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莫爺爺消了氣，莫少偉的腦袋就多了好幾個大包，等他們再去撿時，發現地上已經沒有啥了，全都穩穩當當坐在桌子上。
莫爺爺頓時對左慕南和李副官表現出喜愛之情，十分滿意地點頭。
“好小子，爺爺喜歡。”
“喂，你們好戲看夠了吧，趕緊滾。”
莫少偉不服氣，衝左慕南和李副官大喊，結果收到莫爺爺一記凌厲的眼神，頓時悻央央閉了嘴。
莫爺爺走到左慕南面前誇道：“你們倒是很有眼力見，比我家那小兔崽子討喜多了。”
小偉撇嘴，我纔是您親孫子，您對面那個是人渣，負心漢，您不要被他的禽獸外表給騙了。
“謝謝爺爺誇獎，相信這些東西一定對爺爺非常重要，我們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左慕南很謙遜地說。
自視甚高的莫爺爺對左慕南的表現十分受用，當即就覺得這孩子孺子可教，比那個只會惹他生氣的孫子強，有點忘乎所以起來。
“嘿，小夥砸，你是不知道，爺爺的這些寶貝將來一定能爲人類做出巨大貢獻，不信爺爺帶你去瞅瞅爺爺的偉大成果。”
莫爺爺一激動拉着左慕南就要走，莫少偉一聽趕緊跑到前面去阻攔。
“爺爺，您老糊塗了吧，怎麼能帶他去看呢，您知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這麼一說，莫爺爺還真好好看看左慕南，然後點點頭：“我孫子說的對，我老糊塗……”
驀地反應過來，莫爺爺再次對小偉動武，一邊打一邊罵，“你說誰老糊塗了……你竟敢說爺爺老糊塗……反了你了……反了你了……”
“爺爺，爺爺，別打了，您不能總是這麼暴力哎呦……”
左慕南和李副官對視一眼，莫非這個怪老頭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終於莫爺爺住了手，但是他突然疑惑了下，然後問左慕南：“哎？爺爺剛剛對你說什麼了？我怎麼忘了呢？”
小偉捂着腦袋嗖地跳起來，正要再次阻止，左慕南給了李副官一個眼神，李副官馬上摟住小偉轉身，在莫爺爺看不見的地方捂住了小偉的嘴。
“爺爺，您說帶我去看你的偉大成果。”左慕南笑容可掬，臉上帶着點點期冀。
莫爺爺一拍大腿，“對對對對，爺爺帶你去看看爺爺的偉大成果，已經有一個快要成功了……”
莫爺爺一邊說一邊拉着左慕南走進旁邊的電梯，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亮如白晝，空氣中到處瀰漫着各種藥水的混合的氣味，有兩張牀，一張牀上躺着一個女人，另一張牀上是空着的。
地下室周圍的擺設除了一隻只裝着紅紅綠綠液體的實驗器皿，還有很多照片，照片上都是年輕的女人，只不過有些女人的臉是正常顏色，有些女人的臉就很不正常，紅的綠的紫的藍的還有五顏六色的。
左慕南突然想起了白如霜那黑漆漆的臉，如果也放到這裏肯定是最突出的。
突然一張照片引起了左慕南的注意，因爲那張照片在這裏真的是最突出的，簡直黑的發亮，她正瞪着鏡頭，白眼珠尤爲明顯。
可不就是白如霜嗎，照片裏的白如霜比左慕南初次見到她是還要黑上一些，但那表情一眼就讓他認出了她。
“爺爺，這個是……”
“哎，別看了，那是失敗品，走，爺爺帶你去看爺爺快成功的作品。”
莫爺爺拉着左慕南快速往裏面走，來到那張躺着女人的牀前，順手扯過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照片和女人的臉比對在一起。
“看看，怎麼樣，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左慕南對比着看了看，其實照片上的女人和和躺在牀上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要非說有，那就是躺着的這個女人的臉比照片上的瘦了些。
“嗯，爺爺說的對，是有變化了，好看了。”
左慕南決定順着老人家說，看看能不能套出別的話來，他有感覺，這個老人家不簡單，步履生風說不準有着不尋常的本事。
莫爺爺頓時得意了，把桌上的照片都拿起來給左慕南看。
“這是爺爺花了半個多月的傑作，你看看這每一天都有進步，最終變成了完美的模樣，雖然還不是爺爺心中的模樣，但是爺爺更有信心了，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左慕南順從地接過照片，當真一張張看了起來，然後得出一個結論，半個多月，原來這女人是餓瘦了的。
試問被一個怪老頭關在這種地方做實驗，肯定喫不好飯。
等等，
左慕南拿着那一張張照片突然驚滯，大約三秒鐘拉着莫爺爺重新到白如霜那張黑黑的照片前。
“爺爺，你還有這個女人的所有照片嗎？”
莫爺爺沒多想，開口便說：“那當然了，每一個實驗品的照片爺爺都留着呢。”
“那您能不能給我看看？”
莫爺爺想了下：“你等着啊。”
然後就往旁邊走，從角落裏搬出一個大箱子。
“都在這裏面呢，自己找吧。”
左慕南看着腳邊的箱子，裏面堆成山的照片，額頭青筋隱隱地蹦，這怪老頭到底抓了多少女人做實驗啊？
先不管那麼多，左慕南把箱子裏的照片全都倒在地上，然後一張張找，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裏特別期待看到白如霜原來是什麼樣的。
從一大堆長得都差不多的照片裏找一個人的照片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辛虧左慕南洞察秋毫，剛剛他在看牀上女人照片的時候就發現每張照片的右下角都有一個日期，就是最近這幾天。
看了眼牆上白如霜的照片右下角日期，是五個月前，他只要找那幾天的照片就行了，會省不少力。
莫爺爺看他挺聰明，不禁笑了笑，然後和他一起找。
也說不出爲什麼，莫爺爺就覺得和左慕南很投緣，看着就喜歡。
兩個人奮鬥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那幾天的照片全都找出來了，白如霜的臉從白皙無暇到比黑鍋底還亮，每一張都活靈活現，就數她的表情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