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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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不止一次用言語和行動表示她不想和文子晉牽扯上任何關係,這一點即使文子晉不想承認也不代表這不是事實。正如眼前這一切,蘇淺看見了曙光就好像看見了勝利,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
文子晉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恰好勾住蘇淺的揹包帶,然後稍微一用力,蘇淺自然就被拉住了,由於蘇淺根本沒有料到文子晉會有這麼一手,在蘇淺的心裏她覺得文子晉總是找她的麻煩,無疑想警告她,讓她和他保持一段距離。她正按照他的意願行事,沒有想到會有如此截然相反的行爲,還是讓蘇淺詫異不少。
順着這股力量,蘇淺就仰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文子晉突然偏斜的胸膛上。
“哎呀!”文子晉大叫了一聲,然後很迅速地推來了蘇淺。
“你這個女人喫的是鋼鐵呀,這麼重。”文子晉嫌棄地看着蘇淺,儘量把所有責任往蘇淺身上推。
儘管他這樣,還是激不起蘇淺的憤怒。好像蘇淺對於文子晉的所作所爲已經自然形成了免疫,如果他不做出這些無理取鬧的事情,蘇淺還會感覺到詫異。
“別這麼幼稚,行嗎?”蘇淺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就扔出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分量很輕,足把文子晉傷成內傷。
“幼稚?”文子晉的嘴巴跟着複述了蘇淺對他的描述。儘管在那麼一秒他覺得蘇淺總結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他這樣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允許對手就如此佔了上風。
他正想找蘇淺理論,突然感覺到電梯口有人正注視着他。這時他才記起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遇上這個女人,居然把事情給忘記了。而更讓文子晉無語的是,他的目標正全神貫注地盯着他。
他趕緊收拾起他猙獰的表情,恢復到他本應該的保持的帥氣模樣。
“媳婦。”文子晉親暱地衝着嶽凝芸叫着。
他這麼一叫,倒是讓蘇淺立刻意識到,貌似又出現了新的情況。於是,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了文子晉口中的這一位“媳婦”身上。
能夠受得了文子晉的人,註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蘇淺心中自然燃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這個女人,居然是嶽凝芸,二叔的女兒。
正如蘇淺所收集到的資料那樣,嶽凝芸是一位十分乾練的女人,齊耳短髮,不苟言笑……好像一個翻版的嶽凝韻,難道岳家的女人都是這一副模樣,蘇淺忍不住地瞧了瞧電梯牆裏面的自己。
“誰是你媳婦!“嶽凝芸徑直走了進來,然後瞥了一眼此刻正注視着她的蘇淺,一副不屑的表情洋溢在整張臉上。然後她在按下了”20“。
“不當我的媳婦也可以,讓你老爸取消了我們的婚約。”文子晉直接說出了這個一直襬在他面前的問題。
嶽凝芸轉過身,剛好和蘇淺面對着面,她快速地又瞟了一眼蘇淺。
對於別人注意的目光,蘇淺潛意識是反感的,但是由於這個人是自己有點血緣關係的姐姐,蘇淺理所應當的接受了。
“妹妹,文子晉不是什麼好人,姐姐勸你一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嶽凝芸突然一改犀利的表情,很溫柔地對蘇淺說着。
原來女人的外表都是假裝。蘇淺總覺得嶽凝芸並不像她表面的那樣堅韌。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蘇淺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說着,蘇淺就移了移身子,刻意和文子晉保持了距離。
嶽凝芸從來都對文子晉不感冒,至於原因,文子晉大概也知道,像他們這種別人看似生活在蜜罐子裏面的富二代們,其實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尤其是像終身大事這種事情,背後總是利益的驅使。
“媳婦你怎麼這樣說,至少我對你不是壞人。“文子晉只好厚着臉皮討好嶽凝芸,畢竟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也是和嶽凝芸商量這事情。
“你敢!”嶽凝芸立刻呵斥道。
不過文子晉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壞事,一切都是家長們的一時興起。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指腹爲婚。想到這裏嶽凝芸也開始惆悵起來。成天揹着這麼一個身份,對任何一個未婚女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看來是時候解除我們的婚約了。”嶽凝芸自言自語說着。畢竟公司裏面有關於她的謠言不比嶽凝韻少,更可氣的是,拿她這樣冰清玉潔的女人跟嶽凝韻那樣的女人比,這點纔是嶽凝芸所不能忍受的。
從他們的臉上,蘇淺看到的與其說是愛,還不如是利益。不過,他們的事情她根本不想插手,要不是這該死的電梯,她纔不想捲入別人的是非之中。
“不是你想的那樣。”文子晉突然衝着蘇淺嚷着。
“什麼?”嶽凝芸以爲文子晉對她說着,心底自然不悅,畢竟造成這個事情是他們父母雙方。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媳婦你誤會了,我是對她說。”文子晉生怕惹毛了嶽凝芸,畢竟要解除婚約這個事情還必須從她這一方下手,因爲他已經使出了他所有的招數讓他家裏的老頭打消這個念頭,但是那固執的老頭死活不幹,並且還給他講了一大堆道理,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亂七八糟的一堆理論,無疑就是不想爲他和老媽幼稚的行爲買單,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來指腹爲婚,他們高等學府的文憑不知道花費了好多錢買來的。老頭子有他的堅持,文子晉自然有他的反抗,他們父子倆還正式靠着互相找茬,還把這關係維持了下來。所以事情都不是那麼的絕對。
嶽凝芸雖然對文子晉不感冒,但是畢竟有着這麼多年的表面關係,她怎能不知道文子晉的那點破事。她忍不住地又將蘇淺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
在嶽凝芸的印象中,文家大公子出了對李霈珊如此過,還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再乎。雖然說文子晉刻意說話針對這個女人,但是要不是不放在眼裏,落在心裏的人,他哪裏有哪個閒工夫理睬她,更何況,他明顯是想引起這個女人的注意。分析到這裏,嶽凝芸嘴角掛着一絲笑意,看來文大公子是掉進了一個大窟窿裏面。
“自作孽不可活。”嶽凝芸說了這麼一句。想必老天爺真是公平的,他文子晉也有爲他那些風流帳買單的時候。爲了看看文子晉狼狽不堪的模樣,嶽凝芸突然挽起文子晉的手,然後將臉靠在他的肩上,然後對着蘇淺說:“妹子別上了他的當,你看,這叫眼見爲實。”
其實文子晉是什麼人,根本不是蘇淺所要關心的,他的出現本來就不在蘇淺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好與不好,或者他色濫情與否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這也給蘇淺提了個醒,那就是要保持和文子晉的距離,連嶽凝芸只和他們只有一次見面的人都認爲他們之間有故事,那麼,其他的人斷不定要怎麼想呢?
“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不是太熟悉。”蘇淺立刻澄清,畢竟和誰扯上緋聞都可以,但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文子晉。
看着蘇淺誠懇的模樣,完全不是嶽凝芸料想的那樣,嶽凝芸還是有點失落。
這個時候電梯門也應景地打開了,進電梯的不是別人正是陸白。
突然眼前冒出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都是陸白認識的人,還是讓陸白有些喫驚。畢竟連部門經理都不怎麼有資格來得樓層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陸白在公司工作了這麼些年,今兒還是頭一次遇見。
“這麼熱鬧。”陸白故意這樣說着。
從文子晉臉上不悅的表情,就說明了電梯裏面的場景應該不是和諧的,更奇怪的是,嶽凝芸居然親暱地和文子晉靠在了一起。這畫面太美,以至於陸白覺得自己是眼花。不過看見蘇淺那張與世無爭的臉,陸白知道眼前的就是他所看到的情景。
“咦,你們什麼情況?”陸白只好把聚焦點往文子晉身上放。陸白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對他們指指點點。
嶽凝芸好像是感覺到了奇怪,她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就是爲了看看文子晉狼狽的模樣和蘇淺爭風喫醋的樣子,誰知道她只看到了文子晉那張臭臉,想要的畫面是一個也沒有出現。
“不是你想的那樣。”文子晉居然和嶽凝芸一起吼了出來。
他們彼此之間的嫌棄在這一刻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