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575章 十七,你挺可愛的
鳳九遙猝不及防被他堵住脣,瞳孔緊縮,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這裏是公衆場合,至少有幾百人,而且他們都有受傷。
在這麼嚴謹的時候,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她伸手用力推他,好在墨御宸也見好就好,深深吻了她一下,便鬆開。
樓起她的腰宛若沒事人般繼續往前走。
可走的路線,卻恰巧是歐陽仁德和歐陽雲瀟的方向。
鳳九遙懵乎乎的,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路過兩人身邊時,墨御宸話語平淡的道:
“王妃,你今早是吃了蜂蜜吧?”
“嗯?”鳳九遙不解的蹙眉。
墨御宸扭頭凝視她,眸色深情極了。
他薄脣輕啓,“吻真甜。”
鳳九遙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了起來。
這麼多人,他能不說這土味情話麼?
一旁的歐陽雲瀟面容淡然,眸底深處卻有些自嘲。
這麼久以來,他腦海裏總算迴盪着鳳九遙那句話。
他一次次的努力,不止是對歐陽仁德的愧疚,而是想向她一個小丫頭證明。
他並不是一無是處,他只是不曾努力。
一旦努力,他能比誰都優秀。
可現在看來,他特麼是老子有病麼?
人家是墨王妃,墨御宸的女人,他證明了又能做什麼?
可笑。
墨御宸眼角的餘光瞥到歐陽雲瀟臉上那不易察覺的挫敗,薄脣這才揚起,樓起鳳九遙的腰繼續離開。
鳳九遙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心底無語,更多的覺得好笑。
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幼稚啊,連一個路人的醋也要喫麼?
不過心裏卻甜甜的,有種抹了蜜的感覺。
“十七,其實我發現你挺可愛的。”
墨御宸眉心不悅的擰起,“換個詞。”
可愛不是形容他這樣的大男人。
鳳九遙蹙眉,這種行爲除了可愛,還能用啥呀?
誰有更合適的詞語麼?
另一邊,烈士陵園內。
所有百姓陸續散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卻在那具燃燒的木乃伊前佇立良久。
許久許久,她才邁步準備離開。
剛要走——
“江憐兒,你不想報仇嗎?”
身後忽然傳來沙啞虛弱的男子聲音。
江憐兒怔了怔,她這副樣子竟然被人認出來了?
她扭頭看過去,就見是墨鎮雄捂着胸口,拖着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來。
墨鎮雄見她如此反應,笑了笑,“沒想到我竟然猜對了。
只是讓我驚訝,你不是變成了一百五十斤的大胖子,怎麼會在這短短時間就恢復了?有些稀奇。”
“鎮南王叫住我,如果只是想嘲諷我的話,大可不必。”江憐兒聲音還算輕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修養。
墨鎮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我自己都成這個樣子了,還又什麼資格嘲諷你?
之所以叫住你,是想告訴你一個祕密。”
江憐兒蹙眉,“祕密?爲何選擇告訴我?想必鎮南王你自己還有許多可以用的人手吧?
況且我和你素無來往,我又是一區區女子。”
“你錯了,這次爲了贏得勝利,我拼死一戰,調動了所有人手,如今肯定已經全數被墨御宸的人弄死了。
而你,若你只是一個區區女子,又怎麼會在這兒?”
墨鎮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後,道:
“我墨鎮雄看人向來不會出錯,你雖外表柔美,但內心十分堅毅,並且和我一樣,有着很大的追求。
你肯定也會爲了自己的追求和目的,不顧一切。這樣的品質,其實十分難得。”
江憐兒手心緊了緊,沒想到她竟然被他看穿了。
她也不再裝,低了低眼瞼,“多謝鎮南王的厚看。
既然如此,你便說說你口中的祕密吧。”
墨鎮雄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道:
“鳳九遙喜歡楚容江,並且和楚容江之間說過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墨御宸不僅不厭惡她,並且還包容她。”
江憐兒眉心瞬間蹙起,竟然……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怪不得鳳九遙始終針對她,原來就是想阻止她嫁給楚容江!
可是鳳九遙是墨王妃,曾經暗戀的人也是墨錦君,怎麼會喜歡楚容江?
墨御宸竟然還不生氣?是個男人恐怕都不能忍吧!
她壓下心底的震撼,詢問:
“既然墨王都知道此事,並且還選擇了包容,這祕密對我而言,又有什麼用。”
“這就得看江小姐你自己夠不夠聰明瞭。”
墨鎮雄不再多說,轉身拖着自己虛弱的身體離開。
心底卻是冷笑,他要是知道怎麼利用的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江憐兒眉心蹙了蹙,這祕密的確是個很好的消息。
只是墨御宸不在意,那就是將鳳九遙綁到楚容江牀上去都沒用。
看來,得想別的法子,從別的地方入手。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得強大自己。
她回頭看了看那具被麻布包裹着燃燒的屍體,盈盈的眸底漸漸升騰起一抹狠絕。
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會爲你報仇,讓墨王和鳳九遙、墨忻然付出代價!
皇宮內,墨忻然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後的結果,無非是讓江南和最近的各縣快速籌集糧食運送過來,儘量將時間縮短到八天。
同時,所有人把府中多餘的糧食全數捐出來,熬成米粥賑災。
一時間,有的人忙着多藏點糧食起來,有的人忙着去搶點什麼喫的,整個朝堂忙成一團。
因此,一抹黑色錦衣的人在夜裏,成功潛入皇上的御書房內。
他邁步走向書房後的牆壁,扭動一個盆栽,牆壁旋轉,露出一個小小的密室。
拿起蠟燭,他一步一步走進去,耳邊迴盪着沉厚的話語。
“錦君,他日你若是走投無路,記得去密室拿一塊令牌。
曾經父皇無意救了樓南國的一女孩,她說只要帶着令牌去找她,她會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
那女孩當初只有八歲卻心性沉穩,日後絕非池中之物。”
可那時候墨錦君不懂,他是一國太子,又怎麼會走投無路?
思索間,他已經走進了密室。
密室裏乾乾淨淨,一些置物架上擺放着先皇十分喜歡的文物,可那置物架上,一個上鎖的精緻箱子十分顯眼。
他邁步走過去,拿出掛在脖頸上的一把鑰匙。
打開後,盒子裏果然靜靜躺着一枚血玉佩。
旁邊,卻還有一封書信,上面寫着:
“錦君務必輕啓。”
而時間,是十天前的!
十天前?而且這個嚴重的口吻,難道皇上有什麼格外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