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咬牙切齒,眼睛裏射出一萬把鋼刀威脅。
她敢保證這丫頭又要坑她,肯定會說是她想趕緊要個孩子。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姐妹。
自以爲全是對你好,然後坑你沒商量。
“她想幹什麼?”左慕南似乎也是較上勁了,非要聽到後面的話不可。
薛艾悅被白如霜的眼神恐嚇的心裏一哆嗦,訕笑着回答:“說希望大少爺送她一個特別難忘的禮物。”
白如霜鬆口氣,可嚇死她了。
薛艾悅鬆口氣,也可嚇死她了。
“那個,大少爺,我突然想起來園子裏還有樹葉沒掃乾淨,我就先去了。”
也不等左慕南說什麼,薛艾悅就一溜煙兒逃走了,她總感覺大少爺是想和如霜姐深入交流,她一直當電燈泡不太合適。
白如霜看着薛艾悅跑的比兔子都快氣的牙根兒癢癢,也太不義氣了,坑完就跑?說好的有難同當呢?
“別瞪了,人都沒影了。”
白如霜回眼,正好對上左慕南近在眼前的薄脣,溫熱的氣息還噴灑在她的額頂,惹得她全身淌過一股電流,酥酥麻麻的,腿也有些發軟。
“你,你放開我。”
用力推開左慕南,這麼被他抱着很奇怪,剛剛艾悅在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突然感覺空氣稀薄,臉燥心跳的厲害。
“下個月是你生日?”左慕南問道,然後語氣突然變得玩味,“你想要我送你什麼特別難忘的禮物?”
因爲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白如霜向後退了一步,哂笑:“不用了,我就是隨便說的,你千萬不要送我什麼難忘的禮物,我承受不起。”
左慕南挑眉:“應該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老婆,我這人並不小氣,一份禮物還是拿得出手的,你只管說喜歡什麼。”
白如霜猶豫了下,試探着問道:“是不是我想要什麼都行?”
“嗯,除了以身相許。”
“……嘁,你想以身相許我還不接收呢。”
白如霜作勢嫌棄地掃了左慕南全身上下,暗中咂嘴,好像她多麼看不上他的以身相許一樣。
左慕南俊臉唰地黑了,向前一大步就把人欺到了牆上,白如霜看他陰沉的表情,趕緊投降:“我,我只是說我受不起,你看看你哈這臉多俊啊。”
在臉上輕輕拍了拍,表示所言非虛,又拍胸脯:“這胸肌多結實,還有這腹肌,這……”
一路往下拍到某一點,白如霜如遭電擊,感覺頭頂火辣辣的目光,頭頂冒虛汗。
“怎麼樣?”
這聲音好像北極的冰川,真特麼冷啊。
“呵呵呵,”白如霜自動忽略這要命的窘境,硬着臉皮倏地把手轉移了方向,在左慕南的大腿上拍了下,“看這大腿多麼筆直修長,左大少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你說要是被我這麼……挫……的女人給佔有了,那我後面幾十年的壽命不都得折煞沒了嗎?是吧,哈哈哈!”
白如霜乾笑着,遲遲等不到左慕南的寬恕,她都快撐不住了。
左慕南睨着垂腦袋傻笑的女人,心裏一頓煩悶,他真有她說的那麼好?如果真有,她怎麼這麼懼怕他的靠近?
明顯就是在敷衍他。
“嗯,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這口氣越來越冷了。
白如霜點頭如小雞啄米,知道左慕南並沒有宰她的**,這纔敢伸手推着左慕南的胸膛讓他離自己遠點兒,剛剛都快不能呼吸了。
“那個,我現在可以說我想要什麼了吧?”
白如霜不想白白放過這個宰他的機會,是他自己非要問她要什麼的。
被推的遠了,左慕南心情不太好,已經有了微微的不耐:“你想要什麼?”
“我最想要的就是離開這裏,可以嗎?”白如霜小心翼翼地問。
她還記得上次左慕南說去找爺爺,爺爺已經鬆動了,如果左慕南肯再去找爺爺說,她感覺說不定爺爺就能答應,然後她就能回家去了。
左慕南剛剛只有些發黑的臉倏地降下一層寒霜,不僅是臉,連身上都隱隱滲透着冷氣,洗手間的溫度彷彿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
見他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往外放冷氣,白如霜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前幾天還說要放她走,現在是又不打算幫她了?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你說會放我走的,而且剛剛也是你說除了以身相許什麼都答應我的,你……”
“那如果我現在反悔了呢?”
“什麼……”
白如霜被左慕南酷冷的語氣怔的一愣,呆呆地望着他。
“我說我反悔了。”左慕南心裏壓抑着不知名的火焰,一把將白如霜扯進懷裏,“我說,我想以身相許,你覺得呢?”
不知道畫風爲什麼突轉直下,白如霜實在跟不上節奏,腦子停留在他說的可以考慮以身相許上停滯不前。
咕嚕~
嚥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嚇的,白如霜直覺以爲是嚇的,可她的眼睛卻掉在左慕南顛倒衆生的臉上移不開。
突然眼前的俊臉放大了,白如霜張開嘴想要發出什麼音,下一刻一股溼熱的柔軟就覆在了她的脣齒之間,鼻腔裏滿滿的都是好聞的陽剛氣息。
忽的,後背再次頂到牆壁,身前堅實的身體緊緊貼在她柔軟的嬌軀上,白如霜只感覺渾身一陣激盪,然後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脣齒間緊密的貼合讓左慕南感到莫名的滿足,他早就發現了這麼一張小嘴不僅有氣他的本事,更有引誘他吸吮啃咬的能耐。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要一看見這個女人就想把她按住,親吻這張黑黑的不怎麼好看的小嘴。這是中了什麼邪了嗎?
終於吻上了,剛剛得到滿足突然又覺得不夠,差得很遠,需要很多。
左慕南的吻並不溫柔,強勢又霸道,彷彿要把她的脣齒全都喫進去,白如霜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之後,竟然發現喜歡這種感覺,雙手順着思想去推他,可身體的本能卻樂於承受這種粗暴。
怎麼了?
世界都亂了,全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