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慕可是三生閣的閣主,而她是司徒家的人,跟着喬慕慕她纔不能安心呢。
“你別緊張,我現在是戰弈辰的妻子,不是三生閣的閣主。”
喬慕慕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一開口就表明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司徒兮微微詫異的看着喬慕慕,哥哥不是說這個女人不是特別好相處嗎,爲什麼她會覺得越是靠近喬慕慕,她越是覺得親切呢?
“走吧,我先帶你去看看你們的房子,然後再帶你去認識幾個人,如果你喜歡安靜的話,可以留在住處休息。”喬慕慕說着,已經主動拉着司徒兮往回走了。
坐在車上,司徒兮輕聲問道:“你不介意我來這裏嗎?”
“現在的你不是司徒家的小姐,而是許墨的妻子,就好像現在的我不是三生閣的閣主,只是戰弈辰的妻子,這道理是一樣的,況且你和許墨一起來本來參加我和戰弈辰的婚禮,本來就需要克服許多困難,我爲什麼要去介意一個真心來祝福我婚禮的人呢?”
喬慕慕口齒伶俐,說話條理清晰,也不代表一點個人色彩,她和有些女人真是不一樣。
至少不小氣,不做作,也不惡毒。
“謝謝你的不介意,其實我一開始是很緊張的,不過我想,我會慢慢適應我的新身份。”
“你和許墨的相處還好嗎?其實遠遠的看,你們還是很有夫妻相的。”喬慕慕笑眯眯道,“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許墨這麼憐香惜玉的一面,他以前……怎麼說呢,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幽默,但是在別人面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是嗎?”司徒兮的心裏泛起一陣歡喜。
許墨若是真喜歡她,就太好了。
兩人聊了會兒,喬慕慕把她送到之後,她還是選擇留在住處這裏休息,喬慕慕也不強求,讓人好好照顧她,隨後就在初九的催促下走了。
“我得去看看我乾兒子。”喬慕慕嘀咕着。
顧顯揚長大了,也會認人了,剛來的時候還不樂意和喬慕慕在一起玩呢,直到喬慕慕耐心陪他玩玩具,又帶他玩水,現在除了他媽媽遊紫藤,他最喜歡的就是喬慕慕這個乾媽了。
遊紫藤和墨笙早就認識的,兩人坐在一起喫東西、說話,喬慕慕被戰弈辰三令五申不準抱孩子玩,只得在初九的陪伴下,帶着顧顯揚到處溜達。
“是不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墨笙看着遊紫藤臉上對兒子的慈愛笑意,以及對喬慕慕的真心祝福,她忍不住道。
遊紫藤點點頭,環顧四周,“你難道沒有發現,到這裏來的人都是得到幸福的人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幸福的笑容,許是大家在外面都活得太累太小心,到了這裏之後,每個人都很輕鬆。”
墨笙明白遊紫藤的意思。
誰能不小心,不謹慎呢?
也只有在這裏,才能徹底放鬆。
“這次來參加慕姐姐的婚禮,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會成爲一段美好的時光。”
這裏簡直就是其他情侶度蜜月的地方,每一對夫妻或者情侶都有專門的房子,想玩什麼都可以,沒有特定的行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用在意別人。
說話間,墨笙看到走來的冷凝,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清冷弧度,遊紫藤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雖然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可墨笙對冷凝還是不太喜歡,這種不喜歡的原因很多,她最多隻能做到一笑待之,卻做不到成爲朋友。
端着一杯果汁,冷凝遞給墨笙,“墨笙。”
“不好意思,我只喝酒,不愛喝果汁。”
“哦……我的疏忽。”冷凝的臉上浮現了莫名的尷尬,她把果汁放下後,想去給墨笙拿酒,墨笙歪着腦袋,當着遊紫藤的面就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
“紫藤姐姐是自己人,你不用擔心她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現在可以說了嗎?”
冷凝其實不太好意思說這種事的,但看到遊紫藤淡然的神色,再看看墨笙一臉的認真,可見自己若是想叫她出去說,她是不會出去的。
現在慕兒小姐有着身孕,戰七爺是絕對不會讓人輕易打擾到她,或者把一些麻煩事推到她的面前,冷凝沒有辦法了,只能來求助墨笙。
她咬着脣,放低了嗓音:“我想問……你能治不孕不育嗎?”
墨笙聞言,猛地瞪大眼,“你說什麼?”
“我……我以前受過傷,當時沒怎麼處理就去做別的任務了,算起來也是陳年舊疾了,這一次出事之後,舊疾全部爆發,我私底下看過醫生,做過檢查,都說我不能再懷孕了。”
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冷凝的聲音近乎哽咽,連眼睛裏都閃爍着溼潤的光芒。
遊紫藤知道孩子對於一個人女人來說有多重要,當初她差點失去自己的兒子,就幾乎瘋狂。
她目帶同情的看着冷凝,“這件事……北邪不知道?”
這次來的人不多,男人們很快就都認識了,女人們也是,都知道誰和誰是一對,因此遊紫藤一開口就問了北邪是否知情。
墨笙挑着眉,似笑非笑道:“這種事她怎麼會告訴北邪呢?如果北邪知道的話,肯定厚顏的去找我慕姐姐了,慕姐姐現在要專心養胎,顧不得這些的。”
喬慕慕現在的確不能思慮太多,因爲她懷着的,是三胞胎。
這一點她還沒有告訴戰弈辰,想要給戰弈辰一個驚喜,但有一點墨笙早就知道,喬慕慕當初中過孽緣花的毒,即便後來解毒,可以懷孕,但這種毒素常年在體內,對胎兒的發育不是很好。
喬慕慕是華嵐的徒弟,墨笙也是,她們都特別清楚這一胎有多艱難,要想平安到生產的那個月,需要付出多少心力和名貴藥材。
其餘人都不知道,喬慕慕每天喝的那些安胎藥有多名貴,和一般的安胎藥又有多大的不同。
就連戰弈辰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冒着多大的風險懷這個孕。
冷凝聽了後,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所以我也不敢去麻煩慕兒小姐。”
“你來找我,是希望我幫你醫治?”墨笙明知故問道,其實她並不想過問北邪和冷凝的事兒,就算已經放下了,也做不到真正的忘記。
北邪對她的欺騙和傷害,她是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