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倩倩沒想到左蘭芝還挺關注她,於是假意憤憤道:“那是因爲倩倩遇到了貴人把她救出了水深火熱,否則她早就被她那禽獸不如的爸爸丟給那些人渣玩弄了,不都是拜白如霜所賜嗎?”
姜倩倩這句話裏對姜敬灝的仇恨是真的,對白如霜的怨恨也是真的,所以姜倩倩本色投入,說的特別咬牙切齒,像是要把姜敬灝和白如霜咬碎了一樣。
左蘭芝彷彿聽明白了似的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經過是什麼樣的,但是左蘭芝本身就對白如霜沒有好感,又一心想要趕她離開左家,所以姜倩倩這麼說她本能地就全信了。
“照片我收下了,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做這件事,於我來說都是幫了大忙,我會如你所願,絕不會讓白如霜繼續留在我們家的。”
說完,左蘭芝踩着高跟鞋離去,姜倩倩見她走遠了,這才摘下墨鏡,勾起了烈焰紅脣。
“白如霜,是你先欺騙我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雖然有了證據,但是左蘭芝還留了一個心眼兒並沒有直接把證據交給左慕南,而是要抓白如霜一個現行,讓她無從抵賴,否則僅憑几張照片,大哥未必會信。
從照片上來看,商場裏的男人很可能只是白如霜的一個金主,而肖劍在白如霜心裏佔有很重要的位置,那個金主不好找,但是肖劍就是爸爸的司機,只要讓他還留在左家,肯定少不了要和白如霜私會,捉姦的機會應該少不了。
左蘭芝決定守株待兔,然後釜底抽薪徹底讓左慕南對白如霜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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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跟薛艾悅一起擦了兩個多小時的瓷磚,整個洗手間頓時提亮一個層次,儘管之前那些瓷磚也不髒,但是擦過之後好像都能閃閃發光了一樣。
“如霜姐,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
薛艾悅一臉歡喜,看着白如霜那是一個笑眯眯,恨不得抱住親兩口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白如霜將手裏的帕子仍在水槽裏,有些無奈地嗔了艾悅一眼:“這句話這麼一會兒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你都不累嗎?”
“那人家開心嘛,”艾悅撅着嘴抱怨,“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和大少爺走後,我可是偷偷哭了好一會兒呢,就連晚上睡覺夢裏都是你。”
“哦?”白如霜一挑細眉,“原來你做夢還夢見我了啊?”
艾悅正要點頭,就聽白如霜緊接着說:“這麼說你睡得還不錯,我還以爲你有可能想我想的睡不着呢。”
艾悅被擺了一道,頓時羞囧:“如霜姐,你怎麼這樣,人家是有想你呀,只不過人家瞌睡蟲旺盛嘛,你也知道我最大的喜好就是睡覺了,估計就算天塌下來也阻擋不了我睡覺的腳步。”
白如霜語塞,她倒誠實,還以爲會手忙腳亂的着急解釋呢。
“逗你玩兒呢,左慕南天天說我是豬,我一直覺得咱倆差不多,都是很心大的那一夥人。”
一邊說着,白如霜洗了手走出洗手間,薛艾悅撓撓頭,有些不懂如霜姐這是誇她呢還是貶她呢,好像應該是誇吧,因爲如霜姐說她倆是差不多,哪有人貶自己的?
白如霜閒着沒事就繞去了西園外,四處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她,她就打算偷偷溜進去,悄悄潛進左慕北的房間去找藥箱。
“如霜姐。”
白如霜還沒行動,身後就傳來肖劍的聲音,她回頭一愣,向他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二叔回來了?”
肖劍是左傾彥的司機,應該是左傾彥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吧。
肖劍笑道:“沒有,是左蘭芝突然要回來,左傾彥讓我送她回來。”
“哦,那她人呢?”
“去東園了,買了補品給老太爺,她送過去了。”
白如霜點了下頭。
肖劍問:“如霜姐,你怎麼跑西園來了,是不是想要到左慕北的房間去找藥箱?”
白如霜讚賞地掃了眼肖劍,不愧是跟隨她多年的,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蟲蟲,她想幹什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不用去了。”
“爲什麼?”白如霜怔了下,反問,“你去找過了?”
肖劍點頭,滿臉憂鬱:“這幾天夜裏我天天去找,都一無所獲,我猜藥箱根本就不在左慕北這裏,他很有可能是給別人了。”
白如霜登時急了:“那怎麼辦,我們又不知道他把藥箱給誰了,到哪兒去找啊?”
難不成還要等左慕北從鐵拳營回來嗎?
“如霜姐你別急,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肖劍見白如霜急了,馬上安慰她。
“我怎麼能不急,我哥還在家裏躺着呢,萬一那藥箱裏面的藥不在了怎麼辦?”
都這麼久了,若是左慕北把藥給了別人,別人再發現那不是他們的藥,說不定就給扔了啊。
這麼一想,白如霜就更上火了。
肖劍愧從心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他怎麼就那麼傻,當初在機場爲什麼就沒把藥箱打開來看看呢,如果他看了,大少爺早就醒了,大少爺也絕不會讓如霜姐在左家被困這麼長時間,被左慕南那混蛋……
肖劍啊肖劍,你說你有什麼用?救不了大少爺,也保護不了如霜姐。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肖劍堅定道:“我混進鐵拳營去找左慕北問個清楚。”
白如霜猛地一愣,眼中浮現出怒氣:“你以爲你有幾條命啊,鐵拳營是什麼地方?那是你想混就能混進去的地方嗎?”
肖劍慫了慫,嘟囔:“可是現在除了左慕北,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藥箱的去處,我去試試萬一能進去呢。”
“你給我拉倒吧。”白如霜真怒了,警告肖劍,“不許再有這樣的念頭,鐵拳營不是菜市場,還沒等你從門口進去,說不準就被打成篩子了,我可不想去給你收屍。”
雖然是捱罵了,但是肖劍心頭卻很暖很暖,他知道如霜姐這是關心他,不想讓他去冒險。
肖劍不再說話,像只小綿羊一樣乖順地站着。
白如霜並沒有真心想罵他,確實是不想他以身犯險,看他老實了,這才舒了口氣。
“我想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去鐵拳營找左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