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前後夾擊而來幾柄劍,令杜雲荷臉色慘白,下意識就想將鳳九遙護在懷裏。
可是她擋了後面,前面也還有
幾把鋒利的冷劍,在夜色下散發出森寒的光澤。
暗中,墨御宸寒眸微眯,正要出手。
忽然只聽得霸氣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墨王令牌在此,誰敢輕舉妄動”
衆人擡頭看去,就見夜色下,鳳九遙高舉着一枚金燦燦周邊鑲嵌着黑色寶石令牌,身姿筆挺的傲然而立。
那黑色寶石,竟在夜裏悠悠發光。
衆所皆知,墨王令牌只此一塊,見令牌者如見墨王,誰若敢輕舉妄動,就是和墨王爲敵
而墨王,當今世上無人敢惹的奪命閻王,就算當今皇帝都要看他幾分臉色。
他若想要皇位,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現場所有的丫鬟暗衛嚇得再不敢造次,紛紛下跪顫抖着高呼:
“墨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穆月香和鳳瀟瀟、鳳勤天幾人氣憤無比的站着,鳳瀟瀟更是死也不肯下跪,惡毒囂張的道:
“爹,直接下令殺了她,反正墨王不在,她死了隨意編造個藉口糊弄過去就行。”
“閉嘴”鳳勤天連忙斥罵,他可清晰的記得今日墨御宸是怎麼讓人挑斷他手筋的。
在那樣的場合,況且他好歹是他岳父,但他毫無顧忌。
墨御宸,豈是能輕易糊弄的人。
可是就要這麼放過鳳九遙不,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如何甘心前功盡棄並且跪下
這是,忽然“啪噠”的武器聲響起。
院子裏跪着的暗衛和家丁,竟然全數暈倒,武器掉了一地
北雪撣了撣手,“還是用毒比較快。”
“你”鳳勤天臉色慘白,她竟然趁他們不備,毒殺了他所有的暗衛
這下,勝負已分。
他喉嚨一陣腥甜,險些噴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你什麼你,墨王曾說,見令牌不尊者,統統殺無赦”
話落,北雪飛身而上,朝着三人的後膝一劍拍去。
三人雙腿一震,身體不受自控的跪倒在地。
“啊我纔不要跪”鳳瀟瀟憤怒的要站起身,可是膝蓋竟然絲毫用不上力。
北雪不屑的冷哼,看向鳳九遙徵詢:
“王妃,是否殺了他們”
鳳九遙站在橫屍遍野中,她邊將玉佩收起來,邊冷眼掃視三人。
如果可以,她倒真想直接殺了他們,但現在她只是借墨御宸的名聲嚇唬人,墨御宸若是知曉,恐怕她也不好交代。
不過,想到什麼,她紅脣輕挑起絕冷的弧度:
“殺了倒也可以,只是他們目中無人,不將墨王放在眼裏,一劍解決,太過便宜他們了。”
跪在地上的三人嚇得臉色慘白,鳳瀟瀟腫着臉瞪向她,憤怒的吼道:
“鳳九遙你個賤人,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姑姑和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過,看來我該先割掉你這舌頭,再割掉你的耳朵、剁掉你的眼睛”
鳳九遙邊說邊撿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朝着她邁步走去。
夜色下,她像是地獄走來的絕美惡魔,清冷的聲音危險至極。
鳳瀟瀟嚇得臉色慘白,“你你敢”
“鳳九遙你到底要做什麼”鳳勤天生怕鳳九遙被激怒,真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瞪着她阻止道:
“你今晚殺了我鳳府這麼多人,難道你真要成爲殺父滅親天理不容的孽女”
“不是我殺你們,是墨王。誰讓你們衝撞墨王,我這墨王妃的,怎麼也得幫夫君清理膽大妄爲者。”
鳳九遙說着蹲在鳳瀟瀟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凌厲,“尤其是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的無知者”
“你你你你放開我”鳳瀟瀟使勁兒的掙扎,可北雪卻按住她的身體。
穆月香心驚膽顫,連忙喊道:“九遙你放開瀟瀟,你是她姐姐,你不能傷她”
“鳳九遙,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到底要怎麼才肯罷休”鳳勤天大聲質問,已經有了豁出去的心態。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鳳九遙脣畔揚起絕美的微笑,她鬆開鳳瀟瀟,直起身體,從衣袖間摸出一張紙扔給他:
“只要你簽下字,今晚之事我就見勉強作罷,並且從今往後,互不相干。”
三人低頭看去,就見上面“休書”二字格外顯眼。
下方的內容是:杜雲荷,因夫鳳勤天無情無義、多年苛待、虐妻逼女,特休鳳勤天,立下此書,從此各不相欠,再無瓜葛
穆月香看了連忙制止:“不不可以”
現在鳳九遙唯一的軟肋就是杜雲荷,一旦杜雲荷離開,她再也沒有辦法牽制鳳九遙
鳳勤天本來想着不管她什麼要求,只要今晚能混過去就行,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休書
他臉色鐵青,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可能古往今來,哪有女子休夫的”
這事關他男人的尊嚴,況且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後鳳九遙住在鳳府,杜雲荷也離開,他去哪兒找人
瀟瀟怎麼辦他的手怎麼辦
鳳九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你們還是打算選擇死”
“鳳九遙,你有什麼資格代你母親做決定”
鳳勤天冷冷呵斥,看向她身後的杜雲荷,“雲荷,這是你的決定嗎”
杜雲荷看着曾經深愛的男人,心底難免有些痛楚,可想到他的所作所爲,她抿了抿脣,“是。”
“你”鳳勤天氣得就要大罵,可意識到現在的處境,他渾濁的眸底掠過一抹深邃,隨即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
“雲荷,難道就因爲我手廢了,你就要拋棄我曾經你說過的,不管生老病死,都會不離不棄,這些年我雖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職責,可我有傷過你半分
這麼多年我即使再寵穆月香,我也不曾休你,一直給你留着正室之位,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你就當真要如此狠心”聲音沙啞中帶着傷心的顫抖,杜雲荷手心緊了緊,原本堅定的神色漸漸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