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能量？”楊天微微一怔，道，“這麼玄乎？”
“說玄乎，也的確玄乎，”老頭子看了楊天一眼，說道，“因爲就算是我，到現在爲止，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麼，或者究竟存不存在。”
楊天聽到這話，不由翻了翻白眼，道：“說了半天原來還是猜想啊。一點證據都沒有？”
“廢話！哪有這麼容易？”老頭子沒好氣地道，“而且，也不是毫無證據。”
“證據何在？”楊天道。
“你我現在感受到的那種能夠修煉的感覺，就是證據，”老頭子道。
楊天頓了頓，道：“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但……也並不能證明什麼吧？萬一就是靈氣濃郁產生的反應呢？或者說……是這白光產生的反應？”
“靈氣濃郁這個可能，可以否了。因爲我已經做過實驗了，哪怕是在類似濃度的靈氣環境裏，我也不會有這種感覺，”老頭子撇了撇嘴，道。
楊天一聽這話，有些咂舌。
做過實驗？
老頭子居然連這種實驗都做過了，有點牛逼啊。
不過……
仔細想想，老頭子爲了確保他穩定突破，連準備一百個完璧少女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那做這麼個實驗，也不過分了。這老傢伙總是有辦法辦到的。
“好吧，”楊天苦笑了一下，道，“那，的確就剩下兩種可能了。一種，是這白光有什麼特殊的作用，能讓附近的化境武者獲得繼續修煉的能力。而另一種，就是你說的，這熱風裏還夾帶着某種特殊的能量。”
“差不多，”老頭子點了一下頭，道，“但要驗證究竟是哪一種，就沒這麼容易了。除非……”
“除非什麼？”楊天道。
“除非還能找到其他類似的白光，”老頭子摸了摸鬍子，道。
“其他的？”楊天苦笑了一下，道，“這種東西，本來就已經神祕、奇妙得不行了，鬼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怎麼找？”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會安排人去查的，”老頭子一邊說着，又轉過頭，看了那白光幾眼，道，“我總覺得，這東西背後，還隱藏着更神祕的東西。”
楊天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但目前而言，唯一有用的信息，大概就是這裏能夠讓人更效率得修煉、也能讓化境武者繼續變強吧？尤其是後者，對於諸位被化境囚禁已久的強者來說，已經算是意義重大的消息了。”
老頭子聽到這話，微嘲說道：“這倒是。倘若讓蕭家那幾個老傢伙知道，肯定都會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修煉。”
“我可以告訴他們麼？”楊天問道。
“隨你了，”老頭子撇了撇嘴道，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蕭茉莉和蕭薔薇，有些嘲弄地對楊天道，“你連這倆蕭家的小妮子都收了，這點事，還能不告訴蕭家不成？”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你想多了，我可沒都收了。這蕭……”
楊天剛要解釋，老頭子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誰要聽你這些。嘴上說是沒收，過些天一看估計又是後宮一員，老子才懶得管你。行了，出去吧。”
楊天直接被打斷，也是一臉無奈，無奈地笑了笑，倒也作罷。轉身一起往回走。
……
老頭子這傢伙也的確是十分忙碌，一離開谷地，回到市區，就說有很多事要做，和楊天等人分別了。
楊天早就習慣了這種分別，反正這老頭子對他從來也都是放養的。要說什麼黏黏糊糊的師徒深情，那是萬萬沒有的。大概，也只有在生死關頭，楊天才能確定這老頭子一定會出現吧。
和老頭子分別之後，楊天三人便回到了酒店。三人商量了一下，定了第二天上午迴天海市的機票。
傍晚。
三人出去找了個餐廳吃了個晚餐，然後就回到酒店休息。
蕭茉莉說是要洗澡，就回房間去了。
楊天也回了房間。
可過了沒兩分鐘，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楊天微微疑惑，心想蕭茉莉這妮子難道要來他的房裏洗澡不成？那可就是送羊入虎口了哦。
他來到門口，打開門一看……
不是蕭茉莉。
而是蕭薔薇。
楊天微微訝異，看着這個擁有着精緻臉頰和高挑火辣身材的女孩，道：“有什麼事麼？”
“嗯，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蕭薔薇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和。
楊天聽到這話，聽得出應當是比較重要的事情。所以，他點了點頭，讓蕭茉莉進來。
來到桌子旁，楊天給蕭薔薇倒了杯水，蕭薔薇卻沒有喝，而是開門見山地道：“我要留下來嗎？”
這句話有點奇怪。
倘若少掉最後一個字，變成“我要留下來”，就不奇怪了。
或者把“要”字換一個字，換成“能”，變成“我能留下來嗎”，也不會顯得奇怪。
前者顯得堅定。
後者顯得柔軟。
可是，她說出來的，兩種都不是。
而且她也沒有說錯字的樣子。
她就這樣看着楊天，認真地說出了這句話。
堅定與柔軟的交錯之間，透出一股深深的猶豫，與迷茫。
“留下來？”楊天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意思，“你要留在哪？四亞？”
蕭薔薇點了點頭，道：“嗯。”
“你留在這兒幹什麼？”楊天問道。
“如果要修煉的話，這裏是最好的選擇吧，”蕭薔薇道。
聽到這話，楊天總算是明白了一些，道：“你的意思是……還是想去那個山洞裏修煉？”
蕭薔薇點了點——哦不，她點頭點到一半，卻又收住了。
而後，眼神頗爲複雜地看着楊天，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楊天一臉懵逼。
“你讓我尋找自己活着的意義，可我發現自己活着好像就沒什麼意義。我沒什麼想做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做得好的，就是修煉。所以，留下來修煉，可能是最適合我的選擇？”蕭薔薇道，語氣中卻透着一份舉棋不定。
楊天聽到這話，覺得有些無奈，苦笑了一下，道：“沒有別的選擇麼？”
蕭薔薇想了想，道：“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