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他這會如果是穿着軍裝,肯定不敢在公衆場合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鬱傾塵聽後,卻是低聲笑了。
笑聲在他的胸腔之處迴盪:“一個吻而已,不算是爲所欲爲吧?”
言心茵怒目圓睜,這人還咬文嚼字了。
“你說,什麼纔是爲所欲爲?”言心茵被他的鐵臂鎖住,動彈不得。
鬱傾塵低頭,“這是第一次在圖書館和男人親親?”
“關你屁事!”言心茵直接爆粗口。
他認爲就是了!
鬱傾塵半眯着眼,聞着她髮絲上的芬芳,特別的滿足。
當然,對於女漢子來說,圖書館就是看書的地方,怎麼可以用來……
“喂……你抱夠了沒?”言心茵低聲問。
鬱傾塵沒有答話。
言心茵擡頭,凝望着他,他眼睛已經閉上,好像是站着就……睡着了?
她的心裏一酸,他肯定是一直在查着空難的事情,一直沒有休息。
他是個有分寸的男人,在視野開闊的公衆場合,只要她不同意,他都不會對她做什麼。
但是,被他帶到他隱祕之處,他怎麼肯放過擁抱她的機會?
言心茵的心裏開始矛盾,她是不是對他太過於絕情?
他的一腔深情,她總是一直拒絕。
可是,面對暗處傳來的危險,她又不忍心讓他牽涉其中。
她在學業方面,一向是順風順水要雨得雨要風得風。
只是在感情上,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言心茵沒有再動,也沒有叫醒他。
或者,圖書館的這一個小小的角落,纔是他心靈的棲息之地。
她只聽到他平靜而均勻的呼吸聲,還有不遠處傳來的翻書的聲音,偶爾有一兩聲咳嗽聲。
她伸手拉開了他的衣襬,去看他腰側的傷。
這塊紗布包着的傷口,有從裏面滲出血跡來。
儘管這血跡已經乾涸,也可以推斷出來,他受的傷,並不輕。
所以,他不給她看到。
言心茵輕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她哪兒有了傷,他總是不顧一切的奔赴而來。
而她呢?
她放下了衣襬時,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個穿着圖書管理員制服的女子。
她驚詫的看着言心茵,因爲她所住的位置,看不到鬱傾塵的傷,只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在掀男人的衣服來看,嗯,就是做“壞事”。
管理員正要呵斥時,言心茵伸出食指,在嘴脣上“噓”一聲。
管理員不明白言心茵的意思,言心茵也不想解釋,反正做壞事就壞事吧!
年少時讀書,沒有在圖書館做過壞事,現在和鬱傾塵一起做過了。
她做了一個他在睡覺的手勢,管理員看得懵了圈,還是離開了。
言心茵鬆了一口氣,一擡頭時,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溫柔的道:“乖!”
“乖你個頭!”言心茵直接怒斥,“你知不知道,人家以爲我們在……”
“在做什麼?”鬱傾塵倒是覺得好笑:“衣服不都穿得好好的嗎?在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言心茵哼:“有人穿着衣服不是人,而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