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真巧,這裏也能遇到。”
藍溪正愣神的時候,男人突然張開手臂把她摟到了懷裏,一改之前的嚴肅,變得輕佻無比。
“今天剛淘到的好貨色。”
藍溪:“……”
她不傻。
前後反差這麼大,這個男人肯定是在做戲。
藍溪偷瞄了一下對面的中年男人,對方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她似乎已經上了這條賊船,暫時是下不去了。
“正巧,我也約了幾個兄弟出來玩,我們去賭場玩幾把?”勇哥熱情地朝他發出了邀請。
聽到勇哥這麼說,藍溪腦袋裏的那根弦立馬緊繃了起來。
該不會是……要帶着她去吧?
“好啊,正好帶她見見世面。”藍溪正發愁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竟然答應下來了。
平白無故被捲入這樣的風波,任誰都不會高興。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對面的勇哥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願,笑着對阿川說:“看這位小妹妹好像很不情願。”
“跟我鬧彆扭呢,剛纔沒滿足她。”說罷,男人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勇哥哈哈大笑,“小妞兒長得這麼好看,確實有鬧彆扭的資本!”
媽的……藍溪在心裏把這兩個男人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她只不過是出來上個廁所,簡直就是禍從天降。
…………
思索間,男人已經摟着她的腰往外走了。
勇哥走在前面,雖然沒有回頭,但應該還是在注意她們的。
藍溪擡起頭來,朝着身邊的男人拋出了一個質問的眼神。
男人並沒有解答她的疑問,他直接動手,從她身上摸出了手機,關機,放到了自己兜裏。
藍溪手無寸鐵,根本比不過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這個搜查的動作……她差點兒要以爲對方是警察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男人看着就不是什麼正派的人,不然怎麼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藍溪壓低了聲音,動手在男人胳膊上掐了一下。
她用的力氣很大,但是身邊的男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像完全不覺得疼。
藍溪壓低了聲音質問他:“你搞什麼?我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
“幫個忙。”男人的態度還算不錯。
他聲音壓得很低,“算我欠你人情。”
藍溪:“……”
她一直都是那種喫軟不喫硬的人,對方突然這麼說,她反而不好意思再罵了。
“那我叫你什麼?”
既然要演戲,總該串串詞兒吧?
“叫哥哥。”
藍溪:“……”
艹,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還是說,他們這種人就比較喜歡這樣的惡趣味?
**
接完電話,梁燁的心情受到了一些影響。
他怕藍溪發現不對勁兒,所以在外平靜了一會兒,纔回來。
可是,來到吧檯處的時候,已經沒了藍溪的身影。
拉斯維加斯本來就亂,又是在這種場合。沒找到藍溪,梁燁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他連着抓了幾個調酒師問,終於問到了藍溪的下落。
於是乎,他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在外面等了很久,也託人去裏頭找了,依然沒看到藍溪。
梁燁拿出手機來,想給藍溪打電話。
但是他發現,自己手機里根本沒有藍溪的號碼。
同樣……也沒陸彥廷的。
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和陸彥廷保證要把藍溪帶回去,現在看來真是打臉了。
梁燁掏出車鑰匙,快步走出了pub。
陸彥廷住的酒店離這邊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梁燁趕到酒店之後,讓前臺聯繫了陸彥廷。
陸彥廷很快就下來了,兩個男人在酒店的大堂裏碰面。
陸彥廷以爲梁燁是來送藍溪回來的,沒想到下樓之後,卻只看到梁燁一個人。
陸彥廷:“她呢?”
梁燁:“……她沒回來?”
這個問題,他問得有些艱難。
原本還抱着希望,是藍溪不告而別了。
陸彥廷目光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梁燁:“剛纔在pub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她就不見了,調酒師說她是去洗手間了,我在洗手間找了,也沒看到人。”
頓了頓,他又說:“我沒藍溪的手機號碼,也沒你的聯繫方式。”
聽到梁燁這麼說,陸彥廷沉着臉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藍溪的號碼。
然而,那邊提示已關機。拉斯維加斯有多亂,來過的人都知道。
藍溪性格再怎麼強悍,到底是個女人。
而且她本身身體還有問題,萬一遇到什麼變態——
這個結果,陸彥廷想都不敢想。
他很想跟梁燁動手,但是他內心深知這個時候動手不會有人任何成效,當務之急是先報警找人。
陸彥廷沒和梁燁多說話,直接轉身走出了酒店,同時撥了911。
梁燁:“……”
陸彥廷這個人實在是太沉得住氣了,他原本都做好捱打的準備了。
正常人在這種時候,首先要做的一定是發泄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沒有。
單從這一點來看,梁燁有些佩服陸彥廷。
**
藍溪被帶去了賭場。
她之前就在電影還有各類文學作品中看過關於拉斯維加斯賭場的描述,但是真正踏進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九牛一毛。
賭場裏不僅有賭博,還有跳脫衣舞的人。
剛進來,就看到了火辣的場面。
藍溪自認爲臉皮挺厚的,但是也架不住這個。
男人的手一直都搭在她的肩膀上,倒是沒有特別過分的動作。
很快,在賭桌前坐下來。
藍溪本來打算找個凳子單獨坐,沒想到那男人竟然直接把她摁在了腿上。
藍溪:“……”
對面的勇哥瞧見跟連體嬰兒似的兩個人,笑了:“阿川的精力還是這麼好。”
藍溪其實並不習慣和陌生的男人親密,坐在他腿上,藍溪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着的。
看起來,他們對這種地方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