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不準拒絕
沈厚忠這麼一說,藍溪突然想起了上次見面時,他說過的話。
那會兒沈厚忠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沒有。
沈厚忠說會給她介紹一個,當時她似乎也隨口答應下來了。
所以,沈厚忠要給她介紹的人,是陸彥廷?
媽的,真狗血……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藍溪,你來認識一下,這是彥廷,江城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藍溪其實已經懵了,但是爲了不讓沈厚忠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兒,她還是硬着頭皮上前和陸彥廷打了招呼。
“陸先生好。”她畢恭畢敬的,就像真的不認識他一樣。
“你好。”陸彥廷微微頷首,眼底滿是冷漠。
一旁的周延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在相親。
看到沈厚忠把藍溪介紹給別人,周延有些不舒服。
“外公,你還沒問藍溪願不願意接受呢!”
“而且,您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她。”
藍溪被周延的話嚇到了。
他們剛認識這麼幾天,哪來的一直喜歡她?
沈厚忠聽到周延這麼說,也笑了:“小時候過家家說的話,我怎麼會當真。再說了,你要是真喜歡藍溪,怎麼不親自追?”
小時候?
過家家?
藍溪努力在自己的記憶裏搜尋着,終於是想到了一個人。
那一年,她十二歲。暑假的時候,去到城郊和白城一起住。
當時周圍有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小男孩,經常會找她玩兒。
不過,藍溪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會兒,對方確實說過很喜歡她,要娶她當老婆。
但是在藍溪看來,那些不過是小時候不懂事兒瞎說的話。
後來她回去沒多久就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
要不是今天發生這事兒,她都想不起來。
怪不得之前在北城見面的時候,周延看她的眼神會那麼複雜。
怪不得他會說她像他認識的一個朋友……
這些疑問,全部都解開了。
陸彥廷認得出周延。
之前在北城的那場酒會上和藍溪相談甚歡的人,他怎麼會忘記。
當時他只當他是一個有點兒背景的人,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在。
呵……這算不算青梅竹馬。
“我之前也不知道您想把藍溪介紹給別人啊!”
說到這裏,周延看向了陸彥廷。
“不好意思啊,我跟藍溪已經打算交往了。”
“你這孩子,盡胡鬧!”沈厚忠臉上也掛不住了。
沈厚忠看向陸彥廷:“彥廷,讓你見笑了。”
陸彥廷搖頭,“沒關係。”
他的態度雲淡風輕,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
他收回視線,目光回到面前的棋盤上。
“沈老,我們繼續吧。”
“那外公,我先帶藍溪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下棋。”周延拿準了時機,帶着藍溪離開了房間。
……
周延和藍溪離開以後,沈厚忠一邊走棋,一邊感嘆:“原本想撮合你和藍溪的,沒想到搞了一出烏龍。”
陸彥廷不甚在意:“沈老很欣賞這位故友的外孫子?”
“是啊,是個好孩子。”沈厚忠感嘆,“她姥爺是白城,你應該聽過的,當年老白在江城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陸彥廷微微頷首:“聽說過。”
沈厚忠:“老白跟我是結拜兄弟,他的外孫女就是我的外孫女,這丫頭這些年跟家裏鬧得很僵,我就想快點兒給她找個歸宿。”
陸彥廷拿了一粒黑棋圍死了沈厚忠,笑道:“那沈老怎麼會選中我呢?”
沈厚忠:“你優秀,成熟,穩重,有責任心。我相信你可以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陸彥廷但笑不語。又走了幾步棋,他纔開口:“您的親外孫,看着和她也很般配。”
“這孩子……”提到周延,沈厚忠無奈地笑了。
很明顯,他是疼愛周延的,說到周延的時候,眉宇間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們兩個小時候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之前他說要娶藍溪,我還以爲開玩笑,沒想到這小子當真了。”
“之前我問過藍溪,藍溪說她目前單身,我還想着你們挺合適的,所以安排你們今天見一面。”
沈厚忠嘆了一口氣,“讓你見笑了。”
陸彥廷:“沒關係。”
好在他自控力還不錯,不然,早就爆發了。
**
陸彥廷和沈厚忠繼續在這邊下棋,藍溪則是被周延帶回到了客廳。
從剛纔見過陸彥廷之後,藍溪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
按照陸彥廷那個脾氣,知道了她和周延過去那一段,估計又得折磨她了。
坐下來以後,藍溪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得不行。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
周延哪裏會知道藍溪的心理活動,他拍了一下藍溪的肩膀:“想什麼呢?”
聽到周延的聲音,藍溪回過神來。
她盯着他:“之前在酒店的走廊裏,你就認出我了?”
周延點頭:“是。”
藍溪:“那你爲什麼不說?”
周延有些冤枉:“我當時不是說了嗎,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但是你以爲那是我蹩腳搭訕方式。”
藍溪:“……你幹嘛不直接說小時候的事情?”
周延:“我以爲你不記得了。”
藍溪無話可說。
周延見藍溪不說話,主動問他:“剛纔我和我外公說的話,你不考慮一下?”
藍溪:“什麼話?”
周延:“就是要娶你那句。”
藍溪:“我謝謝你啊。”
怎麼說呢,周延確實長得帥,氣質也好。
如果她現在是個無憂無慮、渴望愛情的人,肯定是會選擇周延的。
但是現在,她哪裏還有自動選擇的權利?
她現在根本不想去想什麼情啊愛啊的,只想儘快把屬於白家的東西奪回來。
報復藍家,讓那對賤人母女窮困潦倒,纔是她最應該做的事兒。
周延以爲藍溪被自己的直接嚇到了,於是主動解釋說:“你現在不接受我也沒關係,我就那麼一說,我們可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