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家的門已經修好,慕問鼎請一個鐘點工,負責清掃和一日三餐。
葉詩函今天還吃了一點飯菜,晚上他想走時,她擋在了門口,眼神裏都是恐懼和害怕。
彷彿是一閉眼睛,他就不在了似的。
“我下樓去買包煙。”慕問鼎給她看空了的煙盒,他這幾天抽的特別兇,一天兩三包都不止。
葉詩函看着他,一起去。
慕問鼎沒辦法,帶着她一起下樓,就在花園小區裏買了幾包煙,然後上了樓。
“你回房間睡覺吧!”他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
葉詩函看着他,不肯動。
慕問鼎也看出了她對他的依戀,“我不走,今晚我都在這兒。”
葉詩函這才進了房間,卻是不肯關門,似乎這樣一眼就能看見他還在。
慕問鼎拿起手機,想跟鄭采薇聊一聊,卻又不知道想說什麼。
反倒是這時,凌博發來了消息,說了鄭采薇送餃子去警局的事。
他整個人陷在了沙發裏,她的溫情,她的樂觀,她的笑臉,都在他眼前一一浮現。
慢慢的,他睡着了。
不知道是幾點鐘,睡着沙發上的他,感覺到了跟前站了一個人。
他馬上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葉詩函站在他的面前。
“詩函,你不是在睡覺嗎?”他坐起身。
葉詩函凝視着他,“我怕……”
“不怕,是亮着燈的。”他趕忙說道,“我也在客廳裏。”
葉詩函還是不動。
慕問鼎看了看腕錶,是凌晨三點鐘,“是不是餓了?”
她搖頭。
“睡夠了嗎?”他又問。
葉詩函點頭。
“我教你說話?”慕問鼎道,“看着我的口型,我是葉詩函……”
她跟着學:“我是……葉詩函……”
雖然讀音不標準,至少她肯說話了。
“對!”慕問鼎繼續教道:“這是許顏的房子,她是我的好姐妹……”
說到這兒,葉詩函又不肯說話了。
慕問鼎見她沉默,他是身心皆累,也不想教什麼了。
兩人就這樣坐到了天亮,直到鐘點工來做早餐,“先生,想喫什麼?”
“煮點排骨粥吧!燉爛一點。”慕問鼎從來不關心喫什麼的人,現在卻要操心葉詩函的一日三餐。
“是!”鐘點工進了廚房。
吃了早餐後,局裏來電話,有事情要回去。
陳小米趕了過來,葉詩函還是不捨得讓慕問鼎離開。
“詩函,我是慕隊的下屬,我照顧着你,慕隊回局裏,有重要的事情,否則局長會懲罰他的,好嗎?”陳小米耐心的哄道:“你需要什麼,都跟我說,我會滿足你的。”
葉詩函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問鼎離開。
她又縮回自己的小角落裏,就像是蝸牛縮回殼裏,那是她唯一能安全的地方。
陳小米和她說話:“慕隊是警察,我也是警察,許顏是法醫,我們都是好人,會保護你的,你別怕,知道嗎?”
無論她說什麼,葉詩函也不理會。
陳小米說得口乾舌燥的,只能是坐在沙發裏刷手機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