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儘管去,順便再告訴王爺,你大半夜是如何被吵得走到這南院,是如何想搶奪他爲我添置的衣服首飾。”
鳳九遙雙手環抱在腰前,靜靜看着好戲。
蘭嬤嬤聽了她的話,本就不確定墨御宸對鳳九遙的態度,此刻她這麼一說,更是心虛的沒底。
即使她是老嬤嬤又如何,可墨御宸向來不是個看感情用事的人。
他也沒有任何感情。
思忖片刻,她扭頭對幾個丫鬟命令: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跟我走?”
丫鬟們立即快步跟上她。
“站住!”鳳九遙冷麗的聲音揚出。
她冷清的目光落在蘭嬤嬤身上,“蘭嬤嬤,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浪費糧食可恥麼?”
“你什麼意思?我都準備放過你了,你還要幹什麼?”蘭嬤嬤反問。
“把地上的炸雞撿起來,喫進去!”
鳳九遙撇了眼地上的炸雞,眸底生寒。
蘭嬤嬤臉色一變,“不可能!你休想……”
“是麼?那我可不能保證,劃傷的只是你的手,更不能保證,蘭嬤嬤你今日還能活着走出這院子。”
鳳九遙拿着手裏鋒利無比的手術刀,用錦帕悠悠的擦拭着。
手術刀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森寒的光澤。
蘭嬤嬤看到手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後背一陣冷汗。
她眼眸一虛,轉身往外跑,邊跑邊大聲的吶喊:
“來人啊!王妃要殺…”
話還沒說完,眼前掠過一抹藍影,鳳九遙已經擋在她跟前,阻斷了她的去路。
她畏懼的後退,“你……你要做什麼?”
“看來蘭嬤嬤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話落,鳳九遙拿着手術刀,朝着蘭嬤嬤的另一隻手猛的劃去。
手背上又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斷的流淌。
她毫不動容,繼續揚起手。
蘭嬤嬤疼得幾乎快要暈厥,只覺得此刻的她宛若地獄惡魔,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喫……我這就去喫……”
蘭嬤嬤連連後退,快速退回院子。
紅霜見狀,上前撿起炸雞,還將炸雞往地上又滾了滾。
確定裏裏外外都沾滿灰塵時,她纔將炸雞遞給蘭嬤嬤。
蘭嬤嬤看着,很是不情願,可見鳳九遙拿着匕首走過來,她只能低頭開始喫。
入口的滿是泥沙,她險些一口吐出來。
“不準吐!吐一口劃一刀!”
鳳九遙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拿着手術刀晃了晃。
蘭嬤嬤只能硬生生嚥下。
在鳳九遙的監視下,她一口一口,將炸雞喫進去。
直到最後,她噁心的快要吐出來,捂着胸口憤懟的瞪向鳳九遙。
“現在王妃滿意了、可以放我走了麼?”
“滾吧。”鳳九遙收起手術刀,冷冷的掃視她們。
“記住,我鳳九遙不好惹,別說我成爲冷宮棄妃,即使我成爲路邊一個乞丐,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傷我者生不如死!
今日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教訓,下次再敢來,就不是這麼簡單!”
清冷的話語劃破夜空,在整個南院一遍遍迴盪。
蘭嬤嬤和丫鬟們嚇得心顫,幾乎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直到跑了很遠,蘭嬤嬤纔將胃裏的東西吐出來。
丫鬟一邊拍撫她一邊詢問:
“嬤嬤,這下可怎麼辦啊?我們這手該怎麼辦?”
“哼,怕什麼,我就不信她沒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從今天起,給我好好盯着她!我一定要將今日這口惡氣討回來!”
蘭嬤嬤捂着胸口,略顯憔悴的面容間滿是憎恨。
另一邊,陰森潮溼的地牢。
鳳府管家何伯給了衙役一大筆錢,提前食盒走進監獄。
就見一牢裏,鳳戰修滿身是血的躺在乾草上,絲毫沒有往日的氣場。
何伯看得一陣心疼,快步走進去,輕輕搖晃:
“二公子,快醒醒,快醒醒。”
鳳戰修睜開眼睛,看到何伯,他艱難的坐起身。
“何伯,你怎麼來了?”
“我奉老爺之命,給你送些喫的進來。
白天大理寺管得太嚴了,只有這晚上才能來,委屈二公子了,快喫吧。”
何伯說着,打開食盒,將裏面上等的飯菜端出來。
鳳戰修一整天都在被鞭刑,衙役們送來的還是饅頭和餿掉的稀粥。
看到美食,他狼吞虎嚥的喫起來。
何伯眸底滿是心疼,向來養尊處優的鳳戰修,何時受過這些苦啊。
無言痛惜的看着鳳戰修喫完飯,他遞過錦帕道:
“方纔我也去看了夫人,夫人還好,每次不需要受這些刑罰,只是要和其她犯人們做些活。
不過夫人讓我轉告你,即使現在被關在監獄裏,也一定要想辦法儘快除掉鳳九遙!”
“放心,即使娘不說,我也會將鳳九遙折磨得生不如死,絕不讓她好過!”
鳳戰修眸底騰起熊熊的火焰,巴不得立即就將鳳九遙化爲灰燼。
何伯卻提醒:“不,夫人的意思是,折磨都不重要,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讓她死去就行,她絕不能再活在這世上。”
“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她?”鳳戰修不解的皺眉。
“二公子不用問這麼多,只要謹遵夫人的吩咐即可。
老爺正在想辦法救你和夫人出去,這些日子裏,二公子可以靜靜的好好籌謀一番。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你自己。”
何伯看着他身上的傷口,心疼的嘆了口氣。
鳳戰修不再多問,穆月香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他點頭,“放心,即使是爲了收拾鳳九遙,我也會好好活下去。這些皮外傷,還奈何不了我。
另外,讓五麟把我從文城帶回來的東西交給我爹。
我不好過,鳳九遙也別想好過!”
何伯點了點頭,一番談論後,不捨的看了他好幾眼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鳳九遙到達美人制造鋪時,卻發現門口排隊的人全數沒了,本就幽靜的幽南巷,半個人影也不曾見。
疑惑時,北雪飛身前來稟告:
“王妃,鳳府旗下的國色天香胭脂行,在搞特惠大酬賓,所有胭脂水粉全數一折。
並且胭脂行裏的妝娘也研究出了防水的胭脂,化妝的水平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當場讓人大變樣,收費還是王妃的十分之一。
現在整個京城所有的女子都跑去了。”
鳳九遙蹙了蹙眉,全場一折?十分之一?這明擺着是針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