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侯嬴帶着四個半步紫府,在城內追殺赤螭。
二狗的逃跑能力,確實不錯,駕馭着赤螭躲過一次次攻擊。
“靠,天天讓人追,本帝真的沒面子!”二狗趴在赤螭的身上,顯得非常狼狽。
侯嬴的實力太強了,強悍的地元境肉身,根本不是赤螭這種剛步入十三境的兇靈獸可以正面硬抗的。
商虞和佘藍夜,站在鐵獄之外。
他們在等着血黔的到來,最多半個時辰,血黔就會趕到溫嵐城,以血黔的實力,拿下扶駱等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師尊,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拿下扶駱他們,不是輕而易舉麼?爲何一定要等到血黔來呢,這不是將功勞拱手送人麼。”佘藍夜有些不明白。
扶駱的身份特殊,可不僅是一個簡單的紫府上人那麼簡單。
他的鍛造水平,在整個嵐武大地,都是能輕鬆排入前十,甚至是前五的存在。
如果真的在嵐武大地的上的地位,商虞比起扶駱來都要差上一分,畢竟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煉屍一道,不如煉器一道來的實在。
要是能殺了扶駱,甚至是招降了扶駱,暗星天宮那邊,都會賜下相當不凡的獎賞。
商虞冷瞥了一眼佘藍夜嗎,道:“藍夜,扶駱也算是你從前的師尊,你就這麼想殺了他?”
佘藍夜聽到這話一愕,不知商虞話裏的意思,一時間不敢隨意回答。
“弟子已經拜入了您的門下,就已經是和扶駱一刀兩斷了,師尊提這個做什麼。”幾個呼吸後,佘藍夜小心的回道。
商虞嘴角勾起一道笑意,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沒在試探你。說實在的,我確實想親手殺了扶駱,不過……我更想他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機會,你別忘了七年前,江夜寒和青韓二人聯手,結果還是放跑了他。”
商虞睚眥必報,非常記仇,二十多年前,扶駱和江夜寒聯手重傷了他。如果不是殮屍山主出手及時,他早已經殞命。
所以今日,他要確保扶駱無法逃走,徹底殞命在這溫嵐城。
而血黔是絕對可以辦到這一點的。
“還是師尊考慮的周全。”佘藍夜點頭。
“轟隆——”
“轟轟轟轟——”
一陣連續的巨響,在鐵獄的四個方位突然炸開,層層疊疊匯聚到一起,在整個溫嵐城傳徹開來,一時間,地面都在不斷的顫抖。
扶駱、嵐思遠、江漓、陳子陵四個人,突然從地下殺出,而且是在四個不同的方位,一出來,就各自施展出強大的手段。
陳子陵可以說是手段盡出,空星飛刀、九濯飛刀、還有兩張從雲歸商會買的暴風雷符,一股腦的全部扔了出去,一時間,造成的殺傷比起扶駱他們幾個,也是不相上下。
當然,陳子陵的境界太低,很難傷到十一重武王境以上的強者。
鐵獄外,殮屍山的邪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倒下去了三分之一。
他們都以爲,危險會來自於鐵獄,誰能想到危險會突然來自身邊。
僅是一個呼吸間,武王境以上的強者,就折損了十七個,沒有撐起防禦的武王,在紫府上人面前,根本沒有什麼防禦力。
算起來,殮屍山今日已經摺損了四十多個武王境高手了,溫嵐城的武王,幾乎是快死絕了,就算是以殮屍山的底蘊,這麼多武王隕落,都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情。
“他們怎麼可能衝出鐵獄!”佘藍夜極爲詫異,他對這座鐵獄非常瞭解,有兩個紫府上人以紫府元氣鎮壓着鐵獄,就算是十個紫府被關在裏面,也別想逃出來。
“嵐思遠,他怎麼恢復過來了。”商虞的眸中,更是驚異無比。
聽到這話,佘藍夜也看到了鐵獄南邊的嵐思遠,露出比商虞更喫驚的表情。
他是親眼看着商虞將夜照蟲送入嵐思遠體內的,而且已經過去幾天了,按理來說,嵐思遠不可能醒來。
“難道扶駱已經找到了破解夜照蟲的辦法!”商虞眼眸一眯,目露兇光。
夜照蟲存在以久,數千年來,嵐武大地上無人能解,如果扶駱真的能解開夜照蟲,那今天,就決讓他活下來。
在鎮壓鐵獄的溫轅和枯榫,也很是意外。
溫轅眼皮一抖,道:“嵐家在鐵獄內,果然是留下了密道。”
嵐思遠踏前一步,身上殺意洶洶,眼眶之中血絲密佈,揮出一柄赤紅長劍,劍鋒直至溫轅,喝到:“溫轅,你這個狗賊,投身邪道,還是我嵐家幾十萬的族裔,今日,我必手刃你這惡賊!”
“嵐思遠,是你太古板不懂得變通。與其受制於青韓那個廢物,還不如投靠了邪殿,更能保得氏族安平。你嵐家是被你給害死的!若是你肯投身邪殿,哪來的滅族之禍!”溫轅冷峭開口。
嵐思遠不想再與溫轅廢話,一腳踏出,劈出戰劍,和溫轅戰到了一起。
嵐思遠的戰劍,是一件三等武兵,名爲焱絕劍,也是扶昀大師所打造的,激發到極致,威力甚至能媲美一些二等武兵。
也不知道是因爲悲憤導致的別的原因,原本和溫轅實力差距不大的嵐思遠,出手就壓着溫轅,一連十幾劍,讓溫轅有些喘不過氣。
“溫轅,我來幫你。”
殮屍山的枯榫上長老,也隨即之後,想要與溫轅一同鎮壓嵐思遠。
“你的對手,是我!”江漓催動身法,攔在了枯榫的身前,擡起玄陰劍,一股凌冽的寒氣瞬間便是逸散了開來。
“桀桀桀,小女娃子不知天高地厚,找死。”枯榫十指揮出,涌出十道暗黑煞氣,又催動元神,駕馭了幾隻武王級戰力的傀儡,一同出手,朝着江漓殺去。
玄陰劍鋒銳而可怕,就算是武王境的戰屍,也很難抗住他一劍。
枯榫對上江漓,也是被壓制了一些,局面並不太好。
看到這番場景,商虞面色非常難看。
原本穩贏的局面,此刻變得勝數難定。
而扶駱,已經走到了商虞的面前,喝道:“今日,你我之間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哼,當年你們兩個人都沒把我怎樣,真當本座會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