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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冷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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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想了想,轉身小聲對沈文棟說:“師兄,要不然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吧。”

    沈文棟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不太情願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朱學名,轉身走了出去,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朱學名看沈文棟走了,似乎也覺得比較滿意,之後他便把目光又轉向了紀淵,看着他,那個樣子就好像是等着紀淵也主動走出去一樣。

    紀淵看着朱學名,從他的眼神和表情裏猜出了他期待的事情是什麼,於是哼了一聲:“你想都不要想,不管你要不要開口,我肯定不會離開的。”

    紀淵的調門兒不高,但是語氣和神態裏面都無一不透出一種強勢的態度,夏青心頭有點發緊,怕朱學名因爲紀淵的態度又鬧氣情緒來。

    結果卻讓她有些驚訝,朱學名被紀淵用那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頂了一句,只是愣了一下,之後雖然臉色不大好看,倒也沒有再鬧什麼脾氣,只是咕噥着說紀淵有毛病,自己纔不在乎,又沒有說過讓他出去,幹嘛在那裏自作多情。

    夏青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方纔沈文棟的問題被朱學名給刻意迴避了,夏青便自己又問了一遍,希望能夠從朱學名那裏得到一些回答。

    朱學名沉默了一會兒,垂着眼皮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昏昏欲睡,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說:“我什麼也沒聽見,除了有人進來,然後我腦袋後面很疼,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別的你們問我也沒有,難道我要編出來?”

    “如果沒有,我們當然不需要你去編造,但是如果你當時就是安安靜靜的躺在臥室裏面休息的話,門外客廳裏面有沒有什麼聲音,你不可能一點都注意不到,對不對?這件事很重要,我們希望你能再仔細想想。”夏青不甘心。

    朱學名臉上多了一點點不耐煩的表情:“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耳朵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說沒有,你們不信,那你們替我聽見了?!”

    夏青一籌莫展,對朱學名的這種態度感到束手無策,她看了看紀淵,也不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受害者面前,求助於紀淵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紀淵起初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看着朱學名,然後問他:“你認爲是誰從你身後把你給打傷了,又把你鎖在房間裏面不許你出來?”

    朱學名迅速的擡起眼皮看了紀淵一眼,又迅速的把視線移開。

    夏青有些詫異紀淵提出來的問題,也很詫異朱學名的反應。

    沉默了一會兒,朱學名終於開了口,他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還能是誰,我們家誰被我拖累的最慘,那就是誰唄!這種問題有什麼好問的!”

    他這麼一說,夏青就更加感到驚訝了,沒想到朱學名方纔到現在一直帶着一股子怨氣,竟然是因爲他懷疑自己的父親是想要打傷自己的罪魁禍首?!

    “朱學名,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你父親之前……有虐待過你麼?”夏青有些擔心,畢竟朱學名是一個幾乎不出門的人,並且身有殘疾,雖說眼下醫院並沒有檢查到他身上有其他外傷,不代表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

    “什麼算虐待?拿皮帶抽我算虐待的話,那他不虐待我。”朱學名面無表情的回答說,“他就是不理我,每天給我往屋裏放點喫的喝的,別的就不管我。他沒打我,沒罵我,沒不給我飯喫,沒不給我衣服穿,沒把我給扔到大馬路上,或者荒郊野外去自生自滅,他就是不跟我說話,你們覺得這樣算虐待我麼?”

    夏青深知,漠視一個人在家裏面的存在,對這個人不理不睬,不溝通不交流,這種冷淡的態度其實已經可以算作是冷暴力了,只是現在朱信厚已經死了,當着朱學名的面,夏青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纔好。

    “你爸恐怕還真沒辦法進去把你打昏過去,”紀淵對朱學名說,“他死了。”

    朱學名猛然擡起頭來,盯着紀淵,夏青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紀淵居然會突然這麼直白的把事實真相抖給朱學名,畢竟朱學名纔剛剛甦醒,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麼大的刺激,夏青很怕他會忽然兩眼一翻就昏厥過去。

    好在朱學名只是臉色依舊那麼蒼白,看起來好像一副隨時隨地可能昏死過去的模樣,但卻並沒有真的出現讓人擔憂的那一幕,他只是木然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就好像一瞬間把魂兒給丟了似的。

    “你們騙我的吧?”過了好一會兒,朱學名才擡起頭來,用一種懷疑的口吻質問夏青和紀淵,“我都還沒有死,我爸他會捨得死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和你父親的關係非常緊張麼?”夏青皺皺眉頭。

    “不緊張,一點都不緊張。”朱學名回答說,“他跟我都快沒關係了。”

    “朱學名,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因爲情緒不好,身體也不舒服,所以說起話來主觀色彩太嚴重,但是我想要提醒你一下,現在弄清楚事情的實際情況,對於我們的工作很重要,對於你的個人安危也很重要。”

    夏青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兇手沒有單純的把朱學名鎖在屋裏,而是將他也砸暈了之後才鎖進去的,這讓警方不能夠完全排除兇手最初的目標是朱家父子二人的這種可能性,假如兇手當初是因爲某種外界干擾,沒能完成原本的殺人計劃,那麼現在還活着的朱學名恐怕就有些危險了。

    沒想到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朱學名卻依舊不是特別買賬,他仍舊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態度:“危險就危險唄,死了就死了,就好像現在這一條爛命我還有多稀罕似的!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這個德行,人生沒有希望,活着除了給人添負擔也沒有什麼別的作用,以前

    我爸都快要忍不了我,嫌我拖累他了,現在他死了,你們覺得我家哪個親戚還能願意接收我這麼個大累贅?我倒不如死了!”

    說完之後,他看到夏青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抿了抿嘴,又不情不願的補了一句:“你們不用怕我這個節骨眼兒上尋思會給你們添麻煩,我要死也是以後你們把我都給忘了之後再靜悄悄的死!而且我都琢磨過了,我想死都很難!吃藥,我沒辦法去買。跳樓,我爬不上窗臺。摸電門,現在的插座都有什麼防觸電保險,我摸都摸不着。上吊,呵呵呵,就跟跳樓的難度一樣‘低’!割腕呢,我倒是能做到,但是人家說割腕十有八九死不了!”

    “你介不介意和我們說說,你的腿是怎麼受傷的?”夏青問,她方纔也有考慮到另外的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會不會當年就是因爲朱信厚與外面的什麼人結怨,導致對方打擊報復,導致了朱學名的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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