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笛還沒等鬧鐘響就醒了,本來她都準備得很充分了,卻還是有些緊張。
也許就是因爲這種緊張感,促使她這麼早醒來,立馬睜開眼後,整個人就陷入一種很亢奮的狀態。
因爲睡不着,她便起牀開始洗漱。
跟汪怡潔約好了時間,她們直接在法院匯合就好。
因爲材料有些多,張笛把所有的材料都放到了一個小的行李箱,於是便拖着坐地鐵去了法院。
也許是離婚案件的緣故,也可能因爲牽扯到雙方,所以張笛到達法庭的時候,旁聽席上就已經有好幾個人。
但被告席上卻還沒有人。
大概是因爲張笛拖着箱子與地板摩擦產生了聲響,驚得那些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但張笛卻毫不在意的走到原告席,把包放下之後,便彎下腰開始打開行李箱,拿出材料,隨後就坐在位子上等待着。
只是她纔沒看多久材料,就有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說道:“沒想到啊,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竟然爲了賺錢要拆散別人的家庭。”
聽到有人說話,張笛猛的擡起頭,眼神變得凌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拆散別人家庭的人?
自己明明就是爲了柔弱的汪怡潔爭取更大的權利和利益罷了。
張笛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看起自己的材料來。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跟人發生什麼衝突和矛盾。
況且這人一看就是被告那邊的,哪能指望從她嘴裏能聽出什麼好話來。
張笛就像自動屏蔽似的,把這個人的話,拋在了耳後。
結果這個女人卻毫不罷休,又開始說起來。
“怎麼不回答?心虛了?我跟你說要是今天法官判他們離婚,還把我孫子判給那個女人,我肯定要跟你鬧的。”
張笛手裏拿着的筆突然停住,原來是汪怡潔的婆婆,被告的母親。
這種情況,張笛也見得也多了,婆婆再好,也是會偏袒自己兒子的。
張笛又再次擡起頭來,這次臉上卻變得有些溫和和嘲諷的笑意,看着她說道:“阿姨,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思,您還是不要再跟我廢話了。”
張笛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汪怡潔匆匆趕來,除了她,旁邊還站了一男一女。
只看面相,張笛就知道那是汪怡潔的爸媽。
只見她媽媽手裏還抱着一個嬰兒。
汪怡潔看見自己的婆婆在糾纏張笛,快速走到她們面前,什麼話也沒有說。
就跨過她婆婆,只顧着跟張笛說話。
隨後就聽見她婆婆說道:“這還沒離婚呢,就不認人了。”
張笛只知道她婆婆從開口到現在,說出來的話都是很酸澀,很嘲諷的語氣。
關鍵明明是他們教育的兒子品行敗壞,沒有良心,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來罵人呢?
不過隨後,張笛就看見汪怡潔媽媽開始說了話。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女兒?是你兒子做出那種事情來,你還有臉在這裏說這些話,你還有良心嗎?”
隨後就看見汪怡潔的婆婆有些暴怒,便朝着她媽媽走了兩步,擼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突然,被汪怡潔爸爸制止住,擋在她媽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