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轉過身，便開始繼續煉製清顏丹。
不過，一顆一顆的去取材料、去煉，似乎有點太麻煩。
他想了想，決定將所有的材料算一下，先拿好，一起清洗、處理好，然後再分出那麼多份來，再來煉製。
這樣，怎麼想都會規整許多。
於是他就這麼做了。
先仔細一想要做多少份……想了一會兒，最終確定在二十。
畢竟，光是家裏的女孩們，丁鈴，韓雨萱，杜小可，姜婉兒，薛小惜，米玖，再加上kristin四姐妹，以及妹妹楊璐璐……這就已經十一個了。
再加上沒住在拂雲軒的楚依依，葉紫靈，以及蘇二二等等……
這不準備個二十份，估計是不夠用的。反正多做幾份也保險嘛。
確定份數之後，他便算了一下份量，開始取藥材，處理藥材。
然後將其分成了二十份。
蕭茉莉雖然年紀不大，但也已經是煉藥經驗相當豐富的煉藥師了，一看楊天這做法，便知道了他的意圖。
她走過來，稍微數了一數，然後小臉都黑了。
蕭茉莉忍不住瞪着楊天，道：“喂，我說你這傢伙，也太過分了點吧？你有紅顏知己也就算了，也不至於有二十位吧？”
楊天聽到這話，倒也不多做解釋，笑了笑，道：“就算有，又爲什麼不行呢。”
“天哪，你是種豬嗎？”蕭茉莉又是一驚，又是有些氣惱，道，“花心也不帶這樣的吧？”
“沒辦法，天生如此，”楊天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道。
他的體質，註定了他想成爲強者，就必須和許多個女孩子結下肌膚之親。
而他的遭遇與身世，又註定了他不成爲強者，就會死得很慘、甚至家人難保。
再加上他本身是做不到那種得到一個女孩子就將其拋棄的事情的……
所以當一個花心鬼，似乎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吧。
而他自己對這個問題也已經很坦然了。
被罵就被罵吧，禽獸就禽獸吧。反正，要他放棄每一個他在乎的姑娘，他是做不到的。
“你……”
蕭茉莉還第一次看見一個像楊天這樣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花心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傢伙，頓時有些語塞。
“好了，我要繼續做了，”楊天道，“這麼多份，估計要做上好幾天。不做完就沒法離開蕭家了。”
蕭茉莉本來還挺氣惱的。可一聽到這話，又微微一僵。
莫名地，她的心裏有點控制不住的失落。
“你……要走了？”蕭茉莉問道。
“是啊，”楊天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不想看見我麼？那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這……”蕭茉莉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捨不得我？”楊天笑着問道。
“呃……纔沒有呢！”蕭茉莉輕哼道，“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你腦子裏的方子，還沒有全部要來呢。”
“哦，原來是因爲這個啊，”楊天道。
“當然！”蕭茉莉一臉肯定地道。彷彿不擺出這麼肯定的姿態，她自己心裏都會不信似的。
“那就沒辦法了，本來我還想着，如果你捨不得我，我就多留一段時間呢，”楊天聳了聳肩，“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
“呃……”
蕭茉莉微微一僵。
她明知道這肯定是楊天故意逗弄她的說辭——這些天裏，同樣的把戲他已經玩過好多次了。
可是，不知爲何，她從未像此刻這樣想要改口。哪怕會中這傢伙的奸計……
但是……少女的矜持，與蕭家大小姐的驕傲，又在這一刻跳了出來，瘋狂地阻止着她。
數秒過去……
她終究是沒有改口。只是撇了撇嘴，露出一份很不屑的樣子，道：“算了就算了唄。誰會留你啊，自作多情。”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
這天晚上。
八九點。
茶廳。
蕭茉莉陪着爺爺一起喝茶。
一切好像和平時一樣。
蕭老爺子泡茶。
蕭茉莉幫忙。
很快，茶泡好了。
蕭茉莉接過一杯爺爺遞來的茶，喝了一口，仔細地品味了一下，然後道：“嗯，好喝。”
蕭老爺子卻彷彿發現了一些不對，放下茶杯，沒有立刻去喝茶，而是看着蕭茉莉，和藹地道：“怎麼了，小茉莉，今天好像沒什麼精神？
蕭茉莉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往日一模一樣啊，聽到爺爺這問題，便有些疑惑，道：“有麼？沒有吧。”
“有的，”蕭老爺子微微一笑，道，“雖然你已經儘量表現得很自然了，可你細微的動作、眉眼之間的變化，甚至是你眼裏的光，都出賣了你。你是那種笑起來眼裏會有光的孩子，哪怕心裏有半分的陰翳，都很容易被熟悉你的人看出來的。”
蕭茉莉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這下知道自己是瞞不過爺爺了。
也是。
她和爺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喝了這麼多年的茶。哪怕只有一點點變化，又怎麼可能不引起爺爺的注意呢？
她抿了抿小嘴，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啦。”
“是不好告訴爺爺的事情麼？”蕭老爺子很溫柔地問道。
“也……也不是啦，”蕭茉莉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事？”蕭老爺子問道。
蕭茉莉猶豫了一下，道：“楊天……要走了。說是再過個幾天、煉完手下的藥，就會離開。”
蕭老爺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而後，忽然笑了，笑得頗有深意。
蕭茉莉一看到爺爺這笑容，便知道爺爺肯定又想到某些方面去了，連忙辯解道：“爺爺你可別想歪了，我……我會覺得有點不高興，只是因爲沒法學到更多神妙的藥方而已。纔不是因爲楊天那個討厭鬼呢。”
蕭老爺子笑吟吟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對楊天的稱謂，已經變成了‘討厭鬼’這樣親暱的叫法麼？看來關係發展得不錯啊。”
“呃……”蕭茉莉微微一顫，小臉一下子紅了，“哪有啊！並不是什麼親暱的叫法啊，就是單純地討厭他而已。爺爺你想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