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方丘繼續在西溪溼地遊玩,還拍了不少照片。
其實,這一整天他都在暗中觀察着整個西溪溼地,一直到晚上,確定大龜已經不在躁動,不在現身,也沒有了上岸的衝動之後,才放下心來。
晚上七點。
嬉戲溼地的遊客全部離開,工作人員也都全部離開之後。
一羣黑影,才從四面八方而來。
溼地中心。
一處遊客可以休息的涼亭上、河中的船頂上、四周的小島和路梗上,都站滿了人。
雖然距離比鬥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因爲這場比斗的關注度實在是太高了,大家不得不提前趕來佔好位置,準備看戲。
半小時後。
“嗚嗚”
一陣滴溜溜的笛聲,伴隨着划水聲一起傳來。
衆人轉目一看。
只見。
白衣公子坐在一艘船頭,吹着笛子緩緩前來。
這一幕。
落在大家眼裏,頓時就引得許多人紛紛暗自吐槽。
特別是昨天參與了天材爭奪的人,更是紛紛冷哼。
“又裝逼”
對衆人的暗罵,全然不知。
白衣公子吹完一曲,正好來到衆人圍繞的中心,當即對着衆人抱拳,微笑道:“謝謝大家前來捧場,我一頂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按理來說。
這種話說出去,肯定會引起一些附和和掌聲。
可結果。
白衣公子說完之後,全場竟是無人應聲,氣氛尷尬至極。
“哼。”
覺得臉上掛不住,白衣公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閉眼調戲備戰。
四周。
大家則是紛紛的低聲議論着。
當然,大都是議論神祕人無名的實力到底在什麼程度的。
就這樣。
一直等到了七點四十五分。
神祕人無名,依舊還是沒有出現。
這再過一刻鐘就八點了。
無名怎麼還沒來
大家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白衣公子則是一臉冷笑。
對他而言,神祕人無名來了是敗,不來也是敗
不過。
因爲天材地寶的緣故,白衣公子還是希望無名能趕來的。
很快,五分鐘時間有過去了。
七點五十分。
在大家的等待中。
一個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
不遠處夾在池塘、沼澤和湖泊中間一條,通往這邊的路梗上,一個全身黑色,穿着連帽外套的人影,正朝着這邊走來,手裏還提着幾個生煎包。
仔細看去。
這人帶着連帽外套上的帽子,把頭壓得很低,把臉給完全蓋住,在加上天色已經黑了,導致誰也看不清楚他的臉。
“來了。”
“他就是神祕人無名”
“這麼沒風度”
“沒想到啊,一個大高手,竟然如此沒風度把本事給我啊,白瞎了一身本事”
衆人低聲議論。
而湖中。
坐在船頂上的白衣公子,在看到方丘的第一時間,更是被氣得差點吐血。
這個傢伙,實在太不尊重人了。
哪裏有人約架,還如此邋遢的
最可惡的是,還提着幾個包子,這不是在說,爺很忙,跟你約個架,連飯都趕不上喫,最好是趕緊打完收工,別浪費爺的時間。
更何況。
他白衣公子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叫得上名號的人物。
怎能被如此不尊重的對待
白衣公子心中暴怒。
不過。
畢竟久歷江湖,第一時間就趕緊穩住了,不至於因爲憤怒而失去理智,並且在壓住怒火的同時,也趕緊把狀態給調整了過來。
“怎麼看不到臉”
“還真看不到誒。”
“不愧是神祕人啊,還真挺神祕的,就是這造型,有些過於的不合適了吧”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
走到近前的方丘,張口問道:“距離八點還有幾分鐘”
“十分鐘”
有人答道。
“多謝。”
方丘點點頭,然後轉目一掃,在身旁找了一是頭蹲着,打開手裏提着的袋子,拿出生煎包開始自顧的吃了起來。
這模樣。
頓時就叫大家無語了。
別說,看上去還挺淒涼的,就跟那好不容易討到一個包子,戰戰兢兢的蹲在街角狂喫的流浪漢一個樣。
十分鐘後。
八點整。
方丘正好把包子喫完,將裝包子的袋子捏成一團,捏在手心。
“時間到了,喫飽喝足,準備上路吧”
湖中船上。
白衣公子站起身來,把手中的笛子一揮,指向方丘。
“等下。”
方丘舉起右手。
衆人一愣。
白衣公子也一愣,都不明白他要幹嘛。
而這邊。
喊了一聲之後,方丘卻是從褲兜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面罩,戴上。
然後把紙巾和裝包子的袋子,隨手仍進不遠處的垃圾箱。
然後。
“嗝”
打了個飽嗝,說道:“好了,開始吧。”
衆人簡直無語。
這是什麼鬼
船上。
白衣公子,雙眼一眯,臉色陰寒。
“哼”
一聲冷哼之後,白衣公子張口道:“開始前,我要看天材地寶。”
說話的同時。
自己右手一動,從船裏吸出一個大箱子,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來。
裏面,整齊的擺着一沓沓現金,足足五百萬。
“天材地寶呢”
白衣公子問道。
“不用看了,反正你也沒機會碰。”
方丘語氣淡然的回了一句。
“哼。”
白衣公子臉色陰沉的冷哼一聲,說道:“一會你就知道厲害了。”
“開始吧,別逼逼了。”
方丘腳步一動。
直接踏水而行,衝着白衣公子衝了過去。
“找死。”
白衣公子雙眼一眯,手腕一轉,握在手中的笛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