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木訥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只是她跟梁鐸的距離隔得實在太近,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快速的試圖把自己的胳膊從梁鐸手裏鬆開,卻沒想到被梁鐸拉得更緊了。
反抗無用後,張笛開始惡狠狠的瞪着他,結果梁鐸像是沒有看見似的,臉上還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這下,張笛就更是有些生氣了,然後使出自己的洪荒之力,終於在十幾秒的努力之下得以逃脫。
很湊巧的是,電梯門剛好打開,很多人都下去了。
梁鐸一隻手拉着張笛,另一隻手扶着牆壁,張笛被他困在一個小空間裏,只好從他手臂縫隙裏鑽了出去,然後快速的出了電梯。
張笛很慶幸今天穿的是粗跟鞋,要不然走路怎麼可能走那麼快。
快到簡直超出自己的想象,才一分鐘不到就甩掉梁鐸很遠。
張笛走得越快,離梁鐸越遠,就越感受不到他的動靜。
她纔開始稍微慢了下來,漸漸的,卻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自己要倉皇而逃頭呢?
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怎麼跟做賊似的,一溜煙就跑遠了呢!
論對錯,剛剛的事情明明是梁鐸的錯,關自己什麼事情,張笛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樑鐸這個人也真是的,在這棟大廈裏有多少認識他的人啊,自己才第一天來這邊。
如果被人看到和他走在一起,怕是被別人傳得到處都是流言蜚語,還怎麼在這裏工作呢!
想到這個點,張笛就又開始生氣了,然後有些不甘心的,掉頭往回走去。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起碼要去罵罵他!
只是才走了幾步,張笛又覺得有些奇怪,梁鐸也是出於好心幫自己。
如果說因爲人家幫自己而感到生氣,是不是也太無理取鬧了?
停在原地,想了想,便又轉過頭,往前去搭乘地鐵。
梁鐸從出電梯,就很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直到後來跟丟了,看不到張笛的背影,他才急了起來。
出了大門,往張笛的反方向走去,走出去一會兒,才覺得不對勁,然後才又反過來。
就看到張笛在遠處,正往自己這邊走來,結果很快她調換了方向。
跟百米衝刺似的,他趕緊追了上去,很快就又追上了張笛。
他先是輕輕的拍了張笛肩膀,然後才又走到她右手邊說道:“終於找到你了。”
梁鐸說話的時候,有些氣喘吁吁的,臉上卻浮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笑容。
張笛剛剛沒看見梁鐸這個人倒還好,現在看見了就莫名燃氣心中的怒火,便開始了一番責罵。
“我要鄭重跟你講一件事。”
“你說。”
“以後我們倆要保持距離,尤其是在你們公司的時候,在那幢大廈,都不能有什麼接觸。”
“你這弄得好像我得了什麼不能讓人接近的病一樣。”
可不就是嘛,梁鐸的身份就是一種病,不能讓人接近的病,要不然會惹禍上身,引來無端的麻煩。
“不管,總之就是要保持距離。”
“那現在不是在大廈,應該可以請你喫飯的吧?”
“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家,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