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問鼎正凝神思考時，手機響起來。
他拿着手機，劃開了接聽鍵，“凌博，說！”
“慕隊，山上的白骨案件，法醫已經把白骨帶回去了，我和小米在找失蹤的人口記錄。您還有什麼指示嗎？”凌博問道。
慕問鼎眉字皺成了“川”字，“派兄弟在周邊訪問一下，法醫出了報告再具體調查。”
凌博：“是！”
慕問鼎放下了手機，看着手上這團薄如蟬翼的東西，有幾分透明，有哪兒好看，他還真沒看出來。
倒是很性感，讓人想要流鼻血的火辣辣。
他將她的這一套收起來，放在了客房的衣櫃裏，下次叫她來拿回去。
下次？昨天遇上她，已經是出了一個晚上的亂子了，還有下次？
慕問鼎一去到了局裏，陳小米已經上前來報告：“慕隊，龍珠花園昨晚出現瘋狗咬人的事件，巡警們沒有配置武器，只能是先尋找，如果是數量較多，要請求上級支援。”
“龍珠花園？”慕問鼎立即豎起了耳朵，那不是言心茵住的地方嗎？“什麼人被咬了？”
“報告上說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今天還住在醫院裏。”陳小米調出檔案。
慕問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陳小米踮起腳尖，附在他耳畔：“慕隊，您昨晚和鄭醫生去哪兒了？”
慕問鼎退開來：“能去哪兒？去做筆錄，對了，小米，你跟進一下底下派出所這件案子。”
“您是說錢金貴耍流氓的案子？”陳小米側頭。
“不用了，你和凌博跟進山上的白骨案吧！”慕問鼎皺着眉頭。
陳小米：“是！”
慕問鼎去了一趟法醫所，他站在解剖室的門外，敲了敲門。
“許法醫，有結果了沒？”
許顏脫下了手上的膠手套，走了出來，她身材高挑，短髮幹練。
她雙眸凝視着他：“有消息我都會告訴你，你還專程跑一趟？”
“我這不是沒事幹嘛！”慕問鼎笑道，“跑跑腿，也順便見見許法醫。”
許顏沒有理會他的貧嘴，徑直走到了辦公室。
他跟着過來，聽她說道：“死者，女性……”
慕問鼎的神情一緊，雙眸一動也不動。
“年齡在65歲左右……”
她這樣一說，他又彷彿是活了過來，臉上也有了表情。
許顏早習慣了這樣的他，她繼續說道：“身上沒有明顯的骨頭人爲損壞的痕跡，但長期缺鈣骨質疏鬆。”
“不能說是不是謀殺，爲什麼埋葬在山頂的樹林裏？”慕問鼎覺得很奇怪。
許顏交屍檢報告給了他，她去洗手，水開得嘩嘩響，“至於這個，你自己去查！”
慕問鼎揚了揚手上的報告：“我走了。”
“你是不是還放不下？”許顏在他臨出門時，關了水龍頭，擡頭問他。
慕問鼎的腳步一滯，他的心彷彿一鈍。
她手底下的水龍頭，漏了一滴水。
沉默，還是沉默。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的就放下了吧！”許顏拿了毛巾在擦手，勸着他，“你總是要去嘗試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