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603章 砍掉手指
這尖叫聲,好像是千玄瑤的!
千玄瑤的那種性格,怎麼可能被驚嚇。
鳳九遙眉心一蹙,和蘇漁相視一看,立即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到了主院,就見楚容江躺在地上,而他身旁還有一條被劍劃斷的白綾。
千玄瑤抱着楚容江,憤怒的道:
“楚容江,你是個男人嗎?你摸了我,是我喫虧,不是你喫虧,你怎麼能尋死覓活?”
“無恥,立即放開我,放開我!”
楚容江顯然氣得不輕,猛的一把將千玄瑤推開。
他站起身,身體晃晃悠悠,卻話語憤恨有力的道:
“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子,立即離開丞相府!本相再也不想見到你!”
“楚容江,你這麼急着趕我走,是怕控制不住你自己,所以不敢留下我吧?”
千玄瑤站起身,挑着眉詢問。
楚容江冷冷一哼,“本相早已說過,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喜歡你。
你今日對本相所做的一切,本相念你是初犯,既往不咎。本相會自行了斷,去九泉之下向離裳賠罪,請你不要再插手!”
“初犯?喔?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犯嗎?”
千玄瑤邁步走向他,伸手又要去摸他。
楚容江猛的退了一大步,如同防狼般緊盯着她。
“千玄瑤,你若是再敢胡作非爲,本相就……本相就立即咬舌自盡!”
趕來的蘇漁瞬間擔憂的蹙眉,這可如何是好,楚容江的性格,真的做得出來的!
她立即求助的看向鳳九遙。
鳳九遙這一刻才明白,怪不得當時墨御宸沒有出手救楚容江。
因爲墨御宸很瞭解千玄瑤,就如這一刻的她一樣。
她其實相信,千玄瑤有分寸,不會胡作非爲。
果然,千玄瑤立即後退一步。
“別別別,我的小心肝,我好不容易遇到一見鍾情的人,你死了我的人生瞬間就索然無味了。
這樣吧,咱們做一個交易。你讓我在丞相府待一個月。
一個月後,若你還是不喜歡我,我立即回千玄國,絕不再強逼你。”
楚容江條件反射的冷哼了句,“別說一個月,你就是住一年、十年,一百年,本相也不會喜歡你!”
“喔?那我住一百年好了,看看一百年後你會不會喜歡我。”
千玄瑤立即揚起紅脣,朝他拋了個媚眼。
“你!”
楚容江氣得臉色通紅,他一甩衣袖,冷聲道:
“就一個月,一個月後,請你自行離開丞相府,離開北陵國。”
“好,那這個月裏,你不能尋死覓活。不然,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去掘了顧離裳的衣冠冢,讓她死不得安寧!”
千玄瑤囂張的威脅。
“你!”楚容江眸底升騰起滔天的恨意,他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女人。
偏偏,他不能死,他不能讓離裳死後也不得安寧。
好半晌後,才咬牙忍下,道:“好,我可以不尋死,但你若是再對本相動手動腳,本相就砍掉自己的手指。
一次砍一根,直至全身殘廢!”
千玄瑤聽得心驚,看他的眼神中越發的崇拜愛慕。
她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別激動,我是那種動不動就對男人動手動腳的人麼?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嘴上如此說着,可她眸底卻連掠過一抹狡黠的光。
話落,她擡起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很快,外裳落地。
“你做什麼?”楚容江轉過身去。
“我說不對你動手動腳,但不代表不對自己動手動腳啊。
況且我留在丞相府,自然是會用盡千萬種法子勾引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顧離裳麼?
我告訴你啊,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不看別的女人,而是即使看了別的女人,依舊提不起興趣,心無雜念。
所以,我這是考驗你對顧離裳的忠誠和愛情喔。”
千玄瑤一邊冠冕堂皇的說着,一邊脫衣服。
只是片刻,她上身便只剩下一件紅肚兜。
楚容江氣得恨不得將她立即丟進去,可她說得對,他愛離裳,即使有一百個、一千個女子出現在他眼前,他也絕不會動心。
“隨你折騰。”
他轉身邁步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開始寫字。
認真專注的姿態,宛若周遭的萬事萬物都不足以上心。
蘇漁看着那光裸的後背,即使是女子,她也臉色通紅,轉身離開。
鳳九遙佩服的看了眼千玄瑤,也邁步跟在蘇漁身後。
蘇漁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道:“墨王妃,你說千玄瑤怎麼那麼……開放,在我看來,這不會觸怒楚丞相嗎?而且……”
在她心裏,楚容江是不染絲毫塵埃的謫仙,那些舉動,完全是玷污了楚容江的眼睛。
“可你信麼?只有這樣厚臉皮,纔有可能讓他動心。”鳳九遙幽幽嘆了口氣,看向她:
“蘇漁,如果你只是想單純的留在丞相府,遠遠的看着楚丞相,那你只需要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好。
可如果你想要的不僅於此,你就必須得改變。
現在楚丞相還未對任何人動心,你和千玄瑤都有機會,而且你比她來的早一些。
但是你的性格很難讓楚丞相喜歡上你,你必須得做出改變。”
“改變?變得像千玄瑤公主那般麼?”蘇漁眉心微蹙,面容間滿是困惑和質疑。
“也不一定吧,只是像你現在的性格,肯定沒有機會。不過凡事無絕對,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得看緣分,你可以自己斟酌下。”
鳳九遙叮囑兩句後,才邁步離開。
走出丞相府後,她回頭看了眼,眸底有些迷茫和困惑。
千玄瑤真的能攻下楚容江嗎?如果不能,恐怕楚容江真的會孤獨終老。
但願,但願不要是這樣的結局吧。
想到千玄瑤,她眉心又蹙了蹙。
千玄瑤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千里迢迢而來,爲什麼又恰巧看上楚容江?
一切,似乎沒那麼簡單。
她邊走邊思索,走到巷口,卻發現前方並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墨御宸不是說會在這兒等她出來的麼,自從那次遇害後,他對她幾乎寸步不離。
若不是大事,他不會丟下她一人。
可現在,奇怪,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