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樂染的線人所說,這些人每個一年半載就會出現一次,也就是說每一年他們都會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交易,他們哪來這麼多的槍支彈藥古董藥品和鑽石?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這些東西怎麼辦?”沈樂染問道。
左慕南勾了勾脣角:“這些東西我們喫不下,倒是可以用它們來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
“你沒發現這裏少了一些木箱嗎?說明之前交易過一些物品了,那麼剩下的這些他們肯定也和買家聯繫過,既然上面那些人嘴嚴,那就讓和他們交易的人開口,總不會所有人都不怕死吧。”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沈樂染很擔憂的樣子,“你看這船上的東西都是違法走私的,而且不是一個小數目,昨晚上逃跑的那個人若是不死,肯定會搬來援兵的,只怕到時候我們插翅難逃。”
“所以要快一點,就像你說的,這船上都是違法走私品,他們肯定也怕被人發現引起警方注意,應該會盡快交易,若我猜的不錯,今晚應該就會有買家前來。”
看左慕南胸有成竹,沈樂染不大相信地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左慕南只給他兩個字:“直覺。”
看着左慕南出了貨倉,沈樂染依然一頭霧水,然後撇撇嘴嘀咕:“你的直覺很準嗎?”
左慕南搜刮了那些大漢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等消息,看着幾個大漢神色變幻無常,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喂,你餓不餓?”
沈樂染煮了面端到桌子上,又抱來一大堆這裏原有的食物。
“你說呢?”左慕南掃他一眼,真是明知故問,一晚上什麼都沒喫呢,能不餓嗎?
於是兩個人就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突然,桌子上其中一個手機來了短信息,左慕南迅速扔下手裏的熟食去查看,果然是一個叫黑貓的人發來的交易信息:老規矩,今晚九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沈樂染也掃了一眼,頓時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着左慕南,這丫的是神棍吧,直覺這麼準怎麼不去擺攤算命?
黑夜如期而至,今晚的海風格外的大,呼嘯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心底發寒。
九點五十,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由遠及近,在碼頭的沙灘上停下,三輛車,下來了十幾個人,兩個保鏢在前面,然後一個穿着很大佬的男人嘴裏叼着一支菸,他身後的保鏢上前一步將一件風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碼頭上靜悄悄的,左慕南和沈樂染以爲這些人看不見有人去接應,也看不見巡邏的大漢,一定會有所懷疑然後離開,他們倆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讓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但是沒有,那些人竟然直直朝大船走了過來,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就好像回到家了一樣,看樣子是維持着長久的合作關係的,已經不是到這個地方來過一兩次了。
那些人徑直上了船,也是到了船上才感覺到了不尋常,因爲真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突然,貨倉裏響起一些動靜,一行人頓了幾秒鐘,那個大佬一樣的男人不悅地開口:“真是太過分了,雖然我們是釘子客戶,那也不能隨便到這種地步吧,現在連迎接的人都沒有了?”
一揮手:“走,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愉快的合作了。”
一行人依舊駕輕就熟地朝貨倉走去,個個走路帶風,可見不太滿意這次合作對方的態度。
進了貨倉,裏面空無一人,只有棚頂的大風扇忽悠悠的轉着,在昏沉的燈光中打着詭異的暗影。
“傑森,你搞什麼,難道你們已經沒有誠意合作了嗎,怎麼連面都不露了?”男人巡視着四周,面色不善隱隱帶着怒氣,“就算不想把古董賣給我家少爺,你也沒必要縮頭縮腦吧,出來把話說清楚。”
周圍沒有一絲響動,男人臉色微微變了,像是感覺到了危險,大喝一聲:“快離開。”
一行人匆匆轉身朝門口跑,可是貨倉的大門忽的就關上了,貨艙內原本昏暗的燈光也驟然熄滅,變成黑漆漆一片,緊接着響起了嘭嘭咚咚的聲音,伴隨着一聲聲哀嚎和慘叫。
半個小時後,貨倉再度恢復光明,沈樂染和左慕南摘了夜視眼鏡,看着面前十幾個被捆成麻花的男人,兩人相視笑了下,然後擊掌慶祝順利完成任務。
“傑森呢,我要見傑森。”被捆成麻花的男人怒不可遏吼道,他認爲眼前這兩個人是傑森的手下,是傑森命令他們這麼做的。
“傑森?”左慕南深邃的黑眸閃過絲詭光,緩緩蹲在男人面前,冷酷道,“傑森說不想和你們合作了,我們已經找到了新的買家,價格比你們搞出百分之五,但是現在我們還要等另外的買家來,爲了不讓你們回來找我們報復,傑森說要把你們幾個帶回我們的地盤做人質。”
男人面色大驚,脫口而出:“你們要把我帶去離幻島國?你們瘋了嗎,我們少爺知道了今後你們就別想再出現在k國。”
左慕南目光微滯,眸底若有深思,離幻島國?那是什麼地方,一個島嶼還是一個國家?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左慕南距離男人太近,終於男人發現了端倪,瞪着眼睛看着左慕南:“你不是傑森將軍的人,你們是誰?”
並不難看出,因爲那些大漢的脖頸上都有骷髏印記,而左慕南的脖頸上沒有,他們倆只在臉上做了僞裝而已,而骷髏標記纔是那些大漢的獨一特徵。
看這個人也是沒有去過那什麼離幻島國,但是多少能知道一些,左慕南勾了勾嘴角,示意沈樂染把刑具都拿過來。
這種事沈樂染不大願意幹,他認爲能和平解決的事就不要太血腥了,不好。
於是在左慕南審問之前,沈樂染好心好意地給那男人講了半天大道理,直到把左慕南都給講煩了,才一腳把沈樂染踹開,問起他急切想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