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也很無奈,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道:“本帝也沒辦法啊,這畫卷裏的騷狐狸不讓本帝施救。”
進了畫卷,以二狗的能力,救回陳子陵算不上難。
但是黑狐就是不放他進去。
“這不就是普通的畫卷麼,哪裏來的什麼狐狸?”江漓越來越聽不明白了,一把搶過了山河社稷圖。
可就在下一個瞬間,江漓化作一道靈光,進入了圖卷之中。
“砰”的一聲,山河社稷圖落到了地上。
“這騷狐狸怎麼會放外人進去?”二狗很是驚詫。
二狗很清楚,這騷狐狸非常謹慎,不可能隨便放人進入社稷圖之中,除非是被它看中的人。
“這騷狐狸不會要拋棄這陳子陵,轉而去選這個女娃娃了吧。”二狗有些犯迷糊,但是現在,也只能等結果了。
扶駱看到這一幕,也甚感奇異,看來,這畫卷內確實另有乾坤。
幾十個呼吸後,江漓從畫卷內走出,再次出現在了船艙之中。
“怎麼樣了,你見到那騷狐狸了麼?它怎麼說?”二狗趕忙問道。
“它說只告訴我,‘最魔不死,血海重生’八個字,讓我不要去管。”江漓道。
“最魔不死……看來,只能看着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
………
“噠。”
陳子陵踩在一片血海之上,緩緩的睜開雙眼。
“這是……”
陳子陵的視線朝着周圍看去,這裏,是一望無際的血海,一片赤色的天地。
“好熟悉的地方……這裏,似乎是最魔圖所上所繪之地。”陳子陵劍眉一皺,有所發現。
屍山血海,死疆無界。
“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陳子陵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他不斷的往着前往走去,希望能發現一些別的東西。
“嘩啦——”
突的,血海之內,浮出了一道道淒厲的身影,看到這些身影,陳子陵的面色陡然一變。
“這怎麼可能……”陳子陵面色一冷。
眼前,是無數曾經被他殺死的人,還有無數死在他手中的兇靈獸,數不勝數,不斷的從血海里爬起。
連剛被他殺死的商虞,都在其中。
還有很多,陳子陵根本沒有見過的人,甚至還有一些陳子陵死去的師兄弟。
很快,當初死在謫靈山上的那幾千人,也不斷的從血海中爬出。
陳子陵逐漸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林羨、林端都在其中,他們的身軀殘破,身上染滿了殷紅色的鮮血,不斷的朝着陳子陵走來。
很快,數量就超過了十萬,密密麻麻的將陳子陵包圍在了中間。
“陳子陵,還我命來!”
“我好慘啊……我因你而死……在地獄受盡無數折磨……下去陪我吧。”
“陳子陵,我不該死,我是被你害死的,你替我去死,替我去死。”鮮血淋漓的林羨低沉得道。
陳子陵面色並不平淡,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地獄麼,難道我已經死了麼?”陳子陵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了。
“不。”
陳子陵很快就搖頭,這裏絕不可能是地獄,這一切,必定都是他的虛妄,是他的心魔,或者說是最魔圖,給他的考驗。
“不管你們是人還是鬼,是妖還是邪,今日,我再送你們上一次路。”陳子陵冷哼一聲,一腳踏出。
“砰——”
一拳洶涌而出,陳子陵只感覺,整個人和血海連在了一起,拳勁轟鳴,引得血浪翻騰。
“砰!”
一顆頭顱,在陳子陵一拳之下,徹底斃命,與此同時,而陳子陵隱約感覺到,他體內的血行脈,似乎是增加了一道。
……
………
九日後。
雲琅道宗。
回了雲琅道宗後,雲琅道宗的宗主,就專門給他安排月織湖上,一處最好的療養之地。
“嘩啦。”一道氣血從陳子陵的體內涌入,猶如血繭一般,將陳子陵整個包裹了起來。
而一旁的扶駱幾人,立刻發現了異動。
這幾天,江漓和扶駱還有二狗,都在等待着陳子陵醒來。
血繭越來越密集,整個小島上,都泛着血光。
“砰砰砰。”血繭內,傳出一陣心臟跳動的聲音,極爲有力,就像是一門巨大的戰鼓在擂動一樣。
“有希望,看來陳子陵應該可以醒過來了。”扶駱一喜。
“看來騷狐狸沒有騙我,這最魔圖,果然是不輸給本帝這《至神錄》的存在。”二狗眼眸一眯,笑道。
江漓看向陳子陵,眼神有些複雜。
……
半個時辰後,血繭逐漸散去。
陳子陵全身赤.裸,身體的曲線,非常完美,好似天雕地刻一般,他身上的氣息,也遠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很快,陳子陵就睜開了雙眼,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第一眼看到了赤身裸.體的自己,第二眼看到了江漓他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陳子陵一愕,趕忙取出了一件長袍披上,從牀上下來。
“小子,你怎麼樣,恢復了麼?”二狗問道。
陳子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運行氣血,檢查了一遍身體的情況,方纔道:“完全恢復了,而且,我體內的血行脈達到了一萬兩千道,已經達到第九重武境了。”
八重武境,六千道血行脈。
九重武境,一萬二千道血行脈。
“不過……我心臟裏,你的那滴血,已經完全消耗乾淨了。”陳子陵道。
這次四倍爆血,消耗本就不小,而這次在昏迷中提升的修爲,氣血之力也都來自於那裏,消耗完倒是不足爲奇。
沒有那滴鮮血,陳子陵也無法再進行爆血了。
“消耗乾淨了纔好,以免你以後,再如此衝動。”二狗道。
“我已經昏迷了多久了?”
“九天。”扶駱道。
“九天……那還好。”陳子陵呢喃,他自己感覺,在最魔圖的世界裏,已經待了幾個月了,不過,那都是虛幻的,並不是真的存在。
“我父親怎麼樣了?”
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父親的情況。
“撐下來了,沒死,不過還在昏迷之中,看來要睡上一陣子了。你父親受苦是因爲夜照蟲,而這次能活下來,也是因爲夜照蟲。”扶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