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院認爲應氏集團通過舉證,表明所受到的實際損失,合理合據,同時陸氏集團的陸梓然在這場交易的行爲中,沒有履行好誠信負責,以致極大的損害了應氏集團的名譽權和知名度,本院認爲在此基礎上,上訴主張有理,陸氏集團陸梓然於本判決生效後十五日內賠償應氏集團此次案件的經濟損失十億元,判決書由庭審結束後十日內向雙方當日人送達,本案庭審到此結束,現在退庭。”
“bang!”法槌一落,事件已成定局。
網上,早已有瞅見苗頭的紛紛離席,只覺無趣,只剩下些稀稀落落的還在逗留。
法院外,兩人不期而遇。
“應總,好手段。”陸梓然陰沉着臉,湊近應路,咬牙切實的說道。
應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滿含諷刺:“商界不適合你。”
“應總,可以說一下這次案件......”
“應總,下次服裝發佈在什麼時候,今年還會繼續辦秀麼?”
“應總,聽說你早就想要給陸梓然下套了,這是事實麼?”
......
陸梓然雙手插在褲兜裏,看着應路遠去的背影和周圍嘰喳聒噪的記者,頂了頂腮幫,轉身離開了,一點都沒給自己對面的一干聒噪一眼。
“陸梓然,爲什麼沒聽說這是高定的?”
阮千宜坐在車內,秀麗的臉龐滿臉陰鬱。
坐在旁邊的男人拉了拉領帶,鎖骨分明可見:“被擺了一道。”
“怎麼回事!”
“之前他提過,這是舉辦的一次活動,但我沒多想,後來看了合同裏發現寫的清清楚楚。”
“那你爲什麼沒拿這些去堵他們口。”阮千宜抱怨道。
“堵。”男人嗤笑一聲,滿眼陰翳,壓抑太久的鬱氣只覺散開,“怎麼堵,你以爲說這個法院會受理麼,應路的合同,看着都是對我的不利,但是沒有一點違反法律條例超過情理之中的,除了這十億的賠償。”
阮千宜張了下嘴,只覺啞口無言,口中略微有些苦澀。
十億賠償,呵,也照樣有理有據,無法駁斥。
“賠償金怎麼算?”
車已經到了陸梓然的公寓,他這些日子心煩的很,一直住在外邊。
兩人下了車,等坐到沙發上,陸梓然給自己灌了口酒,才說:“分。”頓了頓,直接道:“四六分,你四,我六。”
“好。”阮千宜直接同意了,陸梓然一點也不驚訝。
無論怎麼說,責任他都要佔的大一些,能讓阮千宜那四,已經是他大度了。
“到時候我把錢打給你,你一起打給應路。”
陸梓然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斜對面的人看了,到底也沒開口,拿着東西起身離開了,輕巧的關了門。
下午,應路這邊就直接收到了陸梓然打來的違約金,心情甚好的拿起來電話。
“哈哈哈,賢弟,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人說:“恭喜。”
“同喜!這違約金,咱們三七分,我三你七,等會讓祕書打給你,你得收啊。”
“應總,你全拿着。”
應路反駁:“不行,這錢必須兩個人分。”
“五五分。”
“不成不成,必須按照我說的,我已經叫人打過去了,老弟你不能不給哥哥這個面子。”
那頭的人好似有些無奈:“好,我收了。”
等於不做生意白賺的10個億,分不分也都無所謂了。
接着,那人又道:“什麼時候回國看看?”
“怎麼?該不是想我了?彆着急,我定了下週的機票,很快就能見面了。”應路回道。
“倒時我派人接你,順便介紹人給你認識。”
應路笑了:“是經常提的那位。”
對面輕聲嗯了一。
應路笑的更開心了:“那我可要好好認識認識了。”
兩人又說了些公事,這才掛了電話。
此時,阮家和陸家,一片鬧騰。
“你說說你,幹什麼事能成,之前還以爲你已經改了性子,結果呢,應路的單子不僅跑了還倒賠十億,陸梓然,你給我跪下!”
陸二爺怒聲說着,擡手就是對着陸梓然的背一棍子下去。
陸梓然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客廳裏,只能聽見棍棒與皮肉間的相撞聲,“啪啪”的,聽得人心口直顫。
半響,看着跪在地上,半垂着頭的人,陸二爺擡起的手臂略微有些停滯,冷聲冷語道:“去給我面壁思過,以後公司的事情不許再管。”
陸梓然睫毛輕眨了下,依舊跪地。
“你要是再這樣不成器,公司,這個家,遲早被你糟蹋完。”陸二爺怒吼完,狠狠的擲了下衣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兒子,轉身離開了。
“糟蹋,不成器。”陸梓然不屑的哼笑了聲,喃喃自語,“有你那個偏心的大哥在,我要如何成器。”
發狠的捏着手心,冷灰色的眼眸淡漠的寒涼。
另一邊,阮千宜第一次氣的被自己老爸訓斥的要拿家法,被周圍的一干人等攔了下來,阮千林趁機帶着自家妹妹離開了阮宅。
路上,往某處公寓行駛的車內。
“你現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等爸爸氣消了再回去。”阮千林手扶着方向盤,微側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坐在副駕駛上的人,頭靠着車窗,雙眼有些無神。
阮千林有些擔憂,正想停在路邊,就聽見旁邊的人開了口:“哥哥,我是不是不應該跟陸梓然合作。”
阮千宜眼睛微微傾斜,直直的望向阮千林,帶着些許的迷茫與困惑。
“別亂想,沒事的,有哥哥在。”正開着車的男人,心口有些微疼。
這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妹妹,怎麼能受這麼大的委屈。
阮千宜搖了搖頭,自嘲的說:“不是,我只是在想,爲什麼每次跟他合作總是這麼倒黴,難道真是像爸爸說的我的能力不夠麼。”
車子,一下子停在了路邊,阮千林解開安全帶,俯身擡手揉了揉阮千宜的腦袋,像小時候一樣:“千宜是個笨蛋。”
阮千宜微微睜大雙眼,近日來發生的一切好似在此處找到了宣發口,鼻頭微酸,眼淚順勢迎上了眼眶,委屈道:“哥哥。”
車外,人影竄動,南來北往,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