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咬着牙不話,這種情況下逃不開,她只能隱忍,任由着陸彥廷在她身上發泄。
藍溪越是這樣,陸彥廷就越用力。
結束的時候藍溪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之前那次在攀巖館弄得渾身疼,一禮拜的時間根沒緩過來。
陸彥廷再這麼來一次,她更是渾身難受。
藍溪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應該是被陸彥廷寵壞了。
陸彥廷最近實在對她太好,又是陪她住院,又是帶她去拍賣會,今天還任着藍仲正宣佈了他們的關係。
在旁人看來,陸彥廷應該是寵她寵到了極點的。
蔣思思和梁燁也都陸彥廷對她好。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陸彥廷對她的態度,好到她都覺得他們兩個人能和諧相處了。
不過今天這事兒,也算是幫她認清現實了。
沈問之這個名字,是絕對不能在她面前提的。
過去的事情她沒那麼容易放下,就算她沒想過再和沈問之和好,但這並不代表她放下了。
………
事後。
藍溪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頭髮散開,臉色蒼白。
儘管這樣,也掩飾不了她的美。
陸彥廷抽了溼巾擦了擦身體,提起褲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顯而易見,他在生氣。
陸彥廷想等藍溪解釋,但是她一句話都沒有。
這樣子在陸彥廷看來,就等於反抗。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沒放下沈問之,該給的時間也給了,可是她並沒有一點表現。
藍溪和陸彥廷對視了一眼,然後扶着沙發從地毯上起來。
剛纔做得猛,她腿有些不穩當。
不過好在沒摔倒。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弄髒了,她直接脫了,穿上內衣往樓上走。
沒有任何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陸彥廷看着她的背影,暴躁不已,狠狠地踹了一腳茶几。
藍溪聽到了客廳的動靜,後背僵硬了一下,但還是沒回頭。
陸彥廷將領帶拽下來,心底的那把火燃得旺盛。
他不斷告訴自己她現在還是個沒康復的病人,不能刺激她。
但是,他照顧她的情緒,誰又來照顧他的情緒?
這女人,明明已經嫁給他了,心裏還想着前任——
除了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有膽子這麼做?
**
藍仲正在東進三十週年慶典上宣佈陸彥廷和藍溪的關係之後,江城的各大報紙和電臺都爭相報道了這件事情。
陸彥廷和藍溪兩個人都算是江城的風雲人物了,當然,一個是以家世顯赫能力出衆聞名,而藍溪則是因爲私生活不檢點出名。
之前雖然不少人都猜測他們兩個人有聯繫,但大部分人還是傾向於藍溪主動勾引陸彥廷,而陸彥廷是抱着“不上白不上”的心態,所以兩個人才會有牽扯。
所以,結婚的消息一傳出來,江城當地的論壇立馬就爆炸了。
消息這麼火爆,當然晚上,車載電臺裏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
深夜十一點,沈問之拖着疲憊的身軀從公司出來。
上車後,他打開了電臺,開車回家。
不,或許那個地方不能稱之爲家。訂婚之後,家裏就安排他和唐曼殊住在一起了。
沈問之不願意,可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他沒碰過唐曼殊,每天晚上,他都在公司呆到很晚纔回去。
剛纔忙着處理工作,沈問之並沒有看到新聞。
打開車載電臺之後,八卦頻道的主持人正在有滋有味地討論着這件事兒。
“作爲東進的董事長,藍仲正在三十週年慶典上宣佈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哈,那就是,大女兒藍溪和縱海的董事長陸彥廷在一起了,陸彥廷這個名字在江城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這兩個人據之前就有傳聞,但是大家呢都沒想到兩個人竟然結婚了,而且根據現場視頻來看,陸彥廷對藍溪那是非常疼愛。”
一個主持人完情況以後,另外一個主持人又接着附和“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得沒錯哈。”
沈問之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關掉了電臺。
他拿出手機,打開新聞軟件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當地新聞的頭版頭條,就是陸彥廷和藍溪的照片。
陸彥廷摟着藍溪在臺上,藍溪臉上掛着笑容,下面寫了四個字郎才女貌。
沈問之捏緊了手機點進去,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一直都知道藍溪和陸彥廷結婚了,但內心總覺得,只要不公佈這個消息,就等於不存在。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這樣欺騙自己的。
現在,這消息一出來,他連欺騙自己的理由都沒有了。
沈問之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和動圖,眼底佈滿了紅血絲。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凌晨。
進門時,唐曼殊仍坐在沙發上等候他。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不管他回來得多晚,唐曼殊都會等。
唐曼殊開着電視,在看江城當地的一個頻道,上面正好播放到了陸彥廷和藍溪宣佈已婚的這條新聞上。
唐曼殊平時比較關注這些,今天晚上,這新聞一出,她就看了。
她很清楚,按照陸彥廷的影響力,這這樣的消息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唐曼殊也知道,沈問之一定也有看到這條新聞。
“怎麼又是這麼晚?公司最近很忙嗎?”
唐曼殊動作嫺熟地上去給沈問之脫外套,那模樣,倒真是像個稱職的妻子。
看着唐曼殊這個動作,沈問之想起了藍溪。
他在想,藍溪會不會也這樣伺候陸彥廷。應該不會的吧?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藍溪就過,如果結婚了,肯定什麼家務都不會幹的。
當時他還和她承諾過,一定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供着,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
過去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殘忍。
想到以前,沈問之的眼眶有些酸。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瞻前顧後。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什麼責任義務身份地位都不管了,他放下一切,只要她。
但是每次,這樣的念頭一出來,現實就會將它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