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有人看去,就見鳳九遙手中拿的,竟然是十枚金葉子!
即使她沒晃動,金葉子依舊在陽光下,閃爍着刺眼奪目的光澤。
鳳九遙紅脣輕啓:
“本王妃出門從不帶銀票,只帶金葉子。”
杜月凌臉瞬間慘白,“你……你怎麼可能有金葉子?”
在北陵國,這種厚度這種大小的金葉子,一片就值百萬兩白銀,鳳九遙隨意就拿出十枚!
一個冷宮棄妃,一個商鋪都快倒閉的王妃,怎麼可能有金葉子!
“憑自己的本事賺的。”鳳九遙回答淡然。
其實是之前嫌皇上賞賜的衆多東西放整容包裏佔地方,所以她全數兌現後,打造成了金葉子。
沒想到今日還能派上如此用場。
她將金葉子遞給店小二,冷聲道:
“不管是論先來後到,還是論金錢,你也應該知道,這首飾該給誰了吧?”
“小的錯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店小二看着金葉子的眼睛發直,快速跑過去,雙手呈上首飾。
紅霜立即上前接過,得意的挑了挑下巴。
鳳九遙瞥了眼店小二,“你的確不是個合格的服務者,下次若再以貌取人,本王妃不介意將這整間商鋪買下來玩。”
說完,她邁步往外走。
店小二嚇得發顫,這一刻他相信鳳九遙有狂妄的本事,他連忙捧着金葉子,恭敬無比的退到一旁。
杜月凌雙手緊緊拽成拳頭,眼看着鳳九遙就要從身邊走過,她忍不住嘲諷:
“墨王妃最好是省着點積蓄,再過幾日怕是連鍋都揭不開!”
“本王妃即使沒有鳳家、即使沒有墨王府,依舊是皇上親封的仙寧郡主,依舊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多多少少賺點銀子。
而你呢?沒了杜家,沒了和鳳府的婚約,你還有什麼?”
鳳九遙冷清的眸光深深噙着她,周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場。
杜月凌竟莫名被震懾半晌反應不過來。
“不過是個啃老的心機千金,你有什麼資格譏諷本王妃?先提高提高你的實力和段位吧。”
紅脣扯起譏諷的弧度,鳳九遙轉身離開。
杜月凌看着她的背影,這纔回過神來。
即使不懂“啃老”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她氣得直跺腳,“鳳九遙,你……你!”
“月凌,你跟一個即將要破產的人計較什麼?再過幾日美人制造鋪沒好轉,你看她還怎麼橫得起來。”
虞微微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杜月凌想到美人制造鋪,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對,那家黑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開下去,鳳府的國色天香能碾壓她,以後不管她使什麼法子,都有的是辦法碾壓她。”
另一邊,鳳九遙走在街上,紅霜拿着精緻的錦盒,激動的讚賞:
“王妃剛纔真的太酷了!她們看到金葉子的時候,眼睛都快被閃瞎了,那表情太好看啦!”
“所以你們應該明白我努力生存的意義了麼?”
鳳九遙淺淺一笑,眸中的光芒更加堅定。
紅霜和暗中的北雪頓了頓,隱隱有些明白了。
王爺現在對鳳九遙的態度,怎麼也不可能給金葉子吧。
若不是鳳九遙自力更生,今日只怕會淪爲衆人的笑柄。
鳳九遙邁步走着,本來想看看衣服,可不知不覺走到了國色天香門口。
門口排了十幾行的隊,一眼望去,隊伍完全看不到邊。
那些人見鳳九遙前來,忍不住譏諷:
“這不是墨王妃麼?該不會也想來排隊買胭脂吧?還是想打探國色天香的行情呢?”
“看她那窮酸樣,怕是窮得只能喝西北風了吧?一折的商品她都買不起。”
“誰叫她開黑店呢?簡直是活該!要不是國色天香也研製出相同的護膚品,我們不知道還要被她騙多少銀子!”
……
“大家千萬別這麼說,九遙好歹是我女兒,即使她開黑店,我也不會讓她喝西北風。”
萬千議論中,鳳勤天身姿筆直的邁步走出來。
他站在臺階處,居高臨下的看着鳳九遙:
“九遙,你今日前來,是有事想求爲父幫忙麼?
縱使以前有些瓜葛,但如果你想來國色天香,爲父不介意收容你的。”
聽似和藹的話,可無一不透露着炫耀。
他看鳳九遙的眼神,也像在看街邊的乞丐。
紅霜蹙了蹙眉,這趾高氣揚的,明顯是在侮辱王妃!
她想上前說話,鳳九遙卻拉住她,將她拉到了身後。
隨即,雲淡風輕的揚出話:
“爹誤會了,我只是路過。”
說完,她沒有理會衆人,轉身離開。
冷清的背影看不出絲毫狼狽,反倒風華無雙。
鳳勤天臉一綠,他還以爲她是來求生存,沒想到她只是路過而已……
不過,他倒想看看她還能撐多少天!
鳳九遙和紅霜離開鬧市,走到無人的地方時,紅霜忍不住詢問:
“王妃,你看她們囂張成那樣。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咱們也把價格降下來,把顧客給搶回來?”
“不用。”鳳九遙面容淡然,轉而疑問:
“對了,這兩天國色天香賣了多少防水護膚品出去了?”
紅霜蹙着眉,巴着手指數了數,好半天后才道:
“每天進進出出幾千上萬人,基本都是衝着那仿製的化妝魔盒前去,這兩天最少也賣了上萬了吧?
再這麼下去,美人制造鋪怕是很難再開張了。”
“不急,再等一兩日。”
鳳九遙眸底掠過晦暗莫測的深邃,想到什麼,對暗中的北雪道:
“北雪,鳳勤天不是一直想贖出穆月香和鳳戰修麼?你去告訴他,只要準備五千萬兩銀子,即可一家團聚。”
北雪疑惑至極,王妃不是一直想讓穆月香和鳳戰修喫些苦頭,怎麼會忽然願意放兩人出來了?
不過她知曉鳳九遙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沒有多問,飛身離開。
鳳府,鳳勤天正在賬房裏盤點。
何伯激動的跑進來,熱淚盈眶的道:
“老爺,夫人和少爺有救了!有救了!
今日老奴又去贖人,大理寺那邊終於肯鬆口了,說只要有五千萬兩銀子,就可以立馬放人出來!”
鳳勤天聽到前半句話,瞬間驚喜,可聽到後半句,濃眉緊緊皺起。
“五千萬兩銀子?這……哪裏有這麼多銀子?
這兩天其他商鋪賺來的錢,除了拿去積壓貨品外,全拿去填補國色天香的虧損了。”
“可是老爺,這是唯一的機會啊,難道老爺忍心看着夫人和少爺在監獄裏受苦?”
何伯想到鳳戰修,忍不住抹淚,“二公子他這幾日被打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皮膚。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活不到出獄的時候了!”
鳳勤天面色深沉,猶豫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去想辦法吧,把府裏和其他商鋪的錢提出來,想盡辦法湊齊五千萬兩白銀。”
“是。”何伯立即離開。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總算東拼西湊出五千萬兩白銀現金。
鳳勤天原本肉痛得要死,可看到被擡回來的鳳戰修和穆月香,他心一下子軟了。
穆月香雖然沒受什麼重懲,但面容憔悴,嘴脣乾裂,頭髮凌亂,整日被苦力活折磨的,似乎老了十幾歲。
而鳳戰修全身更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他立即命令:“擡進去,請最好的郎中!必須得最好的!”
鳳戰修看着熟悉的院子,淌血的脣角勾起傲氣的弧度。
他鳳戰修又回來了,還在狩獵會之前被放了出來!他一定要在狩獵會上找回所有屬於他的驕傲,讓鳳九遙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