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酒樓一別,沒想到還能在雲船上遇到你,真巧啊。”
徐慶之展開手中的紙扇,輕輕的扇了扇。
“這麼冷的天,扇扇子不冷嗎?”
秦命臉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
額——
徐慶之臉色略微尷尬了一瞬。
“巧嗎?”
秦命忽然開口。
“之前那三個人,是你的人吧?”
秦命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是說道。
聽到這,徐慶之眼底不露聲色的微微一變。
“什麼三個人?我不知道。”
“呵呵。”秦命冷笑了兩聲。
不用他承認,秦命也知道那三個人是誰派來的。
“你徐慶之還真的是賊心不死,怎麼,你這是要和我秦命結下樑子?”
徐慶之聞言,眼角微微一眯,透露出些許危險的氣息。
“和你結樑子?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所忌憚的,不過是和你同行的那個老頭罷了,你算什麼東西?”
徐慶之輕笑,眼裏閃過一絲譏諷。
他已經感應出秦命的修爲,先天七重。
然而這兩天,他的修爲在家族資源的堆積下已經邁入了先天九重,所以自然沒有把秦命放進眼裏。
“哦?”秦命聽到這,眉頭淡淡一挑。
“那你大可放心,他人早已經離開秦地。”
秦命直接說道,並沒有藏着掖着。
“此話當真?”徐慶之神色明顯一震,如果那老者不在,區區一個秦命,要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自然當真。”
秦命點了點頭,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徐慶之打算怎麼對付自己!
“呵呵。”徐慶之笑了笑,掩飾內心的狂喜。
“對了,那位雲蝶姑娘呢?”
“我勸你最好不要對她有想法,不然我真的會廢了你!”
一聽到徐慶之提到雲蝶,秦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自從和雲蝶確認關係之後,雲蝶便成爲了他的逆鱗,誰都不能觸及!
“就憑你嗎?美人自然要配英雄,你這先天七重的修爲,還是不要在我面前說大話了。”
對於秦命的威脅,徐慶之渾然不在意,只當是他說笑。
“看來那雲蝶還在。”
徐慶之在心中想着,腦海中浮現那一日見到雲蝶的驚豔面貌。
玩了這麼多女子,像雲蝶那般的姿色和儀態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火熱。
“少爺,那劍器!先把那劍器搞到手!”
“你確定那是玄階劍器?”徐慶之回過神來,問道。
“少爺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跟你身後這麼久了,對那種好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聽着李福的話,徐慶之點了點頭。
這李福修爲不高,但就是有着那份眼力,不然自己也不會留他在身邊這麼久。
一聽是玄階劍器,徐慶之的目光再度看向了未央。
“徐慶之,你這僕人傷了我的人,你應該給我個交代吧?”
秦命回到正題上來,冷聲道。
“哦?交代?我給你什麼交代?你配我給你交代?”
秦命的眉頭一皺。
“怎麼不服?要不咱們倆來一場,我要是輸了,什麼條件任你提。不過你要是輸了,你的人就算是倒黴,還有那破布包着的東西,也一併拿過來吧。”
徐慶之挑釁的開口道。
“呵。”
秦命嘴脣一勾,聽到這他哪裏還不知道,這徐慶之是把主意打到了那南華劍上。
想到這,秦命神色一寒,便是打算出手。
然而這個時候,未央卻是突然站起,拉住了秦命。
“秦命大哥,讓我來,我要和他打!”
未央手指着李福,說道。
“他是後天六重境,你纔不過劍師三重,你不是他的對手。”
秦命說道。
“我自己的事,我想用我自己的劍來解決!”
未央聲音堅毅的開口。
對面,徐慶之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涌現一抹笑意。
“看到了嗎?連一個小孩子也看不起你,你這跟我混我不行啊?”
徐慶之對着李福揶揄道。
“砰!”
李福雙手一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少爺,既然那小子要找死,你就讓我來吧,我保證不打死他!”
李福語氣輕鬆,但卻流露一股殘忍之意,看上去,殺人這種事情他沒少做過。
“秦命,既然你的這個小弟非要自不量力,你不如就成全了他,莫非,你是不敢?”
徐慶之點了點頭,繼而朝着秦命激將說道。
秦命絲毫沒有理會徐慶之,他只是看着未央,鄭重的說道:“你真的要和他打?你的勝算並不大。”
“可我是劍修不是嗎?身爲劍修,即便明知不敵,也要逆流而上!”
“你從哪知道這個道理的?”秦命倒是有些詫異。
“琉璃劍訣教給我的!”
未央抖了抖手中的南華劍。
聽到這,秦命的嘴角勾起淡淡笑容。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吧!劍修,從不後悔。”
“不過……”
秦命轉頭看向了徐慶之。
“他們二人一戰,你我之間也要有個賭注吧?”
徐慶之一愣,旋即譏誚一笑。
“你覺得你會贏?可笑至極!”徐慶之諷刺了一聲。
“你若是贏了,那玄階劍器,歸你。”
秦命直接開口。
“此話當真?”
“當真。”
徐慶之聞言,臉上的笑意逐漸放大,似乎已經將那南華劍收歸囊中。
“可你若是輸了,就把你手腕上的佛珠,拿過來吧。”
秦命聲音響起,這讓徐慶之神情一愕。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腕處,那裏,一個金色的佛珠手鍊散發着淡淡的靈氣。
“這佛珠?”
徐慶之臉上有些爲難,這是他的父親給他的,據說價值連城,可遇而不可求,是從一位遊歷四方的大師那裏求到的。
從小到他他都一直戴着,若是讓父親知道自己把這手鍊弄丟了,下場會很慘!
“怎麼?你不敢?”
秦命冷哼一聲。
徐慶之臉色微微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