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哪兒能燙死他?哪能謀殺得了他?
舒唯諾有自知之明的。
她給他兌了一杯溫開水,再次端到了他的身邊,“閔總,再試試。”
他這時拿過來,將一杯水喝完了。
她站在旁邊,眼睛望向了別處。
“我要喫粥。”他將杯遞給了他。
“是!”舒唯諾準備去廚房。
她走到了門口時,聽到了他又在說道:“你自己做,記住我的喜好,否則我讓你做一天的粥。”
“是!”她咬牙切齒。
這麼難侍候,乾脆是放點毒鼠藥,毒死他算了。
舒唯諾去了廚房,管家已經是讓所有傭人都撤了出來,給她一個人施展。
她知道,閔北陌這個人是說得出,做得到。
她也不想折騰自己,煮了白粥,配一點清淡的綠色蔬菜,端到了飯廳桌上。
她上樓去叫他喫飯,見他坐在牀裏用電腦在處理着公事。
“閔總……”她敲門進來:“下樓喫飯了。”
“端上來。”他看也沒有看她。
舒唯諾心想,原來一直愛乾淨的大總裁,其實就是當家裏是豬窩,在這兒喫,在這兒睡啊!
她不僅是鄙視,還是強烈鄙視!
不過,他喜歡就好。
她下樓,找了個托盤,端了繼和青菜上來,“閔總,請。”
他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放在了牀頭的小桌上,“拿來餵我。”
舒唯諾:“……您的手能打字,不能喫飯?”
這不是故意在整她嗎?
閔北陌連解釋都懶得去解釋,只是看了她一眼。
舒唯諾端着一碗粥,用勺子裝了一勺,遞到了他嘴邊:“來,張嘴!”
“燙不燙?”他問。
舒唯諾瞪着他:“要不要我吹一吹?”
這是以前的人在喂孩子,現在都不興這個喂法了,說不衛生好不好。
閔北陌不張嘴,她也沒有辦法。
只好是將飯勺遞到了自己的嘴邊,吹了吹,才又遞過去。
閔北陌這纔開始喫。
舒唯諾只好安慰自己,這是在餵養一個巨嬰了。
當她喂完了飯和青菜後,她的手都累得擡不動了。
“閔總,您喫飽了,過半小時才吃藥。”她說道,“這半個小時,我去喫午飯,一會兒上來。”
“嗯。”巨嬰滿足了。
舒唯諾下樓,去給自己都了水餃,她又沒病,纔不想喫粥。
她喫飽了,走上來,沒有找到他的藥。
“閔總,藥呢?”
閔北陌上半身靠在牀頭:“沒開。”
舒唯諾:“……你喫什麼?”
“我不吃藥。”閔北陌說道。
“那你怎麼好起來?”舒唯諾心想,她不會是連喂藥也包辦了吧!
閔北陌垂眸:“感冒罷了,一個星期就會自然治癒。”
“可是……”她就得在這兒陪他一個星期嗎?
舒唯諾伸手過去,掐着他的下巴:“張嘴!吐舌頭出來!”
“幹嘛?”他的眼睛放冷光。
舒唯諾說道:“我給您看病,給您拿藥,讓您快點好起來,您是總裁,萬一一直不上班,股票下跌怎麼辦?分分秒秒資產就會縮水幾百個億呀!我那一億根本就微不足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