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當然是隔空嗅的，雖然鼻子離少女的身子很近，但畢竟沒有碰上。而且中間還有衣服的阻隔，看上去好像並不怎麼過分。
可實際上……這樣的動作，終究還是很親暱，甚至有點色氣的。
尤其是楊天還不消停，一路從脖子嗅到了少女的小腹，這動作，看上去就像是男女行房時男人親吻女人的身體一樣，那曖昧程度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於朵朵的臉蛋一下子就紅透了，擡起白嫩的小手想推開楊天的腦袋，可楊天壓根不答應。於是她也沒有辦法了。
而周圍的其他人，看到楊天肆無忌憚地在於朵朵這隻漂亮的“誘人小貓妖”身上放肆嗅着，頓時都一陣驚呼，紛紛起鬨。
尤其是還單身的男同胞們，那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都快得紅眼病啊。
“哇哇哇，過分了啊！當衆做這種事情？”
“秀恩愛也不帶這樣的吧？別這麼旁若無人好不好！”
“太扎心了，簡直是爲所欲爲啊！快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衆人紛紛抗議。
而楊天卻是毫不在意。
一直嗅完，才擡起頭，一本正經地看着於朵朵，道：“好了，聞完了。”
於朵朵小臉通紅，沒好氣地白了楊天一眼，道：“喫人豆腐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過分了啊！”
楊天卻是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地說道：“哪有喫豆腐？我可是老師誒，哪裏會喫自己學生的豆腐啊。我只是很正經地在將我的嗅覺展示給你而已。”
於朵朵又翻了翻白眼，嘟了嘟嘴脣，道：“那你說說，你聞出了什麼？”
楊天擺出一臉嚴肅正經的神棍模樣，摸了摸下巴，道：“第一點……我聞出來。你……是個女孩子。”
於朵朵頓時一愣，愣了幾秒，纔回過神來，白了楊天一眼，道：“這……你看不出來嗎？還需要聞？”
楊天嘴角一翹，道：“不不不，看還真不一定看得出來。現在這世道，女裝大佬那麼多，很多男生打扮起來比女孩還妖嬈嬌媚。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吧。所以……你也可能是男孩子啊。必須得通過嗅覺才能判斷。”
於朵朵嘟了嘟小嘴，道：“真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不過，算了，看在你變相誇我可愛的份上，就不計較這個了。然後呢？你還聞出什麼了嗎？”
楊天輕笑了一下，小聲道：“你今天出來見我之前，還專門洗了個澡，對吧？沐浴更衣，倒是挺認真的呢。”
於朵朵微微一怔，抿了抿嘴，道：“這……你都聞得出來嗎？我出來之前明明連頭髮都已經徹底吹乾了的……”
“當然啊，聞得出來，你身上多芬沐浴露的味道，可還很明顯呢，”楊天笑道。
“哇……牌子你都聞得出來，厲害了我的楊老師，”於朵朵訝異道，“那……還有呢？”
“還有……”楊天想了想，道，“還有大概就是香水吧。就味道來看，大概是蘭蔻的晨曦茉莉，對不對？”
“哇塞，”於朵朵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太厲害了吧。老師你這是狗鼻子吧？”
楊天翻了翻白眼，道：“有這麼夸人的嗎？還狗鼻子？那你這是狗耳朵吧？”
楊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捏了捏於朵朵頭上那對毛絨耳朵。
於朵朵嘟了嘟小嘴，抓下楊天的手，道：“當然不是啊，這是貓耳朵啦！”
楊天笑了笑，道：“哦對了，還有一個小建議。你附耳過來，我才告訴你。”
“唔？小建議？”於朵朵很是好奇，便乖乖地把耳朵靠了過去。
楊天靠在她耳朵邊，小聲說道：“其實你的體香比香水的味道誘人多了。所以，不噴香水的話，效果說不定會更好哦。”
於朵朵頓時一怔。
然後，小臉忽然又一下子紅了。
有些害羞地瞋了楊天一眼，道：“唔……人家還是爲了你故意去找室友借了香水噴呢，哼，真不懂欣賞……”
口上這樣說着，她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原來他更喜歡我身上自然的味道呀……
咿，好羞人！
……
衛生間裏。
楚天樂站在洗手池前，不停地用冷水衝自己的腦袋，想讓水的冰冷衝散自己心裏複雜的情緒。
可這越衝，只是越發煩躁。
而且，除了煩躁，一股灼熱與迷亂也從身體裏冒出來。
很顯然，是酒勁上來了。
一般來說，清吧裏的雞尾酒的度數都是比較低的，只要是酒量稍好的人，哪怕喝很多杯，都不怎麼會醉。
但問題是，楚天樂剛剛除了雞尾酒之外，還硬生生吹瓶了一瓶紅酒啊。
紅酒這東西，別看它度數也不高，但勁道可是不小的，後勁更是充足。
剛剛纔喝下去，還感覺不到什麼。
但現在酒勁一上來，楚天樂很快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了。
他晃晃悠悠地關上水龍頭，直起身，身體卻都有點飄飄搖搖的了。
這樣下去，要是倒在廁所裏，那該有多丟人啊。萬一運氣不好，一頭扎進尿池裏了，那就更是慘不忍睹了。
所以，楚天樂連忙扶着牆壁，走出了衛生間，順着包廂區的走廊，準備走回大廳去。
可這走着走着，剛巧前面有個門打開了，走出來三四個醉漢。
是三個，還是四個呢？
楚天樂也完全看不清。
他眼前已經都出現幻影。那幾個人一會是四個，一會兒又重合成三個，一會兒又變成四個……完全看不清楚。
所以他也懶得管了，直接朝着那邊走去，準備從他們身旁走過去。
可……楚天樂本身就已經搖搖晃晃的了，又哪裏能控制得好自己的步伐呢？
他搖搖擺擺着，晃啊晃，晃啊晃，忽然……就撞到了什麼人，撞得一哼，差點摔地上去。
而那個被撞的人，也是個滿臉通紅的醉漢。悶哼了一下，立馬吼道：“誰？誰特麼撞老子？”
另外幾個醉漢也立馬轉過身來，看向楚天樂。
楚天樂卻是沒應聲，撐着牆壁，準備繼續往前走。
可那個被撞的醉漢自然不會這麼容易放他走。
醉漢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後領，一扯，將他扯了回來，道：“你小子撞了老子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