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
“賤狗,你給我停下!”
“我抓到你,不把你放到滾油裏滾個三千遍,我是你狗娘生的!”
戰後,原本有些寂寥的景寧城大街之上,此刻卻非常的鬧騰。
街上,上百號人,在追着一條巴掌大小的白狗。
這些人的衣服都不盡相同,每個人手裏,都握着兒臂粗的鐵棍,怒氣騰騰,從各個方向來合圍它。
這白狗,正是二狗。
“你們這羣凡人,這羣螻蟻,居然敢追本帝,你們等着遭天譴吧!就你們,十萬年都追不上我,哈哈哈哈。”
二狗雖然腿短,但是速度卻很快,而且靈活得很,左突右竄,一次次的躲過了合圍。
它一邊跑一邊嘲諷,看上去倒是相當的瀟灑自在。
“讓開,讓我們射死這妖獸!”
十幾個人拉開弓箭,朝着二狗不斷射出箭弩。
可是幾百箭下來,連二狗的皮都沒有蹭到。
“哈哈哈,什麼垃圾箭術,當年本帝一箭貫九日,天下無人能敵,你們實在是太弱了。”
“該死的,這妖獸太囂張了。”
“一定是邪道的殘餘,今日不抓到它,我愧對祖宗!”
一時間,街上雞飛狗跳,弄得無比凌亂。
就在這時候,陳子陵和鍾芷溪恰好經過,看到了這一幕。
“原來是把它給忘了。”陳子陵看到了二狗,一拍腦袋,剛纔還在想好像有什麼東西丟了,原來是它。
二狗遠遠的看到陳子陵,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帝的僕人來了,你們都得死!”
說話間,二狗朝着陳子陵狂奔而去,“小子,有人想要謀害本帝,快來護駕,快來護駕!”
二狗跑到陳子陵身邊,迅速爬到了陳子陵肩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與此同時,那些圍捕二狗的人,將陳子陵團團包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圈。
“小子,你是這惡狗的主人麼!”
“把這惡狗放下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陳子陵劍眉一皺,眼前這些圍着他們的人,都是景寧城各大酒樓、藥鋪和商鋪的人,有些是下人,有些是掌櫃,甚至還有兩個拿着菜刀的廚子。二狗到底是幹了什麼,居然能招惹這麼多人。
“你幹了什麼壞事,怎麼這麼多人想弄死你?”陳子陵偏頭,看向二狗問道。
“靠!本帝乃是這世間正義的化身,秩序的維護者,怎麼可能幹壞事?你可不要亂說話,這是要負責任的!”二狗眉頭一皺,在陳子陵肩膀上站了起來,大義凌然的道。
陳子陵不想理他,視線落到了那些人的身上,問道,“諸位可否言明,這狗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我也好處理。”
“這賤狗偷入我們家藥園,把我們家的藥吃了大半,這也就罷了,他還把剩下那些全踩壞了!”
“它進了商會的丹庫,把所有丹藥都給吃了,還嫌棄我們家的丹藥不行。”
“這狗跑到我們酒樓後廚,把我們進的高階兇靈獸肉,全部給吃了,一塊都沒留,更可恨的是,它還在鍋里拉屎撒尿。”
“這妖獸把屎拉到我頭上了……”
“它還偷看我們家狗洗澡……”
所有人七嘴八舌,各種苦水一下子吐了出來,讓陳子陵一時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滿打滿算,二狗在外面也就待了三天,居然能幹出這麼多壞事來。
“放屁!你們都在污衊本帝,你們天打五雷轟,你們……你……小子你想幹嘛!”
陳子陵一把將二狗攥在了手裏。
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二狗還整出這麼多事情來,讓他非常不爽。
“請諸位給我一個面子,這狗,就拿來做火鍋吧,不要油炸了,有些太殘忍了。狗肉糙,記得要多燉。”
“好,就你給這個面子。”
“我們會準備好一口大鼎,燉上七天七夜,絕對把它給燉爛。”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陳子陵和鍾芷溪,但是卻認識鍾芷溪身上的衣服。雖然很憤怒,但是也不想得罪武原閣的弟子。
“你個二五仔,居然該出賣我,也太不夠義氣了!”
二狗瞪大了眼睛,齜牙咧嘴,想要掙脫陳子陵的束縛。
“禍是你自己闖下來的,難道還要我給你擦屁股?”陳子陵瞥了他一眼道。
“本帝之前對你這麼好,幫我擺平一點小事怎麼了。”
“可以,一滴血。”
二狗氣的捶胸頓足,這小子果然是在貪圖他的血,想要坐地起價,“你……你想都別想。”
“那就是沒得談了?”
陳子陵不再廢話,朝着前方走出幾步,伸手準備將二狗遞出去。
“別別別!一滴就一滴!”
“你如果反悔或者耍賴,可有你好果子喫。”陳子陵提醒道。
“本帝一言既出,九龍難追。”二狗拍了拍胸脯。
陳子陵將二狗塞進了袋子裏,從空元戒中,取出了一袋金餅,遞給了那些追殺二狗的人。
“這些賠償可夠麼,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加一些。這賤狗固然有錯,但是它精神有問題,也是個可憐狗,還是不要燉了。”
那些人湊上來看,都瞪大了眼睛,這袋子裏全部都貨真價實的金餅,這些錢,買下他們損毀的東西,綽綽有餘,而且是有餘好幾倍,這些補償絕對是賺大發了。
“夠了夠了,這些完全夠了。”
“誒呀,原來是遇上貴人了,讓那位狗爺經常來玩啊。”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所有人一下子換了張臉,怒氣騰騰的樣子,瞬間就都消失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再多十倍的錢,都不如二狗一滴血來的珍貴,這筆生意對陳子陵來說,很划算。
“陵哥,這是你養的妖獸麼?怎麼會這麼……”鍾芷溪無奈一笑,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好了。
二狗聽到這話,一下子從袋子裏竄了出來,齜牙咧嘴惡狠狠的道:“你纔是妖獸,你全家都是妖獸!”
陳子陵一把將其塞回了袋子裏,冷道:“你再出來,別怪我不幫你了。”
“這狗之前給人揍了,我看它怪可憐的,才把它帶在身邊。”陳子陵。
“還真是有些可愛。”
鍾芷溪一笑,覺得這狗雖然看上去很賤,卻也非常有趣。
處理完二狗的事情後,陳子陵和鍾芷溪繼續前往了城南,坐上了雪青鹿車。鹿車是鍾芷溪母親贈給鍾芷溪的座駕,日行四千裏,高山陡坡都能如履平地,非常珍貴。
只需一天半,他們就能趕到八宴城。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