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來參加慈善晚宴的人是從國內各地趕來的,所以每一位嘉賓手裏都會有一張房卡。
陸彥廷自然也不例外。
他原爲這張房卡自己是用不上的,誰知道藍溪會給他來這麼一出!
兩個人剛剛踏進電梯,藍溪便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去尋找他的嘴脣。
陸彥廷擰眉看着女人放浪的模樣,心頭隱隱有些暴躁。
他將頭別到一邊,躲開她的親吻。
她對此不滿意,鼻腔內發出一聲哼唧,像極了野貓。
藍溪這會兒已經被藥效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
她渾身發燙,不自覺地就想往身邊的男人身上貼。
啪!
陸彥廷擡起手,在她臀部狠狠拍了一下。
“規矩點兒!”他啞聲警告她。
明明是粗暴至極的動作,可是藍溪竟然從中嚐到了快感。
她一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西裝,呼吸急促“再抽我一下,狠狠抽……”
“媽的—”陸彥廷看着她這副樣子,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今天在她面前的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放蕩?
叮—
電梯終於停在了指定樓層。
電梯門打開之後,陸彥廷一手攬着藍溪的腰,帶着她軟綿綿的身體踏出了電梯。
“我難受……快救救我!”藍溪慾求不滿地往他身上貼。
陸彥廷是個正常男人,被她這樣勾引了一路,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他加快速度,拖着她走到了套房門口,刷房卡進入。
兩個人糾纏着踏入房間,陸彥廷推着藍溪到了窗戶邊兒上,將她抵在窗前。
“好熱。”她不滿地哼着,自己動手撩起了身上的裙子。
陸彥廷看着她這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心裏的火氣噌噌地往上漲。
他呼吸粗重,掌心摸上她後背的拉鍊,猛地拉下。
藍溪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雙手攀附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他身上。
……
周遭的氣氛越來越火熱。
偌大的套房內,只聽得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以及曖昧的撞擊聲。
“不行、不行了—”“好好受着。”
從窗前到書桌,再到浴室……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體內的藥效終於過去了。
**
凌晨一點。
陸彥廷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走到雙人牀前,看着牀上滿身吻痕的女人,擡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蠱?
好像每次看到她,都會莫名其妙地產生生理反應。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肯定是抱着目的來接近自己的。
可是他不僅沒有拒絕,反而就這樣由着鬧。
陸彥廷正走神,牀上的女人再次不安分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抱緊懷裏的被子,一絲不掛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的皮膚很白淨,上面還有他剛纔留下的痕跡。
每一個痕跡,都在昭示着剛纔的那場歡愛有多熱烈。
回想起剛剛的激情,再看看看面前的這具身體,陸彥廷的腹處竟然又涌起了一股燥熱。
他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來替她蓋好被子。
準備抽手回來的時候,熟睡中的女人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她的聲音很低,甚至還帶着幾分顫抖。
陸彥廷聽到她的道歉,有些疑惑。
“姥爺,我好想你。”緊接着,她又了一句。
陸彥廷清楚地看到,她長長的睫毛正在顫動。
卸妝以後的她,沒有平日裏那麼強的攻擊性,反倒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她在喊姥爺。
之前陸彥廷已經讓潘楊調查過藍家,其實藍家有些事情,不需要調查都知道。
在江城,只要是認識藍仲正的人,都知道他是靠着自己之前那位老丈人起家的。
如今的泰和,前身就是藍仲正那位老丈人的公司白氏。
白老唯一的女兒嫁給了藍仲正,英年早逝;
後來白老去世,公司自然而然就到了藍仲正手裏。
藍仲正接手公司之後,立馬給公司換了名字。
而之前,藍仲正賣給陳家的那個院子,也是白老留下來的—
藍溪爲了那間院子不止一次地找過陳東明,足以證明別院在她心裏的位置。
藍溪和藍仲正父女關係不好,這點他也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思間,牀上的女人又開始道歉。
這一次,她的聲音很是着急。
陸彥廷定睛看着,她雖然在夢中,眉頭確實緊緊地皺在一起。
鬼使神差地,陸彥廷擡起手來,輕輕地爲她撫平眉宇間的褶皺。
她這張臉,還是笑的時候比較好看。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她應該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所以夢話怎麼都停不下來。
“好,不走。”陸彥廷柔聲安撫着她。
**
藍溪晚上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夢裏有媽媽,有姥爺,還有沈問之。
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夢裏。
早晨醒來的時候,藍溪渾身痠痛,明明睡了很久,可是依然累得動不了。
她翻了個身,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雖然吃了那種藥,但是記憶還是存在的。
他們兩個做得有多兇,她都記得。整個套房裏,都有他們歡愛留下的痕跡。
藍溪看着牀頭拆封的避孕套盒,有些走神。
“醒了。”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藍溪收回視線,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下一秒鐘便露出了笑容。
“早安,陸總。”藍溪湊到他面前,非常厚臉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接着,她掀開身上的被子,準備下牀。
剛剛開始動作,身後的男人一把將她拽回到懷裏。
一個敏捷的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陸總早上也要來一次嗎?”藍溪笑着問他。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陸總睡了我,要對我負責喲。”陸彥廷一句話還沒完,藍溪就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