了白如霜一眼,然後沒說什麼,可是白如霜知道閣老心裏一定也覺得她很完犢子呢。她心裏明白,如果今天的情況換成是墨哥哥,肯定輕輕鬆鬆就把人給救了,哪像她真真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送了。
醫生過來又給白如霜換了一遍藥,重新包紮好,把醫院裏醫生囑咐的禁忌事項重複了一遍,這才被閣老放走。
“閣老,您別擔心了,我這過兩天就好了,真的。”
看着閣老愁容滿面,白如霜心裏不是滋味,早知道就跑仇墨霆家住兩天了,等好了再回來。
閣老又不聽白如霜的,徑自傷心愧疚:“都是閣老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今天你真出了什麼事,我拿什麼臉面去見公爵大人?”
白如霜最見不得的就是閣老這樣,她趕緊朝仇墨霆拋去求助的目光,仇墨霆嘆了口氣,彎腰將白如霜抱了起來。
“欸你幹嘛?”白如霜叫喊。
她讓他勸閣老,他抱她幹什麼?
“明知道閣老這麼擔心你還不快去休息,趕緊把傷養好了閣老就不磨嘰了。”仇墨霆煞有其事地說。
閣老一聽頓時跳起腳來:“臭小子,你敢說我磨嘰,是不是欠揍了?”
看着閣老氣的跳腳,白如霜噗嗤笑了,也就墨哥哥最會轉移閣老的注意力。
仇墨霆將白如霜抱回房間放到牀上,雙臂環胸優雅地倚着牆壁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如霜眨眨眼有些疑惑:“墨哥哥,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仇墨霆不動,挑眉問道:“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白如霜小心肝兒倏然一抖,連忙說:“沒有啊,我哪有什麼要和你說的,沒有沒有。”
仇墨霆的眼睛好像狐狸一樣,白如霜趕緊挪開視線把玩自己的手指,用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忽而,仇墨霆到白如霜牀前,彎下腰視線追着白如霜兩邊轉的臉,兩隻大掌一把將她固定,讓她看着自己。
“比如,你和左慕南是怎麼回事?你好像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