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
方丘與大家一起混入人流,離開體育館。
因爲人實在太多,加之方丘又找了頂帽子戴上的緣故,並沒有人認出他來。
柳菲菲出了體育館之後,跟方丘打了個招呼就跟她的倆個朋友一起走了。
回學校宿舍的路上。
方丘和江妙語倆人,走在人羣后面,什麼話也沒說,像是在漫步一般。
前面。
孫浩等人見到這種狀況,當即就一個個的陰笑了起來。
“老幺,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來啊,宿舍門我給你留着,不急啊。”
說完。
一羣人很快的就撤了,只留下方丘和江妙語倆人,氣氛一度很尷尬。
“呃,這個”
方丘開口,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結果一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的行醫資格證是怎麼回事”
江妙語立刻接口,問了出來。
“哦,這個啊。”
有了話題,方丘頓時就放鬆了許多,張口說道:“我不是跟着徐老師出去學習了一個半月嗎,在回學校之前,正好在中州省遇上了行醫資格證的考覈,所以就考了一下。”
“恩”
江妙語一驚,說道:“這麼厲害,一個月就拿下了行醫資格證”
“主要還是腦子好使。”
方丘笑道。
“那行醫資格證的考覈,不是有限制條件嗎,你應該不符合啊,他們怎麼會讓你參與考覈”
倆人一路談聊着,很快的就回到了學校。
結果,因爲話題沒聊完的緣故,倆人都沒有主動回宿舍,而是繼續漫步着在校園裏轉了幾圈,又閒聊了一些,等宿舍快熄燈了,才各自返回宿舍。
週一,早。
所有人都去教學樓上課去了,方丘卻獨自一人來到圖書館。
他已經提前跟柳菲菲請過假,當然並非是請離校的假期,而是專門請假去看書,畢竟課堂上教學的東西,他早就已經學會了,去上課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來到圖書館。
方丘沒有去找徐妙林。
因爲徐妙林早早的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說是已經幫他聯繫好了,在三天後的元旦節當天,去接受匠醫考覈。
也正是因此,方丘纔會特意的找柳菲菲請假。
因爲時間緊迫。
進入圖書館。
方丘立刻就跑到擺放醫案的書架區,一連從中挑選了好幾本名家醫案,然後才返回書桌上,如飢渴似的讀了起來。
雖然看上去很飢渴,但方丘也並非是死讀書的那種類型。
每讀完一個典型的醫案。
方丘都會把視線從書本上轉移開,仔細的在腦中回想着醫案中的所有細節,暗自推敲消化。
一連三個醫案。
方丘都消化得很完美,收穫也頗豐。
可就在方丘正準備看第四個醫案的時候。
不遠處的一幕,立刻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只見。
在前方三排外的一張書桌上,一個坐向正對着方丘的同學,正緊皺着眉頭,翻看一小會書就會面露難受之色,然後整個人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兒之後,才又重新擡起頭來繼續看書,如此反覆。
“生病了”
見狀,方丘暗自呢喃一聲,然後立刻起身朝着這位同學走了過去。
來到同學身邊。
“這位同學,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別硬撐了。”
方丘小聲說道。
“恩”
這個同學一怔,擡頭看了方丘一眼,頓時驚訝的喊道:“方丘”
“你認識我”
方丘一愣。
“你名氣這麼大,咱們學院的誰不認識你”
同學應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沒事,我這不是快考試了嘛,我得複習。”
“你生病了,必須要儘快治療纔行。”
方丘立刻說道。
“沒事。”
同學搖搖頭說道:“我能撐得住。”
聞言。
方丘眉頭一皺。
他想到了徐妙林之前教導他的,醫不叩門。
但是,眼前這位同學的病,已經可以看到是明顯的嚴重感冒了,再不醫治的話,別說是複習了,恐怕連考試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你身體瘦弱,最近又因爲要考試而一直複習,導致勞累和睡眠不佳,現在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神疲乏力,偶爾有風吹過,你都會哆嗦,這是典型的畏寒惡風的症狀。”
說到這裏,方丘從上到下打量了這位同學一眼,說道:“你全身無寒,一直用手撫摸脖子,應該是咽喉乾澀,吞嚥不利吧”
聽到這裏。
這位同學雙目一瞪。
一臉震驚的看着方丘,問道:“你會看病”
“對。”
方丘點頭。
“可是,可是這才入學半年啊。”
同學一臉驚詫的望着方丘,說道:“咱倆是一塊入學的啊,我現在連脈向都還沒記全呢,你都能四診看病了”
“需要我給你治療一下嗎”
方丘問道。
“好啊。”
同學立刻點頭,說道:“正好,可以看看我和咱們江京中醫藥大學第一人的差距。”
“什麼第一人”
方丘疑惑。
“你不知道啊”
同學問道。
“不知道。”
方丘點點頭。
“就是你啊。”
同學輕聲一笑,說道:“你現在可是咱們江京中醫藥大學的學生中的第一人啊,是我們所有同學的榜樣。”
聞言。
方丘搖頭輕笑一聲,然後坐下,開始把脈。
這位同學也很配合。
“脈浮細,稍緊。”
方丘一邊把脈一邊說道。
因爲距離考試沒多久的緣故,圖書館裏還有不少同學在看書,雖然是上課時間,但也有許多班級是沒課的,只是因爲是早上的緣故,圖書館裏的學生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
方丘把脈的一幕,落在這些同學的眼裏。
頓時就把這些同學們都給驚呆了。
“臥曹,方丘是在給人看病嗎”
“在圖書館裏給人把脈”
“別說,看那樣子還挺像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