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669章 來打個賭
暗中,沙堆之後,一抹豔紅的身影筆直而立,臉上的面紗和神色奇怪的字符爲她增添了無數神祕。
那雙露出的眸子,畫着妖媚又性感的微醺妝,看起來深邃誘人異常。
面紗下,她紅脣緩緩勾起,“倒是沒想到,這墨御宸竟然是個癡情種子,連死都不怕。”
“女皇,接下來怎麼做?爲什麼不直接將他殺了?”
跟在她身後的一黑衣女子詢問。
樓江月噙着那抹背影,眸底升騰起復雜的神色,“他不能死,他和鳳九遙,都不能死。
尤其是,不能死在我手上。”
“可墨御宸若是找到進樓南國的蠱蟲機關通道,恐怕凶多吉少。”隨從道。
“那就看他能不能找到了,也看他自己的命。”
樓江月漫不經心的冷笑,隨即收回視線,飛身離開。
黃昏時分,整個懸崖峭壁籠罩在一片昏黃的霧色中。
原本密不透風的石屋牆壁上,多了一扇窗戶。
可窗戶上是密密麻麻的鐵柵欄,堅不可摧。
縫隙極小,能從縫隙中看到外面的世界,卻無任何可能逃走。
鳳九遙站在窗前,出神的打量外界。
入眼的全是石屋建築,外形類似中歐世紀的古城堡,不過由一塊塊石頭堆砌而成,多了許多的古樸古國氣息。
在空地上,還成片的栽種着椰子樹。
這顯然,已經不是北陵國的疆土,也不是她所瞭解的疆土。
樓南古國,這麼神祕的國度,到底是憑藉着什麼方法存在在這世間,卻又沒有走露任何風聲?
樓南古國的女皇樓江月,又到底是怎樣的人物,一個女子能將這國家建立維護的如此好。
並且,還知曉她整容包的存在,封閉了她的整容包。
這樣的人,若是對付起來,恐怕連她,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看着漸漸降落的夕陽,鳳九遙眸底又升騰起一抹擔憂。
後天,後天就要被迫嫁給墨錦君了。
墨御宸在做什麼?定然是在沒日沒夜的找她吧?
萬一遇到危險、遇到蠱蟲,他該如何應對?
思索間,屋子裏的一丫鬟走上前道:
“鳳姑娘,你就喫點東西吧。主子說了,你若是不喫,便會打死我。”
丫鬟低着頭,聲音裏滿是怯弱和祈求。
鳳九遙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臉上還有種明顯的巴掌印,臉高高腫着,顯然捱了幾巴掌。
想到昨天到今天,她滴水未進,滴米未喫,她目光落在桌上的飯菜上。
“想讓我喫飯可以,你出去給我找些草藥來。”
“鳳姑娘儘管吩咐。”丫鬟連忙欣喜的看向她。
鳳九遙說了幾味草藥後,對她道:
“不過,這件事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一粒米也不會進。
況且,我拿草藥來並不是害人,等會兒你便知曉。
倘若你透漏了,即使墨錦君知曉,他也愛我,不會殺我。
反倒是你,得被他活活打死,白白犧牲死去。
是死是活,你可得自己選擇好了。”
“是,是。”丫鬟唯唯諾諾的點頭,轉身邁步往外走去。
守門的護衛聽到是她的聲音,打開門將她放了出去。
鳳九遙坐在桌前,靜靜的開始等。
事情成與不成,全看今日了。
門外,丫鬟班瀾快速往前方走。
“站住!”冷硬的聲音忽然傳來。
班瀾轉身看去,就見一襲錦衣的墨錦君負手從小道走來。
她連忙恭敬的跪在地上,“參見墨太子。”
“你去做什麼?她可喫飯了?”
“回……回墨太子,鳳姑娘還未喫,不過她說,她說想喫點新鮮的水果。
樓南國正好有一片果林,奴婢打算去看看。”
班瀾戰戰兢兢的回答。
墨錦君眉宇間升騰起一抹欣喜,“她……她竟然願意喫東西了?”
想到什麼,他走上前捏起班瀾的下巴,謹慎又嚴厲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太子……”班瀾心底忐忑無比,在他的視線下,更是心慌的不行。
可想到鳳九遙那些話,她只能點頭,“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可以去問鳳姑娘。”
“還不快去!一定要採摘最新鮮的!”
“是,是,奴婢這就去!”
班瀾連忙站起身,慌慌忙忙的往前跑。
跑了很遠後,她眸底才升騰起一抹無人察覺的恨意。
墨錦君站在原地,對隨從吩咐:
“去跟着,別讓她耍任何手段,做出任何傷害九遙之舉。”
“是。”護衛離開。
墨錦君這才邁步走向石屋。
護衛們見她前來,立即打開門。
鳳九遙正坐在桌前等待,聽到動靜,她擡頭看去,就見墨錦君邁步而來。
她心底瞬間騰起濃烈的不安。
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她掩下心底的擔憂,淡漠的詢問:
“你來做什麼?”
“九遙,你能想通是最好不過,這些天我一直在忙着婚禮之事,明天更忙,可能不能來看你。
你想喫什麼,儘管告訴班瀾,也可讓她來轉告我。”墨錦君道。
鳳九遙心底一番婉轉,便明白了個大概。
提醒道:“你別誤會,我沒有想通,只是想逃婚,必須得維持基本的體力。”
墨錦君面容間的沉穩溫潤瞬間僵硬,片刻後,又扯了扯嘴脣,笑得極其僵硬的提醒:
“九遙,我提醒過你的,你若是離開這裏超過一百米,便會性命不保。
你應該知曉我的爲人,我並不想害你,只想你能好好待在我身邊。
可你若是執意要離開,我寧願你死,也不會看你和墨御宸在一起!”
一字一句,發自肺腑,帶着些許激動和堅定。
鳳九遙卻雲淡風輕,挑眉道:
“是麼?墨錦君,要不要來打個賭,我有辦法逃出去,並且,還活得好好的?”
她紅脣畔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深邃的宛若沙漠中的一株曼珠沙華,有着致命的危險。
墨錦君大手不禁緩緩緊握,明明她被困在這裏,她有什麼底氣說出這種話?
而且那神態,顯然是勢在必得。
他心底,莫名騰起濃烈的不安,似乎一切,都會超脫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