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淡然一笑，道：“或許那是你良心的譴責，抑或是，上天的審判？”
“胡說！不可能！”秦濤一邊喘着氣，一邊咬牙切齒地道，“那……那種感覺，那麼明顯，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你肯定對我做了些什麼！”
“那你說說，我對了做了什麼？”楊天攤了攤手，索性反問道。
秦濤微微一僵，竟是有些答不上來。
到目前爲止，楊天對他做的實質性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剛剛扇了他一巴掌。
而之後，楊天就一直和他保持着四米遠的距離。根本沒和他有任何地接觸。
而那一巴掌，疼也就疼吧，怎麼可能讓他像剛剛那樣突然就窒息、抽搐得要死要活？
準確的說，剛剛的狀況都已經有些超自然了，讓秦濤自己都有點無法理解了。他當然不會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我怎麼知道！”秦濤的臉色開始由慘白轉爲那種不健康的潮紅，咬牙道，“總之肯定是你幹了什麼！”
“既然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瞎猜了。監控探頭也都拍到了，剛剛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所以，你可別想栽贓我，”楊天淡然一笑，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交代你的罪行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受誰指使？”
秦濤冷哼一聲，道：“少來！別以爲這樣就能逼我屈服！我什麼都沒做，你別想拿些有的沒的來污衊我！”
楊天依舊不慌不忙，微笑着看着他，道：“是麼？”
秦濤立馬接話道：“那當——呃！”
“然”字還沒有說出口，那可怕的壓力又鋪天蓋地的襲來了！
明明眼睛裏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但身體卻彷彿被一座巨山給壓了下去一樣。
“嘭咚——”
他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無法呼吸。
臉色漸漸由紅髮黑，透着窒息的意味。
再一次，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一次比剛剛那一次還要真切，還要清晰！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滿地打滾，卻沒有任何意義。
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然而……
又是一個突然。
壓力又如潮水般褪去。
“呼！呼！呼！呼！”他如同狗一樣吐着舌頭瘋狂地呼吸着。
又過了十幾秒，他才恢復清醒的意識。
這次他已經不想撐起身子了。
他偏過頭，看向依舊站在四米外的楊天，眼裏充滿了恐懼。
“你……你……你是什麼……什麼怪物！”秦濤畏懼得渾身發抖，顫聲說道。
“你這可是人格侮辱哦。不過，看在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楊天微笑道，“監控都已經拍到了，我並沒有對你做任何的事情。就算你想把這一切賴在剛剛我扇你的那一巴掌上，我們也可以去正規的醫院做檢測，檢測結果會說明一切。所以，你就別想誣賴我了，沒用的。”
楊天對付這傢伙，可連氣勁都沒有用。用的是武者的氣息。
氣息這個東西，聽上去虛無縹緲，彷彿很難產生實質性作用。
事實上，低等級武者的氣息的確是這樣了，如果不刻意感受，可能都感覺不到。更別說受到什麼影響了。
可是，一旦武功練到一定境界了，氣息就會變得很明顯，甚至很強大，足以讓人震懾、心生畏懼。
至於楊天這樣的化境武者，自然更是不用多說了。光用氣息，就可以讓這傢伙嚇得屁滾尿流，根本不用多費拳腳之力。
而且，用氣息來施壓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無跡可尋。不懂武功的世俗中人，是根本抓不到任何證據、甚至無法理解的，這也是楊天用這個方式的最主要原因。
尤其此刻，還當着攝像頭的面。哪怕楊天真得動用氣息將這傢伙逼得窒息而死，警方也絕對沒辦法證明是他乾的，只會覺得是離奇的窒息死亡。
所以，這傢伙想跟他玩，還是太嫩了點。
“你……你……”秦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跑，是跑不掉的。可面對這傢伙，就會像剛剛那般難受，還無法追究他的責任……這……這完全就是白白受苦啊。
剛剛那種快要死去的感受，他真得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好了，醫院那邊的局勢還非常糟糕，如果你再不快點把實情交代出來，那，你良心的譴責力度，說不定會再翻個好幾倍哦，”楊天看着他，淡然說道。
“呃——”秦濤渾身一顫。
翻……翻個幾倍？
還……還要翻個幾倍？
剛剛那一下，就讓他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要是再難受個幾倍，那豈不是要原地暴斃？
媽呀！
秦濤嚇得渾身直哆嗦，終於是忍不住求饒了，道：“我……我錯了，我錯了，別再來了！會死人的！”
楊天淡然笑着，看着他，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說些我想知道的，說不定我還能聽得懂。”
秦濤自然聽得懂楊天的意思。
但他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猶豫。
因爲這一說出來，可就是大罪啊，是要進監獄的！
“看來你還不想說啊，那……就只能讓你繼續接受你內心的譴責了，”楊天這樣說道。
楊天話音剛落，秦濤心裏便又一陣不詳的預感。下一秒，那滔天的壓力又開始出現了，彷彿又要捲土重來。
一瞬間，他就嚇崩潰了，終於屈服了，道：“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是我乾的。”
果然，一開口，那龐大的壓力，瞬間就消失了。
他長長地呼了幾口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這不就對了麼？說吧，”楊天道。
秦濤已然是被徹底嚇服了，一邊喘着氣，一邊垂着頭說道：“這……我……呼……我就是被人委託，往每批的藥裏面，倒一些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我其實也不知道。”
楊天聽到這話，微微皺眉，道：“你不知道？”
“是是是，我真不知道，”秦濤一臉苦逼地看着楊天，道，“我只是聽別人安排，負責倒而已。裏面究竟是什麼我是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