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帶有侮辱性的言語把孫副會長氣的渾身發抖,可又無可奈何,只好鐵青着臉讓會員們都回到辦公室。
李慧江和丁茂也去和他們打招呼,可沒人再理他們了,武術協會的人都覺得是這兩個人找了個高手前來踢館,所作所爲就是一個叛徒,一個帶 路黨,當然不會有人給他們好臉色了。
三人離開了武術協會,在路上,劉巖問他們二人:“那個齊玉林會接受我的挑戰嗎?”
“肯定會的。”李慧江信誓旦旦的說着,“齊玉林很好勝的,他是我師傅廖風在韶陽收的第一個徒弟,和我們相比,傳授的東西更多一些,而且他在韶陽市早就沒對手了,自我感覺也很良好,有些發飄。”
“他和剛纔的那個七哥相比如何?”劉巖問道。
“兩個七哥都打不過齊玉林的,不是一個等級的高手。”丁茂補充道。
“那也不怎麼樣嘛!”劉巖的鼻子哼了一聲。
車內沉默了一會,丁茂忽然問道:“劉總,您覺得能打得過我師傅廖風嗎?”
劉巖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引戰呢,丁茂當然知道廖風在華夏國的實力和地位,現在來說,遠不是劉巖能比的。
劉巖淡淡的說道:“現在我肯定不是廖風的對手,不過將來嘛……”
劉巖的話意味深長,既有對廖風的肯定,也有對自己未來的信心,兩人聽了都不敢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慧江就給劉巖發來了一條語音信息,告訴他齊玉林提前趕回來了,約劉巖和他在下午兩點見面。
劉巖大喜,終於等到了齊玉林,說明他的激將法起了作用,齊玉林提前回來了。
下午一點半,劉巖就和丁茂,李慧江一起來到了韶陽武術協會的辦公室,他們提前來到了旁邊的空場,就等着和齊玉林直接比武對決了。
拋開這次前來的目的,劉巖個人還是挺喜歡這裏的環境,他想着如果有一天,不再操心生意了,也要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進行修煉,像他的師傅葉南天一樣。
想起了師傅,劉巖更是感慨無限,如今師傅已經長眠在了山裏,有機會一定要回去看看。
正在劉巖在空場附近散步的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就是你要來韶陽武術協會踢館的嗎?”
劉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六七歲,長相略顯儒雅的男人走了過來,後面跟着孫副會長和其他的協會會員。
“對,就是我來踢館,你是齊玉林?”劉巖毫不客氣,直呼其名。
齊玉林在韶陽市也算個名人了,受人敬仰,從來沒有敗過,不管什麼人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就連官方的人見了他都會禮讓三分,沒想到今天劉巖這個年輕人卻對他毫不尊重,這讓齊玉林的火氣立刻大了起來。
“哼,你這個小子還挺狂,聽說你把七哥都給打敗了,那你確實有兩下子,這麼年輕就有如此功力,很難得,你應該謙虛謹慎,繼續努力,這樣才能不斷進步成爲大師,而不是好勇鬥狠,你可以贏一次,贏兩次,但你能一直贏嗎?”
劉巖見他擺出了一副會長的派頭,心裏很不爽,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會長,謝謝你對我的教誨,不過今天我還是要和你比試比試,開始吧。”
齊玉林心裏也是有點發虛的,因爲七哥的水平他是知道的,雖然遠不如他,可也不是一兩招之內就能打敗的,而孫會長告訴他,劉巖在一招之內就把七哥打的渾身是傷,這太可怕了。
“好,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不過這只是我和你的個人切磋,和韶陽武術協會沒有任何關係。”齊玉林心裏很明白會長的責任,他可以不當這個會長,但是如果韶陽武術協會的牌子被砸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劉巖聽他這麼說,心裏就明白了,想着正好可以趁機把他的祕籍套出來。
“那好,既然是個人較量,那我們不下點賭注,好像就缺點什麼樂趣吧?”
“賭注?賭什麼?”齊玉林一皺眉。
“如果你輸了,你要教我一套解除死氣的方法,可以嗎?”劉巖緩緩說道。
“解除死氣?你爲什麼要學這個?”齊玉林好奇的問道。
“原因我就不說了,你同意嗎?然後如果我輸了,你可以指定一樣東西,請說。”劉巖揹着手,盯着齊玉林,似乎什麼都可以答應。
齊玉林想了想,說道:“這位兄弟,按理說你現在的功力,應該會解除死氣啊,爲什麼要我教你呢?”
“是這樣的,我只能解除自己輸入的死氣,對於別人輸入的是沒辦法解除的。”劉巖實話實說。
齊玉林也是個聰明人,他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劉巖,忽然問道:“你來踢館,不會就是爲了要學這個吧?”
劉巖畢竟年輕,還是不夠老練世故,被齊玉林戳穿了之後,有點尷尬,不過他也是爲了救人,問心無愧,就爽快的點頭道:“沒錯,我就是爲了學你這招。”
齊玉林笑了起來,搖頭道:“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爲什麼不直說呢?”
劉岩心裏也有點意外,他把這件事想複雜了,看來這個齊玉林並不是那種蠻橫之人,不過如果他不來踢館,沒有打敗七哥,齊玉林可能也不會對他這麼客氣和重視。
“這麼說來,會長願意教我了?”劉巖有點驚喜。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麼可以保密的功夫。”齊玉林一攤手,無所謂的態度。
“那就給會長添麻煩了,我看這比試就算了吧,有機會再向您請教。”劉巖一拱手,很大方的說着,他知道齊玉林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也沒必要再羞辱人家了。
“那好,那兄弟就跟我來吧,現在就教你!”
說着,齊玉林就領着劉巖,兩人一前一後朝齊玉林的練功房走去。
李慧江和丁茂心裏又失望,又害怕,失望的是沒見到兩位高手之間的對決,害怕的是劉巖學會了之後,就會治好呂長青的病,那麼曹道仁就會向兩人追究,畢竟二百萬都已經給了,事情沒辦成不好交代。
孫副會長和其他會員也都面面相覷,覺得很意外,會長和這個年輕人竟然握手言和了,他們站了一會,也都回到了辦公室。
齊玉林領着劉巖來到了自己的專用練功房,關好了門,低聲說道:“小兄弟,你可以輕易的打敗七哥,那麼我應該不是你的對手,這我沒什麼好否認的。”
劉巖見齊玉林這人很坦蕩,心中對他也有了些許好感,擺手道:“會長謙虛了,以後有機會再切磋吧,我覺大家都各有所長吧。”
“來,我現在就教你清除死氣的內功心法。”齊玉林開始給劉巖講解,劉巖很認真的聽着,其實,他的這個方法並不複雜,只是廖風的運氣方式和葉南天的有些不同,就好像加了密碼一樣,別人很難破解。
齊玉林相當於把這套密碼告訴了劉巖,所以很快,劉巖就知道了怎麼清除死氣。
“會長,感謝你,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大度的人,想想之前的想法,我很慚愧。”
“算了,咱們都是修行之人,不用那麼計較,對了,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師傅是何人嗎?我的師傅是廖風老先生。”齊玉林很坦白,把自己的師傅先說了出來。
劉巖想起師傅葉南天和他說的話,在他大成之前,不要對別人說是葉南天的徒弟。
“抱歉,會長,我師傅不想讓我把他說出來。”劉巖帶着歉意說道。
“我理解,我也見過一些高人,他們收徒弟都是保密的,理解理解。”齊玉林並沒有在意。
兩人又聊了一會,劉巖就提出了告辭,他心裏着急回去給呂長青治病。
不過走之前,他和齊玉林互留了聯繫方式,相約以後有機會要切磋切磋。
劉巖從練功房走了出來,見到李慧江和丁茂還在外面等着他呢。
“劉總,您看,我們身上的這個……”兩人指着自己的胳膊,劉巖給他們輸入的死氣還在。
“放心,我馬上就給你們解,不過我想問你們一件事,現在就回答我。”
“劉總請問。”兩人急忙答道。
“如果我把呂長青的病給治好了,你們怎麼向曹道仁交代?”劉巖目光犀利,盯着兩個人。
兩人面色很爲難,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一會,丁茂說道:“那我們只能把錢退給他了,事沒辦成嘛。”
“我看沒這麼簡單吧,曹道仁會放過你們嗎?”
“那,那他能拿我們怎麼辦?”兩人嘴裏雖然這麼說,可心裏還是有點害怕,因爲曹道仁這個人心黑手狠,雖然他不會武功,可現代社會殺人的方法太多了,武功也許是最低級的方式了。
“我給你們想個出路吧,乾脆我去報警,然後你們兩個人做人證,這樣的話,你們的罪過應該不大,過幾年就出來了。”劉巖正色的說道。
“可我們不想蹲監獄啊。”兩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發白。
“誰讓你們犯罪了呢?在選擇那麼做的時候,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兩人耷拉着腦袋,心情極爲複雜,劉巖見他們這個樣子也有點可憐,可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