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緊盯着石臺上。
陸松深煉器手法磅礴大氣,魂火翻滾間遊刃有餘,這個時候,衆人不得不承認,陸松深不愧是天狼宗外門第一煉器師,這等煉器水平已經完全超越了大秦所有的年輕煉器師。
瞧得四周驚詫的目光,陸松深卻習以爲常,目光始終平靜。
“秦命是吧這個時候何必裝模作樣。”
眼前,秦命雙手環抱,淡淡的看着陸松深煉器的每一個步驟,那般平淡的樣子,讓陸松深輕蔑的一笑。
“你覺得你很強”
聽到陸松深所言,秦命眉頭一笑,不由得笑問道。
“嗯哼,不然呢”
陸松深頗爲傲氣的點頭。
“哈哈哈”
秦命忍不住笑了。
“你呀,真的是不知者無畏,你恐怕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什麼存在吧”
“呵呵。”陸松深嗤笑了一聲,不再和秦命多言。
在他看來,眼前秦命不過就是個徒有虛表的僞君子,屁本事沒有,口舌倒是不饒人。
轟
這時,強悍的靈魂力量瞬間爆發開來,在陸松深面前,一白色的長槍逐漸是有了一絲雛形。
繼而魂火大綻,不斷的淬鍊着長槍,天地間,彷彿有利器即將出世。
約莫一時半刻後,四周廣袤天地的靈氣以陸松深爲中心,瘋狂涌入。
“器成”
陸松深大笑一聲。
叮
一杆純白色的長槍槍身一抖,抖落一地靈光,剎那間,槍芒四射。
“呼”
陸松深長舒一口氣,而後輕蔑的看了秦命一眼。
“我的好了,你的呢”
“就是這麼個破爛玩意就是你煉製的”
秦命開口問道。
陸松深聞言,眉頭驟然一緊,不過很快大笑出聲。
“行了行了秦命,你別裝了,趕快,讓我來看看你能煉製出什麼東西,能比得上我這破爛玩意。”
他的臉上浮現一抹自負。
這杆白色長槍,重三十九斤七兩,乃是玄品戰器中不可多得的良品。
這也是他目前煉器水平的一個體現,在天狼宗,他就是以此謀得第一煉器天才的美名。
如今到了區區一個大秦王朝,他難不成還能陰溝裏翻船了不成
瞧得陸松深那般自信的模樣,秦命暗暗搖了搖頭,而後也不再多言。
轟
魂火爆發。
這一次,秦命煉器,沒有絲毫的花哨。
甚至連煉器手法都沒有使用。
這一次,極爲的平凡,落在衆人眼裏,更是讓不少人搖頭。
“唉,看來秦命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陸松深的對手,自己都已經放棄了。”
“難道我大秦,真的要輸給乾元嗎”
“真是有些不甘心吶,那陸松深是乾元請過來的,那就代表着乾元,如今看來,我大秦和乾元這一次在煉器上的交鋒,是我們輸了。”
四周士兵五步扼腕嘆息。
高臺上,元千愁瞧得這一幕,嘴角的笑容愈加的擴大。
他和
楚人美對視了一眼,二人心領神會,都是流露出一抹得意。
而楚人美,更是轉頭將目光落在了下方秦命的身上,若有所思,似乎在確定着什麼。
“雲天兄,真是抱歉,看來這一次的比試,我乾元要勝了一籌啊。”
元千愁開懷大笑,言語之中的得意更是溢於言表。
姬雲天和姬流天二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他們雖然不懂煉器,但眼下論煉器的絢麗手法,秦命的確是弱了那陸松深,難道,這一次比試他們大秦真的要輸
想到這,姬雲天眼中流露過一抹不甘。
他走的道路,是霸君之路,自從踏上這條路上開始,他便不容許自己有絲毫的失敗。
這就是他的霸道之處
然而現在
他忍不住掃了一眼下方裁判席上。
裁判席五人,陳康看着眼前的局勢,嘴角帶有一絲譏笑,心中更是暢快。
“我看你這一次還如此猖狂”
陳康盯着秦命,在心中狠狠的想到。
他仍然不願意相信,秦命是少年宗師。
相比於陳康,普林和華不虛二人則是顯得沉穩的多了。
華不虛更是直接閉上眼,閉目養神起來。
在場所有人,恐怕也只有他們二人真正瞭解秦命那恐怖的煉器實力。
似乎是感應到姬雲天的目光,華不虛緩緩睜開了眼。
旋即,一道傳音,落在了姬雲天的耳朵裏。
“不過是一件小事,怎麼,你的心這麼容易就亂了”
華不虛的聲音帶有一絲不悅。
“華師慚愧,晚輩只是”
“只是什麼雲天,你要記住,你的路,是霸君之路,那就必須凝固出一顆霸君之心,何爲霸君霸君,必須有着對於局勢絕對的統治力,你現在的表現,是一個霸君應該表現出來的嗎”
“晚輩晚輩知錯。”
“哼你若有心爭奪那一年後的儲君之位,那便要拿出你的價值出來。當今陛下,雄才偉略,遠超先祖,可不是凡人,你若是得不到陛下的承認,我也算是看錯你了。”
說完,華不虛不再多言,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姬雲天聽到最後一句話,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他看向秦命,最終選擇了相信。
很快,在秦命極爲平淡的煉製下,同樣是一杆長槍出世。
只不過,這長槍,渾身墨黑。
“這就是煉製出來的”
看着秦命手中黑色長槍,陸松深忍不住譏笑出聲。
“說我的是破爛玩意,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說這句話。”
此時,見到秦命煉製的戰器成型,華不虛猛然睜開雙眼。
他的目光直接掠過陸松深的白色長槍,而後看向秦命的黑色長槍,很快,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驚歎。
“不愧是師尊,如此平凡的煉器手法,卻真正窺得煉器之道”
“師尊,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華不虛瞳孔驟然一縮,而後緩緩閉上
眼睛。
這場煉器比試的結果,他已經心中有數,所以,他也不再關注。
“秦命現在來看看,誰的長槍,更勝一籌”
突然,廣場之上,響起陸松深的爆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